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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的点点头。
川子突然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开始踱起步来,看样子也有点不安,随即又问我:“你说,刚刚在这个房间里,赵小敏的阴魂又来找你了?”
“对,就是她。”我很确定的说。
川子面色凝重,“我以前听说过,咱们这一行,有送贵人回来之后,被阴魂缠上的。我一直不相信,都当做一个空穴来风,子虚乌有的事情来看,难道说,是真的?”
“所以,我想请你帮帮忙,能不能找个可靠的通晓这一类灵异鬼怪事件的高人,帮我看一下。”
“我想想啊。”川子继续在房间里踱着步,过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明天托人给你问问。”
听到川子答应下来,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主意,也不好给小沫说,这下,川子在身边,我好歹有个出谋划策的人。
和川子聊了一会儿,川子突然起身问:“高阳,你吃过晚饭没?”
我摇摇头说:“我现在哪有什么胃口,你要是饿了,就去买点吃的吧。”
“你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我正和朋友喝酒呢,菜刚刚端上来,我一口都没动,就赶紧跑过来了。”
我略微歉意地看着川子,“真是不好意思,川哥。小沫说要在这陪我,但是她怀着孕,我不想让她这么累,可是她说我一个人在这,她不放心,我这才给你打电话。”
我这么一说,反倒是川子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兄弟,你别这么说,我刚刚说那话,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我还没吃晚饭,顺便问问你想吃点什么,待会一块买回来。”
我勉强笑了笑,曾经和川子还能开开玩笑爆爆粗口,可是,现在经历赵小敏这么诡异的事情之后,也没有和川子说笑的心思。【】
不过川子依旧大大咧咧的样子,对我说:“那你在这先躺一会,我下楼买些吃的。”
川子走后,我心里突然开始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这狭小的病房里,虽然有两个床位,但是就住了我一个病人,我总感觉赵小敏的阴魂没有离开,她在默默的等候,等候着我一个人的时候,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四处朝房间里望着,密切地观察着房间里一切可疑的事情,手里握着手机,这样即便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也可以在第一时间,给川子拨个电话求救。
当我的目光触及到房间里的另一张床的时候后,一种无言明状的感觉瞬间涌向心头。
那个病床上有一个深深的凹痕,像是有人躺在上面一样,可是上面根本就空无一人。我本以为是有人躺上之后,留下来的痕迹,只不过护士没有整理好。可是这个想法才刚刚闪过脑海里,我就否定了。因为那个人形的凹痕在毫无外力的作用下,慢慢的开始变小,慢慢只剩下一个屁股大小的凹痕留在床边。
躺在上面的那个看不见的人,像是已经坐了起来,正目视着我。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希望自己是眼花了。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床上那个屁股大小般的凹痕,已经消失不见。紧接着,哒、哒、哒…;…;一声声清脆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我的床边开始响起。
忽地,一阵阴风划过,我瞬间打了一个冷战。
赵小敏还没有离开,我非常笃定的认为。
叭——
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
惊慌之中,我迅速给川子拨了一个电话,电话还没有接通,一阵冷风瞬间冲到了我的面前,当我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已经朝我扑了上来。我躺在床上,身体就像被一个无形的绳索捆在床上一样,不能动弹。赵小敏的阴魂,就悬在我身体的上空,从她身上飘下来的,那条散发着清香的红纱,垂在我身旁。
那一刻,总感觉赵小敏的阴魂上,似乎有一种巨大的吸力,整个身体像是一块巨大的磁铁,恨不得,把我身上所有的精力都吸的一干二净。我开始觉得自己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力气。
刚刚给川子打的电话终于通了,川子一直在电话那头喊着我的名字,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我却没有一丝力气回答。
川子在电话里我叫了几声,见我没有反应,也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连电话都没有挂,隔着电话我就听到了他急速奔跑的脚步声和浓重的喘气声。
我暗暗告诉自己,坚持住,高阳,你一定要坚持住,川子正在赶过来救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整个身体的灵魂就像是一点点被剥离开躯壳,甚至连心脏跳动的也越来越慢。
就在我快要不省人事的时候,只见眼前一亮,赵小敏的阴魂,瞬间消失。躺在床上的我眼神呆滞地望了望病房的门口,只见川子正弓着腰,喘着粗气,一只手扶着墙,大汗淋淋地站在门口,整个t恤的胸前和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怎么了,高阳?”川子惊愕地快速朝我的病床边走来。
我的整个身体已经冰凉麻木的毫无知觉,川子走到我跟前,看到我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刚刚一碰到我的额头,川子的手,快速的缩了回去。
“怎么这么凉?”川子盯着我着急地问。
此时的我,已经开始意识有点模糊,气丝犹存,就像是一个旧病缠身,病入膏肓的老人,马上就要与世隔绝。我甚至没有一丝的力气对川子道一声谢谢。
川子看我的模样,以为我不行了,慌忙之中,按了一下我床头的按铃,然后对我说:“高阳,你坚持住啊,医生马上就来。”
我看着川子着急忙慌的眼神,我知道,这下我可以安心的睡了,不用像刚刚赵小敏的阴魂悬在我身体上的半空那样,绝望且痛苦的坚持着,因为,现在川子就守在我的身边。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我嘴角抖动了一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我可以睡的安稳一点了。
当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以为,我就会这么死掉,毫无特色的一生,就这么画上一个句,带着没有好好在父母跟前尽孝的遗憾,带着对小沫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愧疚,离开这个世界。
川子在我的耳边大声的呼叫着我的名字,赶来的医生和护士,用手指撑开我的眼睑,拿个小手电对着我的瞳孔晃动了几下,迅速的给我做心脏复苏。末了,我只听到一声最后说了一句,“病人不行了,还是准备后事吧…;…;”
看来,我真的要死了,尽管我很不情愿,尽管我还有满肚子的遗憾和愧疚。
不过,只得庆幸的是,我命不该绝。
后来听川子说。
小沫对于我快要死的消息,难以接受,在把不省人事的我从医院送回家后,小沫整日以泪洗面,守在我身边,不舍得离开半步,川子知道我被赵小敏的阴魂缠上的事实,便私下里托人,寻找所谓的高人,尽量帮我化解。从我在医院昏迷被送回到家里,一直到我慢慢苏醒,三天的时间,川子找的江湖术士一片又一波,来了又去。直到我们遇到宋臧天。
宋臧天宋师父,四十多岁,胡子拉碴,身材消瘦,按照他自己的解释是,他是一名捉鬼人,进出阴阳两路,收割魑魅魍魉,管人间不管之事,度阴司难度之魂。说白了就是专门处理一些灵异事件,并以此为生。
宋师傅在后来,也帮我了很多,和川子一样,成为了我的一个莫逆之交。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当时,宋臧天看到奄奄一息的我的时候,嘴角微微一笑,二话不说,只用一道黄符水,便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醒之后,只是头有点发昏,窗外的太阳已经偏西,但还是有些刺眼。出车祸后身上受伤缠的绷带和纱布还在,小沫正守在我的身边,川子陪宋臧天师父去置办一些黄符冥纸香蜡火烛去了。
看到我张开双眼,小沫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把用力的抱着我,生怕我一不留神就能消失不见似的。
“亲…;…;亲爱的,你…;…;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了…;…;”我开玩笑地说。
小沫这才松开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红着眼眶骂道:“你个混蛋,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连忙把小沫拦在怀里,安慰道:“我怎么会死,我舍不得你啊。”
过了一会儿,川子陪宋师父一起进了门,看到我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和小沫攀谈,只静静地站在原地,欣慰的笑而不语。
我看到川子和一个胡子拉碴的陌生男人,站在门口,那会儿我还不认识宋师父。小沫起身给我介绍,指着那个陌生人说他就是宋臧天宋师父,救我命的那个人。
我连忙起身,对宋师父道谢。
宋臧天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我,说道:“小伙子,遇到我算你命大,阳气被吸的就剩一点点了,多亏了我的聚阳符水。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这个阴魂,她才一直缠着你不放,非要置你于死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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