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一柄飞剑从后袭来,擦过阿茹的身体,挡住了三只狼妖的爪子獠牙攻击。
一圈震荡过后,三只狼妖的爪子和獠牙纷纷碎裂。
剩下的两只狼妖,还未近到阿茹身,接连被吓得停了下来。
飞剑转了一圈,又飞回来时的路,没入草丛之中,看不到有谁操控。
另一边,回旋骨已飞回阿茹的手中,她退后两步,紧紧扫视着周围的狼妖。
一只没了獠牙的狼妖忽然嚎叫一声,其他的狼妖纷纷朝四处打量。
他们的目光锁定在了百米外的一处水泽,那里有半个狼脑袋沉入了水中。
所有的狼妖都顾不上阿茹,转而奔向那处水泽。
这支狼妖的头领正昏迷在那水泽中,也不知生死。
几头狼妖咬着牙将他们的头领费劲从水中拖上来。
还未等他们好好检查一番头领,有破风之声带着威猛的气势而来。
有三只狼妖反应迅速地闪身躲开,剩下两只狼妖却被那回旋骨划过,身上鲜血直流,只短短的时间内,就完全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三只狼妖目瞪口呆,回头看了眼正拿着回旋骨的阿茹。
他们发出尖利的一声嚎叫,当即也不顾他们的头领了,迅速分开,朝着三个方向逃窜而去。
阿茹快步奔向离她最近的一只狼妖,手中回旋骨抛出,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只听得不远处传来的一声惨叫,等回旋骨再飞回来时,上面又多沾染了一道血液。
阿茹再转身看向另外两只狼妖逃窜的方向,可早已不见了踪迹。
她只得叹了口气,飞掠向刚才杀死的那只狼妖,略一扫视便知他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一丝魂魄都没残留。
易清这时才从草丛中现身出来,飞至阿茹身边。
“还继续吗?”他问道。
阿茹咬了咬唇,眸光闪烁:“主人,我还想再找找看。”
易清抬头望了望不远处茂密幽深的松树林,阳光都被遮挡在了外面。
“再往深处走,可就不知会遇见怎样强大的妖物了。”
阿茹只是轻轻点头:“嗯,一旦情况不对,我就掉头回来,这次,主人你就不要跟我一同闯进去了。”
易清低头看了看她明亮的眸子,眸子中全都是他。
“好,那我可就真不管你了,你快些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回来。”
易清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笑容温暖又令人陶醉。
阿茹一时看得呆了,用力甩了甩脑袋,握紧拳头。
“嗯,主人等我!”
易清以静默回答她。
阿茹一扭头,独自一人闯进了松树林中。
杻阳村。
经过羽涅两日的治疗,归龚的父亲归七郎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只是经过多日的昏迷,魂魄与肉身融合得不稳定,一时之间他已想不起许多事情来。
经过江秀红絮絮叨叨的讲述,归七郎才慢慢回忆起来事情的起因。
“唉,你们说那小姑娘是个妖怪啊?”
归七郎叹了一口气,又突然凑近江秀红的耳旁轻声询问。
“哎,那,她给的五十两银子是不是真的啊?”
江秀红拍打了他胳膊一下,给他疼得“哎呦”叫了起来。
“你这死鬼,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这些呢?”
旁的归大郎和归三郎没听到归七郎的问话,还以为归七郎说的是其他事。
他们的脸上露出坏笑。
“七弟,这么多年了,你们夫妻俩的关系还是怎么好啊!”
“哎呀,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我要出去晒晒太阳了,不然可就不行了。”
“三弟等等我,我也晒晒。”
归大郎和归三郎相互搀扶着出了房间。
江秀红知道他们误会了什么,这个时候脸上也飞来了一抹红霞。
“瞧瞧你,你个死老头!”
江秀红作势又要打归七郎,被归七郎堪堪躲开了。
羽涅和柳楚玉站在一旁,她们的耳力好,自然是听清了归七郎方才问的话。
不过柳楚玉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归阿娘,不然我们也先出去,留你们二老好好相处?”
江秀红不好意思地招呼她俩:“哎呀,不用,就是钱的事,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江秀红知道她们修仙之人,可不会惦记这点钱财,当即就大方地打开衣柜,从一个上锁的小匣子里取出了一块布包。
她将折叠的布包一点点打开,露出了其中的五块白银。
每一块白银都是沉甸甸的十两银子,加一起就是五十两。
这五十两白银,他们一家铁匠铺得干多少年才出得来啊?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
江秀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银子,擦拭干净,咬了一下,出现了一小个豁口。
嗯,银子没变成其他的东西,可能是真的呢!
但江秀红还是不确定是不是妖物的障眼法,她将银子捧到羽涅和柳楚玉面前。
“花花,女仙人,你们看看,这银子是真的吗?”
柳楚玉和羽涅仔细端详起银子来。
“伯母,我不是太会识别妖魔的幻术,但是这银子过了这么久也没变化,而且我也没嗅到妖气,应当是真的银子。”羽涅回道。
柳楚玉也应声道:“没错,我也与羽涅妹妹相同看法。”
江秀红脸上露出谨慎的喜色,她又从布包中取出三块银子。
“来,花花,女仙人,这些是给你们的,还有给那位男仙人留的。”
羽涅和柳楚玉摆手拒绝了。
“归阿娘,这我们就不需要了,平日里都在山门内修炼,吃穿用度门内都能解决,还是你们留着好好改善生活吧。”
“是啊,日后伯父还需要好好调养,花销也是不小,家里的男丁都躺下了,你们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江秀红这反倒不自在起来:“这你们救了我家龚儿和老头,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伯母,心意我们领了,毕竟我们和归龚师兄本就是同门,斩妖除魔也是我们应担当的责任,这点小事真算不得什么。”
几人就这么推辞又感谢着,羽涅她们已决定回门了。
归龚早已被转移到了另一间房里休息着,羽涅她们临走前还去看望了一番。
见归龚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便只叫他先好好休息,留了些丹药,她们二人就先行离开了。
刚拜别江秀红等人,二人却又在门口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呦,这不是七星谷的二位女侠吗?怎么这就走了?”
来人正是归龚的六伯母,采莲。
她先是扫过羽涅和柳楚玉,又往大门内探寻,没见到易清的影子,便问道:“与你们一同来的那位少侠呢?”
羽涅和柳楚玉不知她是何用意,却也察觉出了她的不怀好意,便目露不善道:
“我二师兄有事先回门了,你找他?”
采莲似乎松了一口气,面上多了几分跋扈。
“不找不找,嘿嘿,你们走得这么快,不会是都没治好我的小叔子和侄儿吧?”
说着,她也不等羽涅她们回答,便径直推开大门,要往里面走。
“采莲?”刚要关上大门的江秀红一愣,旋即脸上浮现怒气,“你又来做什么?”
“秀红,你这话问的,真是伤了我的心,我小叔子和侄儿遭受不幸,我还不能过来见他们最后一面了?”
采莲面上作哀伤状,语气却尽显嘲讽,推开江秀红就往屋内闯。
“哎,你说什么呢!”
江秀红只稍愣神片刻,品味过来她话中的含义,就立马追了上去。
羽涅和柳楚玉彼此互相对视,担心那采莲要闹事,便也跟了进去。
采莲穿过会客厅,直奔归七郎的那间主卧而去。
还未推开房门,她就已放声哭喊起来。
“哎呦呦,我的小叔子,我的龚侄儿啊,你们死得可真惨”
她推开房门,作势就要扑到床沿,已跑出小半路程,前脚却忽然停住,后脚来不及刹住,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扑了个狗啃屎。
她顾不得爬起,只抬眼怔怔地盯着床上的人,眼神逐渐惊恐。
“啊!有鬼啊!有鬼啊!”
她连爬带滚地要逃出房间之外,却撞上了一根硬实的柱子。
抬眼一看,却是江秀红。
她一下子抱住江秀红的大腿,哭喊着:“有鬼啊!秀红,有鬼啊!”
江秀红的眉毛拧成了绳结,她看了看床上坐着的归七郎,还有在一旁给他喂药汤的归大郎。
转而,她用力地踢开了采莲,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采莲,你什么意思?说我家老头是鬼?”
采莲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过来,她又转头看向床头。
的确,床上坐着的正是归七郎,只是形容枯槁,看起来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老人,几乎没有多少生机。
再加上她先入为主,几天前还见到归七郎有气进没气出的了,认为他必定活不成,这几日甚至都该下葬了,她才特意跑过来看看。
又在门口见羽涅她们都走了,认定是无力救治归七郎他们了,都已经做好了哭丧的准备。
谁知一进门就见到归七郎跟鬼似的坐起来,还以为是遇见真的鬼了。
采莲的脑袋嗡嗡的,她想起了此前在归七郎家门外闹的事,与眼前这幅场景比起来,让她有些分不清梦幻与现实。
她木然地左右看看,归大郎、江秀红、羽涅和柳楚玉都愤愤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她还是不确定的,小声问道:“归七郎真的被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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