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把目光收回来,看了一眼永戈。永戈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脚步有力,在地面上形成一连串的闷响,像一个英雄,一副英勇赴死的架势,周围的虎骑军就是送葬的护兵,所以才保持这样有恃无恐的情态。
也许,永戈和他一样,已经知道了,走出大牢的时刻,就是走向死亡的开端,他并没在乎,他要像一个英雄一样走好最后一段路。
永戈,鼎力,确实有几分相似,他们粗鲁,勇猛。
一片阴云突然来临,打断了萧疏的思绪,本来响晴万里的空中,哪里飘来的阴云。
他再次抬头时,还是看到那片巨大的阴云,雪雕巨大的身躯正在当空飞过,发出几声,震撼碧空的啾啾鸣叫。
雪雕旁,一条红色的丝带迎风飘舞着,给天空,给雪雕,增添一丝亮丽的色彩。
雪雕发出一声长长的尖鸣,双翅扇动,做了一个滑翔,在半空中掀起一股气浪。随后,双翅平伸,做了一个小小的俯冲。
雪雕脊背上的人,一身艳装危坐,在空中显得格外的扎眼。
肖晴,一个骄纵不可一世的郡主,一个见了面就与他过不去的女孩。
“喂,小子,不如来跪求本郡主呀,我可以给你一线生机,否则,全尸横陈都是你的福气了。”肖晴也看到萧疏,挥了挥手,高声朝下面喊着。
萧疏没有理睬,低下头,却扬起了右手,还未等他做出其他动作,始终守在他身旁的两个虎骑军士出手迅即,已经擒住了他的右手。
很显然,他们见萧疏猝然出手,手里一定有东西,会对空中的郡主肖晴不利,所以,才及时抓住了萧疏的手。
萧疏一笑,紧攥的右手,慢慢舒展开,空空的手掌展现在两个虎骑军士面前。
两个虎骑军士对望了一眼,才知被萧疏耍了,狠狠地瞪了萧疏一眼,放开了萧疏的手,撤到两旁,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虎视眈眈盯着萧疏。不止他们,其他虎骑军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萧疏没有去管他们怎么样,他扬起的手也没放下,拇指与中指、食指轻轻捻动,打了个响指。
声音脆响,在碧蓝的晴空中,像层层涟漪慢慢荡漾开去,扩散着,振荡着,传到每个虎骑军士耳朵里,传到永戈他们的耳朵里,也传向空中。
此时,其他声音都好像静了下来,人们的目光都投向萧疏,有疑惑,有蔑视,有苦笑,谁能想到,一个面临生死的人还会悠闲地打个不合时宜的响指。
是空中的一声凄厉的长鸣打破了地面上的肃静,人们的目光才从萧疏身上移开,不由自主地望向空中。
长鸣是空中的雪雕发出的,几乎与此同时,雪雕闪动巨大的翅膀,掀起阵阵风浪,鸣叫着向远处飞去了,飞翔的姿势并不优雅,似乎像是逃命,急促,慌张。
“白雪,停下,停下,……你这是怎么啦……”肖晴双臂紧紧搂着雪雕的脖子,以防掉落下来,她在拼命喊着。
可没什么效果,雪雕带着肖晴瞬间从人们视野里消失掉了。
人们望着远处的天际愣了一会儿,才把目光收回来,虎骑军的一个小头目喊了一句“快走”,萧疏一行人被押着继续往前走去。
萧疏的目光还在雪雕消失的方向。肖晴和苗隐指挥雪雕时,都是用响指指挥的,对于响指,萧疏很在行,在招摇山一个人时,他就用打响指来给自己解闷。
打响指是秦池无意间教给他的,但他觉得他的响指要比秦池打得更响,更有节律。
所以,他能准确把握肖晴和苗隐用怎样的声音的响指控制雪雕,所以,他依法炮制了。
效果很好,那个骄横的郡主狼狈地在他面前消失掉了。只是,他没明白,雪雕为何也飞得如此狼狈,难道他打得响指是如此催促雪雕的?
“快走!”有人重重的推了他一把,他的身体的趔趄了一下,他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咧了咧嘴,似笑非笑。
“哼,这小子,看来怕死,想是快疯了。”那人哼了一声,对其他人说。
“如果真疯了,倒是他的福气,走的时候,都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有个虎骑军士附和着。
萧疏没有回声,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跟着别人的步伐向前走。
他们没走了几步,突然传出两声怒喝,同时,在他们被押送的队伍里,两个身影暴起,向右方冲去。
明摆着,那个虎骑军士的“生不如死”的话刺激到了来自青丘国的俘虏,这两个人是拼命一搏了。他们冲向的方向,虎骑军士少一些,这个,萧疏也早看到了。
这是萧疏都能意料到的事,那些虎骑军士当然也能意料到的,那两个人很快就被拦住了。
虎骑军并没有以多欺少,而是一对一拦住了两个逃犯,看来,虎骑军根本没有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
能跟永戈一起来到盖余国,暗自实施监督和保护萧疏的任务,这些人,应该是一等一的侍卫,可就是这些一等一的侍卫,并没有坚持多久,就被打倒在地,连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被虎骑军硬拖着往前走。
这就是名声响彻华夏央国的虎骑军,见一斑就可知全貌了。
天灵让他来盖余国,不只是解永素不在的燃眉之急,也是要窥视苗隐的信息,更要知道虎骑军的情况。
萧疏想,永戈他们一起来到盖余国,也不单单是监视和保护他的,还有的任务和他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虎骑军就在他眼前,永戈也应该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们能不活着回到青丘国把这些情况告诉给天灵,就是未卜之事了。
苗隐,论相貌,就像她的封号一样,极品!独特的美貌,没有多少人可以相比,但就是如此貌美的一个女人却训练出如此彪悍勇猛的虎骑军,又有谁能想象的到。
如此复杂的人会是封印秦池掐算的人吗?秦池和玄天他们说过,四大掐算师不大可能封印他的掐算,但那毕竟也只是一个推算,就像秦池关键时候的掐算被封印一样,秦池说的不大可能,也许就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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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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