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性格决定命运。
克雷乌就是个典型。
由光系生物转生为暗影生物,他的性格受到力量属性的影响变得冲动易怒且记仇,艾南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不断的撩拨他,将他激怒,让他在冲动下做事不经过大脑,以至于空有一身本事却被牵着鼻子走。
只是艾南也明白这种事是有极限的,一开始的时候效果不错,等到克雷乌吃过亏之后他就会慢慢冷静下来。现在利用对方的性格艾南已经让克雷乌吃了两次亏,上了三次当,是时候收手了。
该走了,不趁早走等下就走不了了。
艾南没有犹豫,在克雷乌中了魔法陷阱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就开始变淡,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看艾南此刻已经晋升为货真价实的魔法大师,又有霜之哀伤在手,真要打起来他不一定是克雷乌的对手。后者毕竟是活了无数个年头的老怪物,真要让他有发挥的机会艾南有很大可能败北。
话又说回来,抛开战败的可能,即使能打赢也必然是惨胜,能量生物被逼到绝路后玩自爆怎么办,艾南可不想被炸一下。这里是德拉诺,兽人的世界,不是艾泽拉斯,不是他艾南的卡拉赞,要是实力大损保不齐会遇上什么事。耐奥祖这个盟友未必可靠,艾南不敢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一个素未谋面的兽人萨满的品格上。
等到克雷乌应付完艾南的魔法陷阱,他的体型再度小了一圈,吃了大亏的他正红着眼睛要找艾南算账,可艾南早就走了,可怜克雷乌憋了一肚子火连仇人都找不到。
我就不信这么点时间你能跑多远,我一定要找到你,用最狠毒的方法折磨你,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带着冲天怨气与彻骨的仇恨,克雷乌强行在山腹内开了个大洞,自飞船坠落在德拉诺世界的万年之后克雷乌总算是重见天日。
他这一出来可不得了。
由于他之前同艾南战斗时闹出的动静太大,弄得整座沃舒古山都在晃动,以至于惊动了兽人。耐奥祖等一众兽人萨满纷纷赶来查看圣山的动静,兽人萨满们发现聚集在沃舒古的先祖之魂正惊慌失措的乱跑着,如没头苍蝇一般,整座圣山乱得不行。
兽人的萨满文化中先祖崇拜占了极其重要的位置,自己祖先的灵魂被吓成那样耐奥祖他们要沉得住气才怪。
正当兽人们在查找圣山异变的源头时,沃舒古裂开一个洞,随后一个充斥着让人极度不舒服的邪恶气息的黑色怪物冲了出来。随着这个黑色怪物的出现,先祖之魂如世界末日般悲泣哭嚎。
见此情景,耐奥祖他们还看不出这个怪物就是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们的智商就真的着急了。
从山腹内冲出,刚结束了上万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克雷乌惊喜的发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大群大群可口美味的食物在等着他。
对转化为暗影生物的克雷乌而言智慧生物的灵魂就是最美味的食物,只要吞噬足够多的智慧生物的灵魂,积攒到足够多的灵魂能量,他就能在下一次死亡时再次转生,由暗影生物摇身一变成光系生物。
在本能的驱使下,克雷乌也没查探清楚周围的情况就开始吞噬起先祖之魂来。
这一幕看得以耐奥祖为首的兽人萨满们睚眦欲裂。
被克雷乌吞噬的可是兽人们一直膜拜的先祖之魂,是兽人们的祖先,克雷乌如此做跟挖了兽人的祖坟有什么区别?
不需要串联,也不需要交流,没有任何多余语言,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兽人萨满们在第一时间采取了行动——干他!
到圣山来捣乱,大摇大摆的吞噬先祖之魂,还有没有把我们兽人放在眼里?
萨满们怒了。
不少萨满还指望着自己在死后也能以灵魂的形势继续存在,成为族内后辈们膜拜的先祖之魂,以另一种形势来达到永生。
可是,克雷乌的行为却打碎了他们的幻想,原来世间还有专门吞噬灵魂的怪物,成为先祖之魂并不意味着能够永生,随时有被怪物吃掉的危险。
梦想就这么被残酷的现实无情的碾碎,萨满们暴走了。
弄死这个黑色的怪物,把它轰杀成渣。
暴怒的兽人萨满们袖子都不卷就开干,法术的光芒在瞬间将沃舒古的天空映成了彩色。
“打得真热闹,兽人的战斗力还真不耐,克雷乌你要撑住啊。”
躲在角落里的某人开启了看戏模式,很欢乐的看着兽人萨满们同克雷乌拼命,可惜他手上没有瓜子爆米花之类的看戏必备品,要不然他会看得更欢乐。
说起来克雷乌的实力确实强,被一大波愤怒的兽人萨满围攻居然还能与对方打得有来有往,艾南庆幸自己跑得快,没有留在飞船内同这个家伙单挑。
转身的时候被艾南吸了能量,又被激怒而导致转生仪式不完整,再加上两次被艾南的魔法打中,有了这么多层实力的削弱克雷乌还能与以耐奥祖为首的兽人萨满们打个平手——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那么伤了他逼得他将飞船迫降在德拉诺世界的存在又会有多强?
想到这里艾南忍不住叹息:宇宙很大,强者很多,魔法大师又算得了什么,还是得像七巧板那样成就真神才行。
“啊……我好恨……我好恨啊……”
就在艾南分神的时候,以耐奥祖为首的兽人萨满们打出一波恐怖的爆发瞬间改变了场中的局势,将克雷乌打成了重伤——可怜的克雷乌体型直接小了一半。
陷入重围,自己能量损失大半,又没有吞噬到足够的灵魂,清楚自己无法再次转生的克雷乌爆发了临死前的绝望一击——自爆。
一朵蘑菇云在沃舒古袅袅升起,整座山被削平了大半,露出了藏在山内的宇宙飞船。
“我就知道会这样。”
艾南扫了一眼模样大变的沃舒古,又看了看损失惨重的兽人萨满,潇洒的一转身返回艾泽拉斯去了。
我悄悄的走,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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