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上,吕奉先这具分身,就是为了享受,从不会在这方面委屈自己。道友阁 m.daoyouge.com
吃山珍海味,睡美人,长乐坊这种地方,吕奉先进来后就没出去过,终日眠花卧柳,金榜题名终究只是一时热度,对长乐坊的美女们来说,到手的金钱才是最真的,除了两位得了金榜考生垂青的之外,这长乐坊中的花魁们很快便沦陷在吕奉先身边。
出手阔绰,长相也不差,还能带来无穷欢乐,让一众花魁们很快沉沦。
也让陈冲之有些怀疑人生,偶尔出来作乐便罢了,这位主却是把这长乐坊当家了,他再次开始怀疑自己相术是不是看错了。
当然,除了跟花魁们切磋技术谈生意,吕奉先也会跟往来这长乐坊的达官贵人们谈古论今。
如今的陆玄已是一国之君,身上那股气度不是金钱能堆砌出来的,加上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言谈虽不算风雅,但与他结交过的人都能看出这位是真有见识的,在不涉及利益的情况下,他们也愿意结交。
如此在长乐坊待了不到一月,吕奉先在武都上层已经有了几分名气。
这日,吕奉先正在红袖的伺候下和陈冲之用早饭,却见堂下几名学子一脸八卦的凑在一起,不管什么地方,青楼这里总是获取情报最快的地方。
李修德的状元被撸了。
一众考生不但没有惋惜,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倒不全是这些人落井下石,而是李修德这段时间被人捧的有些飘了,作为今科状元,李修德这段时日受到的追捧有些过,不但那些考生恭维,便是武韩的五大门阀公子对李修德都赞不绝口,更有当朝丞相亲口赞誉李修德。
要知道这武朝对门第的看重比当年的大乾还要过,朝堂几乎就是五大门阀把持着,历代状元也都是出自五大门阀或是其门生故吏,李修德作为一商家子,并不在这个圈子里,却夺了今科状元,如今还被五大门阀捧成这样,心态自然开始发飘。
就如同穷人乍富,突然之间达到原本不属于他的高位,心态不可避免的会发生变化。
李修德在心性上的修行显然不够,本就有些狂傲的心态越发狂了,有些将自己当做五大门阀这个层次的感觉,莫说普通士子,便是那些跟他同榜的考生都不放在眼里。
前些时日醉酒后胡言乱语了几句,大意就是女人做皇帝如何如何,被有心人直接告到了女帝面前,自然倒霉了,没有下狱,但是状元被撸了,终生不得入仕。
“爷,您真厉害,被您说中了。”红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奉先,又看了看陈冲之。
“可还记得你我赌约?”吕奉先笑道。
“爷~”红袖闻言粉面发烫,轻嗔一声道:“奴家早是爷的人了,爷想如何便如何~”
陈冲之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一般。
等二人嬉闹一阵后,红袖终于离开,陈冲之才问道:“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
“说。”吕奉先颔首道。
“大人来此,当不是只为眠花宿柳才对。”陈冲之虽然看不透吕奉先的相,但不管哪种,吕奉先的面相都不是那种安于享乐的,怎么两人相识这么久,吕奉先都没出过这长乐坊的门?
“确实不是。”吕奉先点点头。
“在下懂了。”陈冲之点点头。
“不问问其他?”吕奉先问道。
“在下只知相学、风水、卜卦,其他的不懂。”陈冲之摇了摇头。
吕奉先是以旁观者姿态看着这武韩发生的一切,朝堂的博弈他看得见,旁人身在局中,只能看到眼前的,但吕奉先神照武都,那位女帝每天做什么都逃不开他的洞察,这也是本尊现在基本不碰女人的原因。
鬼知道有没有哪个一品在旁边观望监视,对于陈冲之这位旁门人才,吕奉先的态度就是愿留就留,要走的话,他也不拦,他只按照自己的节奏做自己的事儿,旁人懂不懂,那就跟他无关了。
李修德是眼下朝堂博弈的线,从李修德被捧开始,一张为他准备的大网就开始编织了,先是捧李修德自己飘了,而后朝廷这边加税,随后针对东南七府查贪,李修德全家入狱。
他的神念探不了东南七府那么远,但朝廷各方势力这么针对李修德显然不是为了一个状元而来,果然,又过了一个月后,东南七府各个豪商大户因为不满朝廷重税造反了,李修德正是首领。
朝廷这个局,显然针对的不是李修德,而是山河印。
自己也确实该有所行动了。
果然,在李修德宣布东南七府自立之际,属于武韩的山河印出现了。
东南七府,数名道人皱眉看着突然出现拦住他们去路的吕奉先:“阁下何人?为何阻我道盟去路?”
“没什么,只是不想道盟插手此事!”吕奉先打量着这些四品,大乾时他对道盟高手还有所顾忌,但现在,他面对道盟高手却已经隐隐带了几分俯视心态。
“狂妄!”一名四品上人怒喝一声,御剑便要斩杀此狂徒。
“你们宗主若是有空,让他们来吧,你们太弱了!”面对数名四品的围攻,吕奉先摇头一叹,这些道盟高手走的路跟九州道盟五宗一样,自己把自己的前路走窄了。
方天画戟缓缓挥动,明明很慢,但却偏偏避不开,四名四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连同元婴一起被对方的戟罡搅碎,但动作却根本跟不上,武韩何时出现这等高手的!?
只是一戟,四名四品上人陨落,剩下的元婴境道人面色大变,纷纷想逃,却被吕奉先尽数斩杀。
“既然是方外之人,就别搞幕后那一套,我来吧。”
山河印出世,李修德作为引出山河印的棋子,到此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朝廷立刻集结兵马,讨伐东南七府,但结果却令人有些震惊,李修德以七府之力,竟然挡住了朝廷的征讨。
李修德虽然通兵法,但要说多厉害算不上,但他早就算准了这一切,暗中先跟大兴、越国两朝沟通,联合两朝共图武韩之地,朝廷派出五品高手也被李修德用计引入东南七府,借气运绞杀。
至此,原本作为棋子的李修德超出了武韩朝廷的掌控,加上两个邻国来攻,武韩局势一下子岌岌可危。
而李修德在经历连番变故,从状元被贬为平民,家财被抄没之后,心态发生了变化,戾气十足,所过之处,不管是否有才,只要是门阀士族,就立刻斩杀,没有丝毫犹豫,不但如此,为了筹集到复仇的军费,更是动辄屠城,也因此,引得武韩门阀对其深恶痛绝,治下百姓也是纷纷出逃,在朝廷向两国割让了大量领土之后,集结全力要围杀李修德。
双方一场大战,足足打了三年,李修德虽有山河印,但终归根基不足,起事也太过仓促,被天下门阀针对,最终还是败了。
成华县,李修德的起义军已经败亡,麾下将领死的死,降的降,李修德端着山河印,怔怔的看着那汹涌而来的大军将自己团团围住,司马羡看着李修德,目光阴鸷,李修德起兵三年,受创最重的就是司马家,族中很多优秀子弟被对方直接屠戮,门阀士族经此一战,更是损失惨重,凡是李修德攻破的城池中,只要跟他们五家沾边的家族,都逃不开灭门之祸。
不过此刻司马羡更多的注意力却在李修德手中的山河印上,只要此物在手,这些损失都是值得的。
“李修德,交出山河印!”司马羡这次亲临前线,为的就是这山河印。
“老狗,当年布局害我之人,便是伱吧?”李修德看着司马羡,森然道。
“害你的是你自身贪欲、权欲,与老夫何干?老夫可未曾对你用过半点手段。”司马羡伸手道:“你也算一代人杰,交出山河印,许你一个体面死法。”
李修德闻言惨笑一声,是啊,司马家当时一直在捧自己,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自己的事,李家的查抄,也是李家这些年偷税,正赶上朝廷缺钱,被清算了。
看起来,似乎跟司马家没关系。
但这老东西厉害就厉害在这里,看似没有任何阴谋诡计,但就是算准了你会这么做,局是对方设的,自己当时傻不拉几的就跳进来了,当真是老奸巨猾!
他也是这三年经历的变故多了,才渐渐明悟当年的事情。
而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山河印。
“想要?”李修德看着手中的山河印,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司马羡微微皱眉,不明白这个笑容的含义。
“给你了!”李修德突然仰头看天,大喝一声,将山河印高高抛出。
在司马羡愕然的目光中,那被李修德高高抛出的山河印,突然凭空消失。
“印呢!?”司马羡回过神来,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怒视李修德道。
“你猜!?”李修德想到当年助他得到山河印的那个男人,咧嘴一笑,看着对方道:“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
说完,猛然拔剑自刎。
远处,陈冲之看着吕奉先手中突然出现的山河印,疑惑道:“大人不准备收下此人?”
“能力虽说不错,但也只是不错,此人心性已经变得极端,嗜杀成性,做事不择手段,收入麾下,弊大于利。”吕奉先收起山河印道:“走吧,此间事了,该看下一幕戏了。”
他一开始确实有收揽此人的打算,但李修贤在起事后的表现让他失望,也放弃了保下此人的打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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