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裳与那董宁越斗了一阵,大约也把对方的实力摸清楚了。突然就把身形一撤,倏然折身而回,不再理会对方。
董宁越明白自己奈何不了这个女子,于是也没有继续攻击,收住了架势,只是脸色阴阳不定的地打量起她——直到此时,他才有空闲仔细看这女子的模样,见她一副清冷的气质之下,竟是一副倾世容貌,美得简直不是凡世之人,美得让人不敢奢望。
他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我祝融谷?”
白千裳冷冷掠了他一眼,也不回答他这句话,反身进了大门,隐在董初一一家人的身后。
莫宁生轻声问了句:“这老白脸,还能应付得了?”
白千裳微微颔首:“还行。”
莫宁生自然也知道她未尽全力,道:“现在董家夫妇让咱们带走筱筱,你是什么意思?”言下之意,是要问她还有没有别的打算,若是没有,那就按自己的意思,撤!
只见白千裳轻轻摇头:“不急,静观其变。”
这时,外面那些巫族族人,见大战止歇,终于有胆量靠上来了。百十来个人,举着木棒铁棍,把董家整个房子团团围了起来。然后以他们的大祭司董宁越为首,一切听凭调遣的样子。
董宁越沉着脸,他刚才被那美丽女子冷落,讨了个没趣。又转眼看了一下站在大门旁的莫宁生,然后再把目光转向董初一,森然问道:“董初一,这两个是什么人?”
董初一固然恨董宁越,但言语上仍旧不敢对这位身份尊崇的大祭司不敬,很小心地答道:“回大祭司,这两位客人,是昨晚误闯地龙阵,不能脱身,被……被我带回来的。”他不敢承认人是自己女儿带回来的,干脆就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
董宁越呵斥道:“那你为何隐瞒不报?你家里私藏外人,还是人族的人,难道不知道我们祝融谷的规矩么!”
董初一被吓得脸色大变,忙解释道:“这是我的错,本来我是打算今天一早,就把二位客人送出谷去的。所以不敢打扰大祭司。”
董宁越冷冷一哼,又道:“这事我就先压下不说,且说这祭祀之事,你家闺女,交是不交!”
一关乎自己女儿,董初一态度又变得强硬起来,咬牙道:“大祭司,这个,请恕我不能遵从。今天我家筱筱,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
董宁越道:“这是巫祖降下的谕旨,既选定了你家闺女,又岂能容你许与不许。我劝你不要再反抗了!正午时分,就要开祭,时间上何其紧迫,若是因你耽误了时辰,惹恼了巫神大人,你负得起这个责任么。”
董初一仍然坚定不动,虽然敬惧眼前这个人,但还是木然地摇头。
他把脸转向莫宁生二人。已是将自己女儿存活的希望,全部放在这两人身上了。
莫宁生踏前一步,驻守在大门前,道:“在下敬告您这位白脸大祭司一句,你今天要祭你那巫神大人,尽管去拿鸡鸭牛羊去祭就是了,但你要拿活人去祭,如此丧尽天良之举,在下可坚决不允,若执意如此,你可千万别怪我一外人插手你们族内的事了。”
董宁越冷笑道:“你也知道你是外人么?那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多管我们祝融谷的闲事了?你擅闯我祝融谷,还没向你问这个罪呢!”
莫宁生也冷笑回道:“问罪,我是不会给你问的。但这闲事,我却管定了!今天有我两人在此,你有本事,就来把人抢走试试!”
莫宁生的底气,主要来自白千裳。
白千裳既能牵制住这个老白脸,那再加上自己的实力,绝对能把这祝融谷闹他个天翻地覆。而且最大一个难关,就是避过那地龙阵安全出谷,这也有董初一一家帮忙了,所以完全不必畏惧眼前这银发白脸的家伙。
董宁越倒是真忌惮了莫宁生这两个外人。
从刚才交手,他已经发现自己根本占不了那女子的便宜。而现在对方还另有一个男子,这男子,气息十分不弱,看起来修为也不见得低。若二人联手,自己必败无疑。其余的族人,却一个个都是饭桶,没有一个顶事的,根本就挡不住这二人的威力。
一番权衡之下,董宁越不敢立即出手硬夺。只是转身鼓动起自己的族人来:“你们看,现在他董初一,不愿交人了,还仗着外人的势力,来对抗我们祝融谷!你们大家说说,这该是不是该!”
“不该!”
一众族人开始七嘴八舌地遣责起董初一来。
“他董初一,居然勾结外人,叛徒!”
“这是巫祖降下的旨意,既选中他家闺女,还有什么可赖的!”
“董初一,背宗弃祖,不配当我们巫氏的子民!”
“若是触怒了巫神大人,让我们祝融谷遭殃,他董初一一家,就是我们董氏一支的千古罪人!”
“对,不能饶了他!”
“先把他们家烧了!”
然后竟真的有人开始往房子的墙上堆放柴火。举着火把,准备点燃。
这阵势,直把董初一一家三口吓得面如土色。
董筱筱,这个被抢夺的主角,此时畏缩在自己母亲的怀中,瘦小的身子,颤抖不停,呜呜咽咽地道:“娘,我……我不要去当祭品,我不想死!”
董肖蓉轻抚自己女儿的脑袋,一双泪目,却殷切地望向莫宁生二人。
一直藏身暗处的白千裳,素袖一甩,突然越身出了门口,冷冷地对那大祭司道:“不如让我来替代董筱筱,来做那个祭品!”
此言一出,全场愕然!
董宁越一脸惊疑,不解!
董初一一家三口,惊得张开了口,也不解!
莫宁生则瞪起了眼,同样不解!
他一步登了上去,扯了扯白千裳的衣袖,道:“你疯了么,这是去送死的你知道吗?”
白千裳微微侧目,低声回道:“你别管!”
然后又抬目望向那董宁越:“不知大祭司意下如何?”
那董宁越被她这样一问,才堪堪转过神来:“你……你来当这个祭品?”
白千裳点点头:“不行吗?”
董宁越还未作答,他旁边的一个上了年纪的族人,却说了一句:“这个祭品,不是一般人就能当的。她首先得是处子之身!”
白千裳淡淡地答:“我是!”
旁边的莫宁生闻言,一脸怪异地望向她:好吧,我倒是真没碰过你……呃……是不敢被你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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