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蓝色封皮的证件?只有巴掌大小。
我翻开看了下,是铁路职工的工作证书。照片是我遇到的假列车员,可这照片明显是假的,钢印都不符合。
“证是真的,照片是假的。”赵兄道:“应该是那个女人偷来贴上的。”
我点头,把证件又递还给了赵兄,他这个判断应该不会错。不过,这根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凭韩逸你们两个,就算有点损伤,也不至于让她逃跑吧?”我还是有些好奇这件事。
赵兄淡淡道:“本来我们很轻松的把她给制服了,也很快发现她是假的,谁知道后来又被她跑了。”
“怎么跑的?”我眉头皱起,怎么赵兄不回答重点?这可不是他的风格,他是一向惜字如金,直抓重点的。
“你问韩逸吧。”赵兄指着一下和尚,走到一旁,不再理我,竟然跟其他人闲聊去了。
我看向韩逸,和尚老脸一红,道:“和尚一时没把持住,疏忽大意了,让她给偷袭了。”
一听这话,我马上明白了,肯定是和尚又犯了色戒,让假列车员有机可乘,然后给他们一顿挠,逃跑了。
“她是不是骗了你们几百块钱?”知道了真相,我索性也就给和尚留点面子,转移话题。
“是啊!确实骗了几百块。”和尚一拍大腿,装出很懊恼的样子,配合着我转移话题。
“是这几张吗?”我掏出纸币,索性塞给他,道:“去给兄弟们买点吃喝来,一会再商量。”
“行!”和尚正不好意思,当即接过钱,很高兴的准备走,不过他展开钱一看,道:“这不是我们的钱。”
我一愣,难不成假列车员还骗别人了?应该是吧?想到这里我也没在意。
可没一会儿,韩逸提着一堆东西回来了,又把钱再塞给了我,道:“钱是假的。”
“什么?”我展开纸币,看着上面的纹理,没看出什么问题啊?怎么会是假的?
“我看看。”军师拿过纸币,展开看看了,道:“美国不像国内,假币泛滥,这个国度几乎没人造假,因为成本太高。你能弄到假币,也算稀罕。”
“其实国内假币也很少了吧?估计也是成本高。”我打开一瓶啤酒,也没在意这件事,一张假钱而已,实在不用在意。
我们几个喝着啤酒,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可考虑了半天也没办法越过黎姿和阿娜这道坎,这两个女人我是得罪狠了,根本没办法让人家帮忙。
“我倒是有个突破口。”赵兄拿着蓝色封皮的证件,突然道。刚才他失踪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搞什么了。
他一说有突破口,我们也都是眼前一亮,纷纷看向他。他摊开蓝色封皮的证件,道:“我刚才去对照了墙上的工作人员展示照片,然后又找遍了整个车厢都没找见这个工号的列车员半身照。”
证件上有工号,假列车员可以撕去证件上的照片,可却不能把挂在墙上的封闭展示表格也换了。
因而赵兄凭借这一点,确定了失踪的列出员。不过,不管他下面要说什么话,或者有什么完美的计划,都是白搭了。
我挥手打断他,道:“你找不到真的列车员很正常,因为她根本不在这火车上。”
随即,我把我的经历告诉了赵兄。当然,我没说把假列车员当马骑的事,只是着重把照片的事给说了,就是真假列车员合影的事,明显她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不过话说回来,女飞贼也太不地道了,这么从小长大的朋友,竟然这么坑人家,白瞎人家那么信任她。
“不可能吧?”听了我的话,赵兄又是沮丧又是震惊。很明显他又一一肚子话要说,有很多计划要讲,可却生生被我斩了脑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想就憋闷。
我不想在打击他,只是点了点头。
可他很显然没那么容易放弃,指着不远处的展示牌,对我道:“你确定是第一排第三个列车员吗?”
顺指望去,我看见一个占据半边墙的展示牌,上面都是拳头那么大的照片,男男女女都是穿着制服的半身照。
我看着第一排第三个列车员的头像,点了点头,貌似是吧?不过我又有点不确定,走近又看,发现有点不也一样啊。
我记得我见过的合照,好像跟这上面的照片差距很大,连肤色都对不上。
我见到的是牙齿很白的黑人,而这个明显是牙齿很黑的白人。
虽然我并不能确定她们的五官差别,可黑白肤色绝对不可能搞错。
“不对啊!”我锁着眉,道:“我见到的不是这个人。”
“不是?”赵兄也是一脸迷茫,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等等!
得好好捋清楚,现在情况有点乱。
我得先把证据确凿的事捋出来,然后再一点点推敲。
第一,我确实见到了女贼跟列车员的照片,而且还见到了很多,这确凿无疑。
第二,墙上挂的照片一定是真的,跟工号也是对着的。
第三,这张证件真正归属人就是墙上那位列车员。
第四,墙上那位不再火车上,赵兄办事靠谱,不会找不准一个显眼的列车员。
也就是说,女贼把墙上那位列车员的证件抢了,而墙上那位也确实失踪了,不管是什么原因。
如果以上都成立,那么最有可能的是,我又被骗了。女贼是真有一个列车员好友,但却跟这件事和这辆火车毫无关系。
因为,我找遍了墙上展示的照片,都没能找到跟女贼合影的那位。
那么问题来了?失踪那位列车员去那里了呢?
“你准备利用失踪那位列车员?是吧?”我问赵兄。
赵兄点点头,道:“我刚才问了其他列车员,也证实了她的失踪,这名列车员确实在车上。”
“就算她在车上,就算是被女贼给绑了藏在某个地方,可就算如此,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看向赵兄,问道。
赵兄道:“我打听了一下这名列车员的基本情况,她虽然年轻,也算老员工,对于这辆火十分了解。”
“然后呢?”我还是看不出来,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我在想如果咱们控制了这个列车员,利用她对这个火车的了解暗中控制整个火车的控制系统,那么就算警察再多,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闻此,我们都是眼前一亮,这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控制火车。
不过后来被女贼给打扰了,接着又被黎姿和瑶瑶的事彻底打断。现在又说到这件事,还别说,列车员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那么事情就简单了,找到列车员。”我道:“不过要注意伪装,老黑很可能就在车厢内,绝不能打草惊蛇。”
如果惊动了老黑,可就被动了。不要说找不到列车员,就算找到了,甚至控制了火车,都有点得不偿失。
“知道了,雨哥!”
众人都应了一声,各自伪装了一番,开始寻找。我们人手不少,不过想了想,我还是加入了寻找的大军。
火车上其实能藏人的地方不多,毕竟这是火车,有着尽量缩减空间的设计,没那么大的空间留着藏人。
这样说来,能藏人又隐蔽的地方就不多了,厕所显然就是重点排查的对象。
火车上最多的独立空间就是厕所了,所以我怀疑人极有可能在厕所内。
而不出我所料,在一个厕所内,我发现了线索。
那是第二节的一个车厢厕所门口,围着几个尿急的大妈,她们正使劲敲着门,抱怨道:“怎么回事啊!都进去几个小时了,还不开门?”
“锁很久了吗?”我问其中一个大妈。
大妈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双腿局促的动了动,道:“一上车好像就有人进去了,可现在都没出来。”
“你们为什么不去前面车厢?”我有些好奇问道。
大妈白了我一眼,道:“我们刚从前面车厢回来,没个厕所都等着人,一个比一个多,就这个还少一点,谁知道不开门。”
我笑了笑,算是安慰众大妈。火车上等厕所确实是一件挺抓狂的事,估计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体验。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厕所一上车就锁了,是有有点蹊跷啊。就算是便秘,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啊。
而且我侧耳听了一下,也没听见有费力拉屎的声音,反而好像听到了呜呜声,貌似是在求救。
有了这么一个线索,我当即让装作等厕所,一副尿急的样子。诸位大妈看我也要上厕所,马上抢占了好位置,充满敌意的盯着我。
我也没在意,反正这门要是开了,我一定会强行把她们几个给挤走的。
我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可是搞定这几个大妈还是没问题的。
而就在这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女贼,就是假列车员。她站在车厢东头,我在西头。
而很明显她正向我这边走,可在看见我后,马上停了下来。
这姑娘极其挑衅的看着我,嘴角勾起。我自然也不甘示弱的看着她,也嘴角勾起。
“来追我啊!”她对着我笑道,声音不算大,可勉强听得见。
我笑了笑,这姑娘想把我引走?她这样的举动更坚定了我等下的决心,失踪的列车员一定在厕所里面。
见我不上当,她继续装腔作势,拉开身后厕所的门,貌似在说人在我这里,傻蛋。
看着她挑衅的笑容,我也笑了,用手指戳了戳身旁的大妈,道:“你们那节车厢的厕所好像空了。”
众大妈就像饿狼一般,眼珠子一下就绿了,扭头一看,果然是见到厕所的门开着,一个挺漂亮的列车员正开门。
嗷!
我几乎是听到一声吼,大妈们跟疯狗一样冲了过去。
女贼吓了一跳,她搞不清楚为什么突然一群像丧尸一样的大妈会不要命一般冲向她。
我笑着向她招了招手,用钥匙打开了厕所的门。我当然是没厕所上的钥匙的,只是用普通的钥匙撬了一下,费了点力气,弄开了门。
见开了门,女贼的脸色当即变得阴沉如水,她伸出拇指,狠狠的在脖颈上一划,在威胁要杀死我。
不过这种无力的威胁,实在对我没什么用处,我拉开门,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厕所里面,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女人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满了丝袜,脚上的鞋和袜子自然早已不见,制服也被女贼扒去了,只有遮羞的几块布。
她满脸泪痕,看到我进来后,呜呜乱叫,满是恳求之意。
我转身把门锁好,手指竖在嘴上,道:“你别喊,我救你。”
女人狠狠点了点头,双眸中尽是感激之色。
我掏出她嘴中的丝袜,并没有马上解开绳索,道:“你是列车员吗?”
“我是!”女人点了点头,道:“谢谢你救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明知故问道,算是作最后的确定。
女人吐了一口浊气,很是愤怒道:“我被一个女贼暗算了,她冒充我,扒了我的衣服,把我绑在这里,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我点头,一切都对上了。
“谢谢你能救我,我会向上级报告的,给你颁奖。”女人极其诚恳的对我道:“请您解开我的绳索吧。”
她都用上了您,可见真的是很诚恳了。
不过,我并不准备这么快放开她,毕竟条件还没谈好。
“如果我告诉你,你刚出狼窝,又入了虎口,你是不是会很绝望?”我笑着道,像极了一个恶魔。
她脸色剧变,马上摆出一副警惕防备的脸色,道:“你要干嘛?”
我笑了笑,道:“别紧张,我对你的身体并无兴趣,只是想跟你作笔交易。”
“谁要跟你作交易。”女人当即吼了出来,声音很大,我吓了一跳,这要被人听见可就完蛋了。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拿出匕首,示意她安静,她马上吓的不敢动。
“我松开你的嘴,别叫,不然匕首不是吃素的。”
女人点头。
我缓缓松开手,她没有叫,反而挺冷静道:“我有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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