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载淳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的过往。
“今天当着众位大臣的面,把慈禧的脸面碎了一地,算是替那个死鬼抒发了一下十几年来的郁闷。”
“爽是爽了,可是今后的日子可就糟透了,别说慈禧这个老娘们一定会有事没事就找茬,就那个奕訢也觉消停不了。”
“唯一的儿子就这么让我给弄死了,虽然表面上没和我撕破脸,可是心里指不定把我嚼碎了多少遍。”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见过不少死人,有名没名的墓穴我也去过不少,应该不至于这么弱了,好家伙,差点没吐出来。”
“不过也难怪,之前见到的那些尸体,最年轻的也得有百十来年,像载澄这么新鲜的,还真是头一次见,现在想想都有点反胃。”
载淳正在床上东一头西一头地瞎琢磨,就听见安静的殿中隐约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
本来他就没怎么完全适应清朝时期的故宫环境,整天看着穿梭在身边的宫女太监,就要像恐怖片似的。
这深更半夜的,突然有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载淳汗毛瞬间就炸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顺手举起枕头大喝道:“谁?”
借着眼前烛火的光亮,他看见一个身穿宫女服侍的女子向他走来。
那女子走路很轻,像是害怕吵醒他一样。可是因为花盆鞋的底子是木制的,踩在金砖上会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现在夜深人静,四下没有任何声音,所以这个平时不太会被发觉的声响才会被放大。
载淳揉了揉眼睛,看见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被他安置在皇后身边,那个杏花院的花魁,春盈。
载淳放下枕头,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好气地道:“下回来找朕,记得先说一声,你这太突然了。”
春盈有点发愣地看着载淳,奇怪地道:“陛下这是”她指了指载淳手里的枕头。
载淳随意地把枕头撇在床上,坐在床边道:“没什么,朕不抱这个东西,睡不着觉。”
春盈脸一红:“原来陛下还有这个习惯,为什么之前没发现过。”
载淳一摆手:“嗨,你又没跟朕”。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不对啊,我还真跟她,不对,是那个死鬼还真跟她睡过,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载淳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咳咳,那个,你又没跟在朕身边看着朕,这些小动作你可能没注意过。”
春盈点了点头:“或许吧,当初确实是因为我心中有事,所以好多时候都心不在焉。”
载淳道:“这么晚来找朕,是有什么事吗?”
春盈走过来,和载淳并排坐着:“今天的事,皇后姐姐都跟我说了。”
载淳道:“皇后和你说什么了?”
春盈道:“澄贝勒死了。”
载淳笑道:“皇后还真把你当自己的妹妹了,什么都跟你说。”
听到载淳说这话,春盈全身猛地一紧,赶紧就要跪下。
载淳一看他突然要下跪,赶紧起身拦住她:“这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就跪了。”
春盈紧张地道:“皇后与奴婢说这些,也不是有意的,请陛下不要怪罪皇后姐姐。”
载淳一听明白了,是她误会了,还以为自己怨皇后多嘴呢。
载淳一笑:“嗨,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说皇后连这个都对你将,说明她对你是真心的,朕没有怪罪皇后的意思。”
春盈知道自己误会载淳了,神情才放松下来道:“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重新坐回原处,载淳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毕竟载澄死了,杏花院也没了。”
春盈低头不语,身体微微颤抖,同时还伴随些许抽泣声。
载淳一看春盈哭了,直接一个头两个大。
作为钢铁直男的他,最不会处理的中级事件,就是女生哭。
载淳扎着双手道:“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呢,你能恢复自由之身,不是好事吗!”
春盈一边抹泪一边道:“能恢复自由身,确实是平生夙愿,只是、只是,冬霜却永远不在了。”
载淳一听她是为了这个哭,也是摇头叹气道:“哎,再怎么说,冬霜姑娘也是因为朕才死的,这事朕有责任。”
春盈急忙说道:“不怪陛下,陛下能把我救出来。已经是莫大的恩典,怎还会怨恨陛下。”
载淳道:“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朕心里还是有愧。这样吧,今后你想干什么,只要跟朕说一声,朕全力帮你。”
载淳说完,很正经地看着春盈,可谁承想,春盈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妩媚。
载淳一看这状态,再想起现在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嘴唇瞬间就变得干涩,不停地开始吞咽着口水。
春盈低着头,声音低沉地道:“春盈本出身良家,因小人暗害,与妹妹流落市井,随后身陷杏花院。”
“机缘巧合之下,成了载澄加害陛下的工具。”
载淳点了点头:“哎,这个世道,最苦不过是百姓啊。”
春盈低着头,带着哭腔道:“我与冬霜虽未落于风尘,可却做出了忤逆之事。”
说着,她跪到载淳面前道:“如今冬霜已经不在了,仇人也已伏诛,春盈别无他求,但求一死,与冬霜及家人团聚,请陛下成全。”
载淳叹了口气,站起身扶住春盈的双肩:“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命运让你活下来,你就得替冬霜好好的活着,替她看看这大千世界,看看今后朕的江山。”
他一边扶起春盈一边道:“朕救你一命,不是让你随意糟蹋的,所以以后这种话就别再说了,也别再想了。”
春盈看着载淳清澈的双眼,突然就像是在漆黑一片的夜里,手上提着的一盏烛光。
这盏烛火虽然微弱,虽然渺小,甚至还可能需要她来尽心呵护。
但是,却是她现在仅有的,真实存在的,也是最值得珍惜的。
如果它熄灭了,那将会比让她去死还要绝望,因为心死了,就真的死了。
春盈痴痴地看着载淳,目光中星光闪烁。
载淳笑道:“你呀,就安心在皇后身边,正好皇后身体不方便,有你在,朕也会安心不少。”
春盈点了点头:“陛下放心,春盈会寸步不离的守着皇后。”
说完,她突然站起身,眼神不停地转动,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载淳看她这状态,有点不解地道:“你还有其他的事?”
春盈低声道:“确实还有一事。”
载淳也没多想,双手撑着身体后仰道:“说吧,今天朕让你说个痛快。”
可下一刻发生的事,是载淳万没想到的。
只见春盈轻轻解开钮袢,先是褪去棉袍,随后是外罩、衬衣、内衣,就只穿个肚兜站在载淳面前。
载淳看见眼前此等秀色,愣了足足十多秒,等他再反应过来,口水已经滴到了床上。
他下意识地用嘴抹了一下口水,猛地从床上弹起,脱下龙袍披在仅着片缕的春盈身上,磕磕巴巴的道:“那个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大冷天的,快穿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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