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绮玉是一个漂亮又聪明的小姑娘,让苏之婉很喜欢。
在苏之婉眼里,漂亮并不仅仅指皮相。
自古皮相多惑人,把外面这层皮给扒拉开,内里指不定装的是什么呢。
就像她自己,看着温柔似水,美丽动人,没了这层皮,她也就是个大变态。
说杨绮玉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是因为苏之婉一眼就看出来了,杨绮玉是一个有自己的想法的姑娘,和这个时代的姑娘完全不同。
听人说,杨大将军把她当儿子养的。
是什么样的姑娘,一个大将军才会把她当儿子养呢?
这个好奇只在苏之婉脑海里转了一圈,就放在一边了,她没这么大的好奇心。
反正以后就是她的女儿了,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算算年龄,前世的加上这几年,苏之婉若是正常的嫁人生子,是该有个孩子了。
她想要一个和她血浓于水的孩子。
许是皇后不想看见这新出炉的母女俩在她的承乾宫亲亲热热,索性寒暄几句,便把她们打发出去了。
若是以往,皇后是万不敢如此的,以她的谨慎,甚至还会客客气气地送端柔贵妃离开。
然而,恐怕在皇后看来,只留那么一点宠爱的端柔贵妃是不用放在眼里的,她的劲敌是宁婉仪。
只能说明景帝像宠当年的珍妃一般,宠坏了她。
以色侍人几时好?
呵呵。
明景帝越是宠爱她,苏之婉就越是愉悦。
听太医说,皇上的身子有些不好了。
枫林园建在内宫的一角,据说是前朝的皇帝专门为自己的宠妃建的园子。
一到秋天,满目尽是枫叶的火红,像盛开于秋日的红花,大朵大朵挂在枝丫上,秋风一来,枝丫微微颤抖,红花飘扬在了空中,又缓缓落下。
一静一动,煞是漂亮。
不过,可惜的是,如今的宫妃里,没有一个是喜欢枫林的,再加上朝代更替,宫人们也越加怠慢了,除了偶尔来扫扫满地的枫叶外,竟无人踏足于此。
总之,是一个绝佳的偷‖情场所。
纵观所有正经的宫廷小说里,宫妃偷‖情不是太医便是王爷之流。
原著里女主将来要扶持她儿子上位的,偷‖情的对象是王爷也就不奇怪了。
&儿,你的身子可还好?”李宗觉得自己怕是爱极了眼前这个女人,否则也不可能在她怀有别的男人的孩子的时候,还对她嘘寒问暖。
她不是绝色,可她的一举一动皆牵动着他的心。
她不是柔弱的女人,但是,他却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护她一方安宁。
甚至自己也知道,她其实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漂亮可亲,她是个既狠毒又狠心的姑娘。
然而,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忍不住去关心,忍不住去呵护。
尽管,她可能只是利用自己而已。
或许是因为初遇的那日乱花迷了人眼吧。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王爷的话,我……我很好。”
她永远都是这样,若即若离,他却甘之如饴。
&话,本不该我说的。”李宗道,“眼看着,你……生产的日子近了,要多加小心。我会安排一个嬷嬷帮你的。”
他生母曾经是先皇的宠妃,如今虽然成了太妃,但这点子人手,他还是有的。
&王爷。”裴云若细如蚊蝇的声音响起。
惊醒了一片枫林。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踩在枫叶上,嘎吱作响,算算日头,想来是到了宫人们打扫园子的时辰了。
&有机会,小王还想听一曲婉仪的古琴。”
&嫔妾的荣幸。”
钟粹宫。
裴云若的贴身宫婢绛红是知晓一点自家主子和贤王的事儿的,毕竟这种事,再如何,也瞒不过贴身宫婢。
屏退了旁人,奉上热茶,绛红道,“主子,您是不该去见贤王的。”
在她看来,如今主子正是得宠的时候,前途一片大好,哪里用得着去自寻死路?
若是一着不慎,被人发现了,私‖通外男可是死罪!
&能有什么办法?”
裴云若也知道不应该继续下去了。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裴云若自己也知道这次生产惊险之极,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小人作祟。
都说女人生产是过了一趟鬼门关。
皇后绝对不会放过她!
这个孩子对她至关重要,虽说太后会暗中保护,然而,她始终不敢小瞧了皇后和后宫的宫妃。
皇后再怎么说,也是在太后手下讨过生活的,该是有几分能耐的。
离生产期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觉来越焦虑。
她知道,也许太后挡得住皇后的暗手,却防不了那个人。
她心里一直都忌惮的端柔贵妃。
别看她如今宠爱万千,御下本事也不错。实际上,在宫里的势力恐怕还比不上端柔贵妃的一个小指头。
裴云若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微微含泪,只盼望,这个孩子能平安地生下来,无病无痛,平安喜乐。
再如何狠毒的她,如今也仅仅是一位母亲。
离明景帝大寿这天越来越近了,宫里都是喜气洋洋的。
很多低位妃嫔还暗暗练习才艺,或是准备些诗词歌赋,想要一飞冲天呢。
明景帝是一个极喜欢诗词的皇帝,按往常来说,他会出一个题来让宫里的宫妃们赋诗或是填词,也不分出胜负,只是应应景,乐呵乐呵。
今年,由于前线吃紧,也不是什么大寿,所以并没有大办,明景帝干脆就只在交泰殿,宴请一些宗亲和上的了台面的宫妃,吃吃酒也就是了。
作为一个帝王,若是在前线吃紧的情况下,还耽于享乐,不仅令前线战士们寒心,这天下老百姓恐怕也会戳着他的脊梁骨骂!
这天正是明景帝的生辰。
宫乐大作,清正和雅。
待明景帝和众妃嫔、宗亲入座后,宫廷乐坊的舞姬也踏着娉婷的步子,登上了孔雀台。
孔雀台是前朝皇帝专门修的歌舞台子,现下却便宜了明景帝。
一曲终了,宁婉仪却还没有到。
按理说,她应该早就到了的。
妃嫔应赶在皇上和皇后之前入座,否则将视为不恭敬。
今日是明景帝的生辰,意义更加特殊,更加重要。
见明景帝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空位子,皇后侧过头掩住眼里笑意,装模作样地差了个小太监去钟粹宫催一催。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钟粹宫的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上,婉仪主子刚才发动了。”小太监喘着大气儿高声道。
显然,这个小太监也是聪明的,不想让自家主子在皇上和宗亲面前留下恃宠生娇的映像。
可惜,再怎么算计也抵不过皇后的一个小小的手段。
显然这是皇后故意的。
若是小太监早点儿到,明景帝还会看在宁婉仪生产的份上,不计较她的失仪,甚至还会关心几句。
然而,小太监被皇后暗中拖了时间,明景帝的耐心已经告罄,心情已是不愉,纵然再如何解释,一个恃宠生娇是跑不了的。
可怜的宁婉仪,还在产房里拼命,外头,她孩子的父皇已经对她不满了。
这就是皇帝。
也许这个孩子对宁婉仪至关重要,然而对明景帝来说,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他还年轻,以后有的是皇子公主。
宁婉仪终究还是没有躲过皇后的算计,在明景帝生辰这天发动了。
她的预产期本不是这个日子。
有些妃嫔会特意选一个吉利的日子,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好讨一个吉利,然后母凭子贵,得封高位。
没想到宁婉仪也是这样的庸脂俗粉,竟拿自己的孩子作筏子。
若是以往,明景帝是不会这么想的。
谁让现下他对宁婉仪映像不佳呢?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皱眉,在关键时刻就能起决定作用。
显然,背后有良妃暗暗推动下,皇后的招数高明了不少。
这点小手段也只是开始而已。
明景帝显然不可能撇下寿宴却等一个婉仪生产,纵然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也只是一点罢了。
&后,把宫里的太医全叫到钟粹宫,宁婉仪和她腹中的皇嗣,绝不能有半点闪失。”明景帝道。
皇后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自然,道,“还是皇上想的周到,应是这样。”
她还是小瞧了宁婉仪在明景帝心里的地位。
皇后挑在这天让宁婉仪生产,可不仅仅是只是想耍点小手段。
若是往日,太后必定会亲自守在钟粹宫,直至宁婉仪生产结束。
有太后镇着,钟粹宫必定是井然有序,出不了乱子,也就找不到浑水摸鱼的机会。
然而,现在钟粹宫没一个主事人,就算太后派了身边的姑姑来看着,只要有心,也是无济于事的。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
太后绝对想不到,皇后竟然用在她这儿学到的招数和她作对。
交泰殿。
苏之婉看着这些宫妃一个个略有不安的样子,恐怕现在谁的心思都不在宴会上了。
她们都关心的是宁婉仪的孩子。
现下宁婉仪便如此受宠,若是生了个小皇子,那她们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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