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
转眼已是八年过去。
山西吕梁附近的道路上,正上演着一出追杀。
“云鹤,我看你还往哪逃!”
在背后追杀的人马显然占据优势,前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状态很是不好。不多时,就在一处浅浅的山坳里被合围。
为首的蒙古武官哈哈大笑,看着被包围的八九人,嘲讽道:“你云总镖头名声大的很呐,敢起兵造反,一路从晋阳追你到吕梁,费了我们多少功夫,你要识相的,自己束手就擒,本官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被追杀的一伙人,为首的正是山西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他从十年前就敢起兵造反,后来祁天彪广发杨规的“英雄七件套”,镖局上下实力有了显着增强,步子自然迈的更大。
可惜终究是出了叛徒,谋划暴露。
他所支持的兵马不可能跟他一起在城中生活,他晋阳镖局就被鞑子的军队打了个合围。也幸亏杨规的英雄七件套,云鹤的实力有了很大提升,这才冲杀出来。
奈何对方人马实在不少,自己杀出镖局时身边尚跟着三十几号兄弟,现在身边连十人都没有,就这还是各个带伤。
“呸!”
云鹤吐出一口带着血沫子的浓痰,盯着那蒙古武官的眼神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好鞑子,云某今天必死无疑,但凭云某的本事,临死前也换的掉你们几个领头的,你敢下来领死么?”
……
元军阵中一阵沉默。
忽必烈、伯颜已经死了几十年,鞑子享受这中原花花世界几十年时间,早已不是那支横扫天下的威武之师了。
领头的谁也不愿意去死。
“额尔敦大人,您别听他扯淡,这是云鹤的缓兵之计。”
蒙古武官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汉人,谄媚地笑道:“他们想让大人们投鼠忌器,拖延时间。”
这人转而向着云鹤喊道:“云总镖头,劝你还是别想着那些义军来救援了,我早告知了朝廷消息,先剿灭你的义军,再让额尔敦大人来追捕你。你要现在放下武器投降,我还能保举你高官厚禄,光宗耀祖,岂不美哉?”
“王国武,你找死!”
云鹤眼睛通红地瞪着那个汉人,此人正是自己的副总镖头,平日里谋反的谋划他都有所参与,也不知什么时候做了叛徒,“今天就是死,我也誓杀你!”
“云总镖头,别做梦了,咱们两千大军来追捕你们三十几个人,还能让你摸到我旁边吗?”
王国武阴毒地笑道:“你莫非还想等祁天彪、宫九佳来救你?不怕告诉你,这些我也早已奏报朝廷,他俩或许早就先你一步上路了!”
“王国武!”
云鹤的心凉了半截,他确实指望着自己的两个好兄弟来救援,但王国武这么一说,他心中一下子没了底,心道别断送了自己,还断送了兄弟。他愤怒地质问道:“我姓云的待你不薄,你为何叛国投敌当汉奸?”
“哈哈哈哈哈!叛国,叛的哪个国?分明是你叛我大元国朝,你这等反贼,人人得而诛之!”王国武发出了疯狂地大笑,声音中颇有几分歇斯底里:
“待我不薄,好一个不薄,老子跟在你身边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呢,你给了我什么?跟镖局里趟子手一样的垃圾武功,你藏着的那门神功,我求了你多少次啊,为什么不给我,你为什么不给我!?”
“你就为了这点破事背叛?镖局里大家学的几套武功,是龟老前辈亲自交代要广为流传的,我自然毫不藏私,一视同仁。”
云鹤根本想不明白王国武这种小人的思维逻辑,“但龙象功却是周大哥传给我的,没他的首肯,我怎能乱传?更何况我早已叫你低调,你学了这龙象功又能有多大的好处?”
“多大好处?多大好处!老子跟了你二十一年,还是个被人呼来喝去的臭走镖的,连客栈都要看低老子一眼。好不容易有了高深武功,你教给我,我也做一做那高来高去的大侠,那时候名望、银子、美女,要哪个没有?”
王国武满脸怨毒:“你要造反,我成了大侠,难道就帮不得你?你偏偏要老子们像老鼠一样在晋阳鬼鬼祟祟,躲躲藏藏。我向你要了几次,原以为以我的功劳,你会给我,谁料到你却如此小气。好啊,不给,不给就死!”
王国武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通红,吼的嗓子都破了音。
“呸,小人。”云鹤不愿意跟王国武再说废话,“你要杀就上来,看我云鹤跟你今天到底是谁死。”
“云总镖头,你以为我是白痴?”王国武轻蔑道:“我们两千大军合围,你以为你有机会来杀我?我也是没想到,朝廷直接拨了两千军马,云鹤,你看见了吗,你不重视老子,有人重视老子!”
“咳咳,别废话了。”
额尔敦尴尬地打断了王国武的话。狗屁重视,他今天带来的兵连四百都没有,号称两千,那全是报上去吃空饷、跟朝中各位大人分润的部分,听王国武在这放屁,他都脸红。额尔敦手一挥,“进兵,诛杀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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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大军,啊不,三百多“大军”冲下来,直冲云鹤一伙人。
“兄弟们,拼了!”云鹤举着手中已经砍卷刃的单刀大吼道。
“杀!”
能跟云鹤到现在的也都是血性汉子,一声大吼,就像螳臂当车一样迎着元兵冲了上去。
这原本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战争,云鹤手中的刀刚架住迎面来的刀,身旁两两杆长矛就戳了过来。
云鹤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只是突听喧哗之声响起,整个元兵的阵型都乱了起来。
云鹤睁眼看去,只见外围不断有尸体被抛飞。这要是六七十年前,不管什么动乱,云鹤都逃不了这一死。但现在的元兵,外面一乱,他们自己先自乱阵脚,哪还顾得上杀云鹤?
阵外有喊声道:“云鹤,云兄,咱们救你来啦!”
云鹤一听大喜:“是宫老哥么?”
那人还没答话,又是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祁天彪在此,鞑子受死哈哈哈哈!”
王国武大惊失色,“不可能!你们怎么没死?”
祁天彪冲到王国武身前,高大的身躯对比显得王国武像个小鸡仔。他满面狰狞:“老子们没死,你很疑惑?没关系,死了就没疑惑了!”
单刀奋斩,王国武人头冲天而起。
云鹤大喜过望,冲到祁天彪身边问道:“祁兄,你们如何脱险的?”
正说话间,祁天彪和宫九佳带来的人已经把元兵冲的七零八落,额尔敦满头大汗,大喊道:“撤!撤!”
元兵四散逃命,只是没逃出多远,又是一阵动乱,数具尸体抛飞。跟着是一股如同惊涛骇浪般地长啸,震得众人站立不稳。
额尔敦脸色发白,满脸绝望:“是……是‘搏浪鲨’周云五!”
水蓝色内力滔天而起,“惊天浪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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