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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父在追出去一段路之后,最后无功而返。
我看着宋师父生气的模样,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师父正在气头上,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直接回到村长家的院子里。
在川子房门前,那个被赵小敏的阴魂上身的女人还趴在地上,宋师父走到她的跟前,摸了摸她的脉搏,还有生命迹象,于是宋师父一把抱起那个人女直接回到了西屋。我也跟着宋师父的脚步进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天已大亮,赵村长和他媳妇才敢开门,出屋。当看到川子那屋被踹坏的房门之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赵村长找到宋师父,悄声问:“昨天晚上,我们可是一夜未睡,赵小敏的阴魂,逮着没有啊?”
宋师父看到赵村长满眼的血丝,顿时脸上露出惭愧之色,“老哥,实在不好意思,被她给逃走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我们救下来一个被阴魂上身的女人,现在正在西屋里躺着。”
那女人虽有生命体征,但是却一直昏迷不醒,整张脸惨白的没有血色,若不是还有一点点微弱的气息,真给人感觉,那就是一具尸体。昨天晚上,我就跟宋师父说过,要不就把这个女人送到医院得了,可是宋师父说,送到医院只会是死路一条,她被阴魂上身,阴气早起浸入身体,医院是救不好她的,他决定亲自为她调理。
赵村长走到西屋里,看到床上躺的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走近就能闻到一种很久没有洗澡,散发出来的臭味。赵村长不停的咋舌头,“啧,这个女人不是我们赵家村的人。”
“想办法找到她的家人,查查她和赵小敏有什么关系。”宋师父交代完这件事之后,就转身出门去了川子的房间。
赵村长也是前后脚跟着宋师父,寸步不离。
虽然天已经大亮,川子依旧没有醒,我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宋师父走到川子的床边,用手拍了拍川子的脸颊,叫到:“嗨,川子,醒醒,起床了。”
听到川子从鼻子里发出一阵轻微了哼声,嘴里模糊不清地问:“几点了?”我这颗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来了。
川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站在床边的赵村长、宋师父还有我,问道:“你们都守在这里干嘛?”川子说完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一跃而起。
可是川子这个动作还没做完,就听到他哎呦一声,直接摔到在了床上。川子跪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身体的重量,一直手按着太阳穴,不停的摇头,嘴里还喃喃自语,“怎么回事,头有点蒙,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我和宋师父相视的看了对方一眼,我们两个都明白,川子这是因为前一天晚上被赵小敏的阴魂吸食了阳气的缘故。
可是赵村长并不知道昨天晚上这间房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川子酒量不行,睡了一觉还没有醒酒,于是拍拍川子的肩膀,笑呵呵地说:“年轻人,你酒量还是不如我啊。”
川子尴尬地勉强笑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然后着急地询问道:“对了,宋师父,昨天晚上有没有抓住赵小敏的阴魂?”
说实在的,本来我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宋师父这里,可是昨天眼瞅着,已经可以把赵小敏的阴魂收入阴阳袋中了,可是半路却杀出来另一个捉鬼人,抢先了一步。
宋师父听到赵村长的询问时,已经有些尴尬了,这川子又问了一遍,宋师父开始一时语塞。只简单地回答说:“还没有抓到,被她跑了。另外,现在你要是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就多休息一会儿,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宋师父的话让川子一脸蒙逼,但是宋师父什么意思,我是心知肚明。
才一会儿的功夫,村长家已经开始慢慢有村民络绎到来,每个人都好奇地询问,昨天晚上有没有抓住那个搞的村子鸡犬不宁的阴魂。宋师父看着一众乡亲,没有了昨天的信誓旦旦,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在房间角落里,画着符纸。
由于要找昨晚被赵小敏阴魂上身的女子的家人,赵村长决定从村子里先开始。于是召集各家各户的户主,三三两两依次进入西屋,想让他们看一下,那个昏迷的女子是不是他们的亲戚或是朋友。
当赵老四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大叫一声,十分肯定地说:“就是她,就是她,那天晚上在我们家院子里我看到的偷鸡贼,就是她。”
赵老四话音一落,整个西屋瞬间一窝蜂的围满了村民。没有人再按照村长刚刚的排好的次序,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偷鸡贼到底长什么模样。
但是躺在床上的这个昏迷着的女人,身材娇小,弱不禁风,很难让人把她会和一个一跃可以越过高两米左右的院墙的偷鸡贼联系到一起,最关键的是,赵老四亲眼见过偷鸡贼生饮鲜血的画面,村里人也早有耳闻,大家看到这个昏迷的女人之后,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怀疑赵老四当初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老四当然不承认自己说谎,恨不得和几个故意和他犟的村民,立誓做赌。
我相信,我相信赵老四说的话是真的,尤其经历了昨天那些事情之后。
一屋子人熙熙攘攘,也没有个什么结果。最后,赵村长把一屋子人全部都赶了出去。
宋师父把赵村长拉到一边,小声说:“赵村长,现在不仅仅是这个昏迷女孩的事情,还有一种事情刻不容缓,需要尽快处理。”
赵村长点点头,“什么事,你尽管说。”
“赵小敏的尸体必须要挖出来,烧掉。”宋师父一字一顿地说。
赵村长一拍脑门,“哎呦,你昨天给我说过,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我马上给赵德全联系。”
这边所有的事情都正忙的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小沫却突然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本以为,小沫是想询问我这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可是当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小沫那边的气氛不对,沉默,一直沉默,我着急地喂了两声,小沫这才发出声音。
“高阳。”小沫轻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亲爱的,你说,什么事?”
“我…;…;我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警察局打来的。”小沫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还没有想好该怎么组织语言,给我解释马上要告诉我的事情。
其实,当小沫说出“警察局”三个字的时候,我就一下子明白了小沫要说的什么事情,肯定是关于我老爸的失踪案。可是听小沫的语气,我感觉,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深吸一口气,做了几个深呼吸,对着电话说:“警察那边怎么说?”
“他们…;…;让我待会儿去辨认一下尸体。当然,那具尸体可能不是叔叔的。我…;…;”
小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我打断了,“小沫,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做过了最坏的打算了。”
“我给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好害怕。”小沫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变成了哭腔,“我害怕,如果警察让我辨认的尸体,真的是叔叔的,我真的很害怕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
“小沫,你听我说。”我稍微平复一下心绪,“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好吧。我来赵家庄的路上,宋师父已经给我说了,他没有找到我爸爸的阴魂,也就是说,警察局让你辨认的那具尸体,有很大程度上不是我爸的,你相信我。即便是我老爸的,我…;…;”我说到这,竟然开始有点哽咽,说实在的,我也害怕,万一那真是我老爸的尸体…;…;
本来是想安慰小沫,这一下,我们两个都被悲伤的情绪占领了。
“要不,你先从赵家庄回来吧,咱们一起去警察局。”小沫的声音有点抖。
我回头看了看赵村长家整个院子里的乌泱泱的村民,川子被阴魂吸食阳气,身体还没恢复,宋师父现在琐事缠身,分身乏术,我一个人还拄着拐杖,想立即起身回洛川市,已经不太可能了。
我把目前的处境给小沫说了一下。
小沫轻声嗯了一下,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我自己去警察局。”
挂完小沫的电话,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特别卑鄙。如今家里面一摊子烂事,全托给了小沫。她本不需要这样,可是为了我,她却不得不这样。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半晌十分,川子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看到正在发呆的我,知道我有心事,于是也适时地做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支烟,说道:“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哥哥说。”
看到川子有点病怏怏的模样,我心里也是五味陈杂。怎么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在为了我受苦,脑海里突然闪过昨天晚上,赵小敏的阴魂悬在川子身体上方,贪婪吸食的画面,我于心不忍。
于是,我拿出宋师父给的那张改命符,然后问川子:“宋师父昨天来的路上,在车上给你的黄符呢?”
川子诧异的拿出宋师父交给他的黄符。我接过川子的手里的黄符,然后把自己手里的黄符交给他。这样一来,我和川子改运换命的状态,到此结束,以后赵小敏的阴魂应该不会再难为川子了。
不明所以的川子问道:“高阳,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事。”我没敢告诉他宋师父给我们俩改命的事情。主要是,我怕我失去川子这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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