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对于危险,呼唤等都会有感应,这是一种本能的感应,就像是有人喊了名字听到之后,你可以当做听不到,但是其实在心底是应了的,是知道有人喊,这个知道,在元神上的知道就是应。
一个人的‘神’会自然的回应,这也是为什么仪式法之中,对于那些‘神灵’召唤,能够得到回应。
感而有应,自成法。
而之所以能够回应更多,是因为一些‘神’合于天地法则的,所以仪式法之中,有对应一些法则的启迪召唤,就能够获得更多的力量。
此时隗林感受到一种危险,他冥冥之中的感觉到有人在对自己施法。
这种法可能是一种仪式诅咒法。
仪式法是借法之中的一大类,属于借天地之力而加诸于敌人身上的法术,属于以弱胜强且隐秘的一种法术。
隗林知道传说中有些强大的仪式法,比如那个什么钉头七箭书之类的,摄魂类的法术最多。
就隗林知道的仪式诅咒法就不下于十多种,看过了那些仪式诅咒法的构架之后,他自己都能够因地制宜的仪式法来。
“之前给你说了借法,现在我给你示范一下如何破别人的远程诅咒施法。”隗林说完,站起身,来到屋子里桌边,拿起符纸和剪刀,剪出一个纸人。
“纸人,是一种代形,用来做为替身用,常在诅咒临身之前,而用来替代自己受法。”隗林说道。
“之所以剪成人的样子,是因为像人,而像,则让人更容易信,我们的修行人之中,信很重要,当我们信这个纸人能够代替我们自己受法时,再在这纸上写上名字,那么,这纸人就与人之间有了牵绊。”
“其实替身法,是一种契约法,人与纸的契约,一纸契约,便付一生,死生相托,这一句话,其中有一个含意就是从这里的衍生出来的。”隗林说着,在那纸人的背上认真的书写一行字。
门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幽暗了,天色已变。
起风了。
杀机随风而至,寒意泛起,衣角飘起,也吹乱了发丝。
隗林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剪出了十多张纸人,并在每一张纸人身上都写上了契约文书,签上了他的本名及长长的名号。
只是,这些纸人抵抗力不强,如果是他用契约法,契约一棵那种许愿树的话,以树替代自己受这些诅咒,一定能够承受巨大伤害,甚至可能反噬。
韩玲玲在这个时候,看到那十几张纸上都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一张纸人身上出了红色斑纹。
一张纸人身上胸口的位置出现了腐蚀,由内而外的蔓延。
一张纸人身上有阴火燃烧了起来,纸人快速的变黑,却留一层人形灰烬,并不散。
一张纸人像是浸入了水中,快速的湿去。
一张纸人身上的气韵快速的散去。
一张纸人身上居然生出白毛。
……
韩玲玲看到这些,捂着嘴,连连后退,震惊无比,她的眼中满是惊恐。
“他们,是,是谁?”韩玲玲躲在隗林的身后问道,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全身发凉,如果说是这些都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那这个人肯定已经死了。
隗林却回身把她拔开,说道:“异域时空,王座之下行走。”
他来到门前,看到天空里,一圈的银光闪耀。
那些光圈一团团,虚实难辨认,只一转眼便已经到了灵馆之中。
韩玲玲眼中只看到银光一闪,她就发现自己整个人都不能够动了,几乎是同时,她的耳中仿佛听到了一个洪钟大侣般的声音。
“镇!”
咒如雷音,震荡虚空。
那一圈圈的白光仿佛在这一声‘镇’字下凝止了。然后她又看到隗林手在面前虚空里一抓。
仿佛抓一条无形丝巾,将这片虚空像纱一样的揭起,拖了下来,然后在那里开始打结。
这是他曾在一个女子的意识深处学来的结绳禁法,又融合了他自己的镇字法。
那一团团的白光剧烈的闪耀弹动,想要飞纵而走,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禁着了。
随着隗林的双手将那无形的结打完,那闪耀虚幻的光圈快速的凝实,像是被什么束缚着了一样,出现隗林的掌心,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镯子,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玄奥符纹,却朴实了许多,不再闪烁光芒。
隗林只是看了一眼,便将那银镯子往怀里一揣。
因为在他的面前的虚空,一抹光亮刺出,直奔他眉心。
即使是隗林也是在亮光出现的一刹那才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机。
这是一个杀手,光亮是剑光。
隗林可以肯定如果说,如果自己被那些法术施加在了身上,那么此时肯定逃不脱这一剑,但是很多时候就是没有如果。
所以,那一道光在离隗林的眉心越近,也就越慢,这是无形的镇禁之意的作用。
终于在即将触及隗林的眉心之时停了。
剑尖的最前端被两根手指夹住了。
剑的一端握在一个年轻的女子手中,她这偷袭的一剑并不是来得晚,因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前面的法术都被破了,连那个乾坤圈都在短短时间被收走,所以她这一剑显得来得晚了一些。
可是她还是刺了出来,毕竟这是一个试炼,错了,等会再来就是了。
她庆幸自己刺出了这一剑,不刺出这一剑,永远都不会知道,对方的这两根手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那是一种特别的力量,夹着剑的手指像是夹住了自己的神魂,禁锢了空间。
她在王座之下行走这么多真实、虚幻的世界,会过不少的强者,时至今日,能够被她偷袭的一剑之下活下来的,已经不多了。
同时,她看清了这一个自己这些人要猎杀的人。
年轻、帅气、威严,神秘。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你们是哪位王座下的人?”隗林开口问道。
“你一个土著居然知道王座的存在,难怪王座花这么大的价钱,专门为你做了一个试炼空间。”女子也没有害怕,也没有急着要脱身。
隗林也没有因为别人说自己土著而生气,而是继续说道:“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女子则是笑了,说道:“土著就是土著,就算是在你们的世界再强,但是格局终究有限,你以为你能够杀得死我吗?王座的强大,你这样的土著永远不理解不了。”
隗林叹息了一声,说道:“有时候,你们也太小看各界域里的人了,机会给过了,你不要,那就冒得办法。”
话落,隗林身形便动了,如烟影一般的趋近。
本来与那女子还有一剑距离,只一刹那便已经到了,她看到面前这个年轻、帅气、威严、神秘的男人一指点向自己的眉心,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危险,本能的挣扎,想要躲,但是从肉身到意识都似被一股力量给镇压着。
那一指在她的眼中越来越大,毫无保留的按在了她的眉心,这一刹那的感受只有无边的猛烈,意识瞬间崩散。
她的身体抛飞而出,身体在虚空里沙尘一样的飞散。
而后隗林根本就没有停,一步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
一个大殿的大厅里,那一个巨大的屏幕上有一条任务突然变成了血红色。
任务后面出现了几个刺眼的红字:“试炼异变中!”
在场的人有些脸色大变,朝着外面跑去。
……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来到几个密室前。
“快把门打开,试炼任务有异。”
一个门被打开,里面是一个老人,此时正歪倒在地上,身体居然一点气息都没有。
又一个门被打开,是一个书生,这个秘室里是书房的样子,屋里点着灯,他此时正歪趴在桌上,也丁点气息也无。
一个门中是女子,躺在床上,也没有半点的气息。
进来的人个个脸色大变,再有人去其他的秘室里看,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面色凝重,只看他们的眼神脸色就知道其他的人也死了。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一个试炼任务吗?有王座接引,一切尽在王座注视之下,怎么会死了?”
有人发出疑问,却又有人让他收声。
这里不可置疑王座。
就在这时,有一位死者的团长出现了,他说道:“我联系过了王座,王座说,有未知的力量干涉这个试炼世界。”
只这一句话的解释,在场的人就明白了。
谁能够干涉一位王座,那就只有另一位王座。
可是他们的王座‘辛’在诸王之中都是排名靠前的,而且人缘很好,是哪位王座出手的?
涉及到了王座之间的争斗,对于在场的大部分人来说,那是擦着就死,挨着就伤。
除了几位团长能够帮上王座的一些忙,其他的人在涉及到王的战争中,根本就无法插手。
“那,他们,还有机会复活吗?”有人问道。
那位团长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问过了,王座说,杀他们的人法术直指本心,将他们肉身里的留下的一缕意识一直杀了,已经无法再复活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在心头,不由的想着,难怪王座要为他成立试炼空间,却不知道被哪一位王座知道了,然后进行了干涉,被借机暗算了。
……
隗林站在,房屋在崩塌,虚空在破碎,对顶的天空像是朦胧的镜子一样的开出道道的裂痕,裂痕之中有剧烈的能量波动,如海啸波涛,又如雷霆在酝酿。
隗林身边的韩玲玲大声的说话,但是她的声音却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机的人影象,人也忽实忽虚,声音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
隗林并没有看她,只是盯着在破碎的天空里涌动的法术。
他此时好想手中一剑,又是完壁之身,能够有着更高的修为,若是无此,他必定要纵剑而起,突入那漫天如海浪的能量波动里,斩破一切,然后大笑远去。
然而此时,他只能够被动的等待。
手中无剑,徒呼奈何。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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