张奔一听我骂他,无比委屈的冲我解释道:“哥,我真沒多点,走的时候,我还特意在心里算了一下,加上过夜的小.姐,咱撑死不会超过两万块钱,,我真不知道,怎么会弄出这么多。”
“那他妈这咋将近八万呢。”我把消费清单拍在了桌子上。
收银员无语的看着我和张奔,也沒知声,而张奔拿过消费清单,仔细看了一眼,随即冲我说道:“不对啊,哥,你看这消费时间,洋酒,红酒,穿山甲啥的,都是我们散场了以后才点的,,还有这烟酒,这都是早上点的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把清单拿过來再次看了一眼,随即冲着收银员问道:“能看出來,这是哪个房间的消费么。”
“先生,1点以后的消费,是707。”
“谁住707,,。”我皱眉看着张奔问道。
“伊尔。”
张奔回答。
“操.他.妈的,,走,去他房间。”我这人本身就是个财迷,听见张奔说完,顿时气不打一处來,扭头就要往楼上走。
“先生,先生。”谁知道收银员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回头问道。
“707.708.709.已经退房了……。”
“退房了,。”
我顿时站在原地无语。
“……先生,您看,您是现在结算么。”收银问道。
我摸了摸兜里的两万块钱,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沉默半天,开口说道:“哦,我上楼去一趟,我朋友可能还想在这儿玩一天。”
“好的,先生。”收银看着我的目光有点异样,当然,这是我自己感觉的。
随即,我和张奔回了房间,把事儿跟老仙还有李浩说了。
“我操.他.妈的,歌唱了,娘们嫖.了,这都行,多花点钱我认了,可他妈的,刚才我去他们那个房间,有两瓶酒启开,都沒怎么喝,全剩大半瓶,走之前还得带十条烟,半箱茅台,这不是祸害人么,。”老仙气的直哆嗦。
“这事儿弄的太磕碜,第一回沒钱付账,等着人來赎,。”李浩脸色通红的插了一句。
“你也是,怎么不多带点钱,。”老仙背手埋怨着我。
“操,我带四万多來的,买个佛珠两万多,我心思剩下两万咋也够消费的了,谁知道他们这么埋汰,。”我挺上火的回了一句。
“等着吧,等光明來吧。”老仙望天的回了一句,随即咬着牙,恶狠狠的骂道:“妈.了.个.b的,你等我那天喝多了的,非得找茬收拾一顿伊尔,。”
下午,两点多,光明拿着钱过來给我们付账,情绪相当不满,第一,是因为我们喝酒沒带他,第二,他是觉得我这趟钱花多了,里外里,十來万就这么沒了。
而我他妈也憋了一肚子气,前段时间,我们过的那么苦,手里有钱都攒着,干了一回索吞,我才放血花了点钱,这他妈可好,一晚上弄出去这么多,我心都快碎了。
但请客是我提起來的,所以,我还有火沒地方撒,总不能去管阿威要钱吧,。
这是南哥出道,有屎以來,第一次吃这种哑巴亏,,而且还是被,伊尔这种智商不及格型的傻b坑了,我太闹心了……
回到雨寨,阿威对我昨天晚上的安排,非常感谢,特意过來打了个招呼,我竟无言以对,咬碎了牙,惨笑着说道:“沒事儿,沒事儿,既然说请客了,就得掏得起这份钱,,烟你们抽着,沒了我还有。”
“什么烟。”阿威愣了一下问道。
“呵呵,,我接个电话。”
我感觉这人太他妈能装了,沒必要再跟他扯下去了,找个借口,就回屋了。
……
一个星期以后,坤立的房间内。
“喂,君,说好的款子……什么时候能打过來。”坤立已经是第三次打电话询问这事儿了。
“……家里有点忙,你再等等。”张君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君,不是我催你,,雨寨每天都在花钱,五十多号人,都指着我生存,,最近大陆公安管的严,出货,干活,都要找规律,我也很为难啊。”坤立挠着鼻子说道。
“再等等,抽空我跟明哥打个招呼。”张君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好吧……。”
坤立思考了一下,也就沒再说什么,随即二人挂断了电话。
“坤立先生,一共就三百万,还用打这么多次电话催么。”阿威不解的问道。
“……你看看。”
坤立拿着笔记本电脑,直接转了一圈,阿威抻脖子看向了屏幕,是一条法制新闻,上面写道:“重庆市某某某书记发言,称,对于涉嫌违法的公司,个体经营的商户,涉黑犯罪团伙,实行严肃调查,一旦发现问題,必须予以毁灭性打击,,对于,公安部门涉嫌违纪的干部,只讲法律,不讲情面,私下,暗中,帮违纪干部上下活动的官员,,一旦发现,从严处理……。”
“这……。”阿威看见这个新闻,略微有点蒙。
“他们似乎遇到麻烦了……现在自身难保,我看咱们这边的资金支持,可能要断顿了,。”坤立面无表情的拖着下巴说道。
而阿威听见这话,眼神顿时一亮。
……
北京,某私人会所的走廊里,张君站在原地,刚刚接完坤立的电话。
他现在心里很乱,坤立第一次打电话催款,他就侧面提醒了一下李明,交款期限已经到了,但李明态度非常不明朗的说道:“这边雾还沒散开,跟缅甸的接触等等再说……!”
张君听见李明这话,就是一直再拖着坤立,现在已经有点托不住了,所以,他很担忧,。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张君拿着电话,推门就要走进去,但手搭在把手上,眼睛从玻璃窗外,看着李明大哥,正在跟几个要好的发小,坐着喝茶聊天,他又停住了脚步。
最近李明已经很心烦了,张君觉得这时候提出注资雨寨,有点不合时宜,而且很自私,所以他犹豫了一下,松开了门把手……
……
另一头,雨寨。
唐伯土的脚,再次踏入了缅甸境内,几月未见,裤裆又鼓了不少,人也显得沧桑了许多。
我是下午接到他的电话,并且约在了仰光谈一谈,他说那里的娘们更适合他,我觉得,他既然能跟我提娘们,那就应该是事儿成了,所以我很开心的答应了下來,同时带着老仙和光明,一起赶往了仰光。
……
雨寨,查吉家,南蛮子正跟七八个人推着中国式牌九,这种赌.博玩法当然是我们带进來的,但却很受欢迎,因为简单而且刺激。
韩大雁跟南蛮子他们处的非常好,所以南蛮子一过來当庄,他就跟着來看热闹。
“今天就推五千块钱的昂。”
南蛮子笑着冲众人说道。
大家也都沒反对,因为这里的生活很枯燥,沒活干的时候,都能腻歪死,电视很少,娱乐设施更是几乎沒有,闲的光明和志伟,自己削了两根木棍子,捅着土豆当他妈台球打,。
所以大家在这赌博,主要是为了消磨时间,玩的并不大,这帮押钱的人,也就是五十,一百,二百的那么押,玩一天点背到死,也就千八百的输赢,。
“我.操,你行不行啊,连折三把,2.5杠子都赢你,你快歇会吧,别jb玩了。”
韩大雁看着南蛮子咣咣赔钱,手顿时就刺挠了,拽开南蛮子,就想替他玩两把。
“你他妈刚才拉屎洗沒洗手啊。”南蛮子有点不信他的问道。
“你都不知道,自从我近距离观察老仙拉.屎以后,,我擦屁股,都不用手了……。”韩大雁傲然回道。
“那你咋整啊,风干啊。”南蛮子好奇的问道。
“找个尖点的石头,蹭两下就干净了……。”韩大雁抢过了扑克。
“……哎呀我操。”南蛮子猛拍额头,钦佩的说道:“是个有发展的腚.眼.子,。”
“哈哈。”
屋内已经熟悉东北话的众人,顿时爆笑。
“咣当,。”
就在韩大雁要发牌的时候,伊尔匆匆的走了进來,扫了一眼桌面,虎了吧唧的搂过南蛮子的肩膀,龇着黄牙说道:“玩着呢。”
“啊,,你有事儿啊。”南蛮子叼着烟扫了他一眼,身体往后躲了躲。
“呵呵,又大了。”伊尔自來熟的掐了掐南蛮子的咪咪,貌似很熟悉的开着玩笑。
“有事儿说事儿,别跟我犯贱,我这人不爱开玩笑。”南蛮子扒拉开伊尔的手掌。
“呵呵,行,那不闹了。”
伊尔笑着回了一句,低头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钱,突然说了一句:“蛮子,你先别玩了,这五千块钱,你先借我……我出去办点事儿,身上钱不够,一会回來给你。”
“操,牌桌上的钱……。”
韩大雁皱眉就要说话。
“啪。”
伊尔一把抓过桌上的五千块钱,大咧咧的笑着说道:“谢了昂,,一会回來就给你。”
说完,伊尔转身就往门外走,韩大雁和南蛮子愣了半天,对视一眼都挺无语。
“他啥意思,活不起了。”韩大雁不解的问道。
“我他妈哪儿知道他啥意思,,伊尔你给我站住。”
南蛮子扔掉烟头,拔枪就往外走,他确实不爱开玩笑,,这回真有点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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