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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的节日中
公历八月十五日,是联邦的法定节日圣德雷罗斯节。
圣德雷罗斯是真实存在于历史的一位十字教圣徒,传说在作为联邦先驱的欧罗巴殖民者踏这片大陆之后,就一直过着富足安乐,且愈来愈顺风顺水的生活,但是后来以不列颠为首的欧罗巴帝国带领着他们的军队来到了毫无防备的殖民地,强制地在这片新大陆划分了各自的领地。
殖民地的人民受到了残的压迫,他们被迫与生活在这里的土人一起开挖煤矿与金银矿,虽然生活条件可能会比那些被当做牲口使用的土人与黑奴要好一些,但是仍旧过得很辛苦,于是,独立的需求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自从列克星敦的反抗枪声响起,自由反抗军与英法德荷四国联军前前后后战斗了近三十年的时间,这才逐渐掌握了主动权,并且在荷兰王国决定退出这场战争之后拿到了优势,一举在萨拉托加的弗里曼农庄附近全歼了英军校阿诺德率领的先头部队,从此展开了反攻的局势。
在战争前半期间,中南部一座名为安克雷的小镇被德军占领,指挥官莱姆希少校命令接管全镇,并要求所有14岁以、30岁以下的男性都参与到铁路铺设的工程中去,而30岁以的男性则被要求下到煤矿井中挖掘煤矿,为即将到来的装甲列车囤积燃料。
德军进入安克雷小镇的时候安克雷教堂内有五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却被德军粗暴地制止了,五位新郎全部是30岁以下的小伙子,因此全部被强征去了铁路的铺设工地,炎炎的夏日中,食物与水都不甚充足的情况下,还要进行大量的无偿劳作,所有人都是不愿意的,但在枪口与刺刀的逼迫下不得已而为之。
铁路在两个周内修出了10公里,原本已经能够到达下个镇子,满怀希望的安克雷居民们以为自己能够回家了,却不想德军却不愿意放人,因为更多的人代表着更快地铺设速度,而作为当时战略武器的装甲列车一旦能够早些达到战场,显然会对战争的局势造成很大的影响。
五位还未完婚的新郎站了出来,要求至少要回家完成自己的婚礼,但是莱姆希认为如果答应了他们无疑会造成一个很不好的开始,于是就拒绝了他们的要求,顺便在他们占领的镇子临时颁布了“战争结束之前禁止结婚,违者枪决处置”的“法律”。
这样的“法律”除了让人们更加愤怒和害怕之外毫无用处,而在莱姆希的部队之后到达各个小镇的德队自然是非常配合地执行了这项“法律”。
但是有愤怒的地方就会有人考虑反抗,尤其是在五位新郎中的一位,接到了家中的来信他的未婚妻,被一位德军士兵侮辱并打伤。
五位被后世人称为“安克雷五烈士”的新郎们在工人中策划了暴动,并最终失败了,莱姆希给予他们的处置,是押送回安克雷,在小镇广场执行绞刑示众。他们被关在囚车中押回了安克雷,暂时扣押在安克雷教堂中的临时监狱。
傍晚的时候,安克雷教堂的神父德雷罗斯在偷偷替五位新郎送晚饭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哀求:“神父,我们知道已经活不多久,但是,我们想在回顾主的怀抱之前,举行完那本就该属于我们的婚礼。”
德雷罗斯考虑了几分钟,答应了这件事情,他派出了自己的学生通知了五位新娘,并将她们带到了安克雷教堂的地窖,而他则是偷偷通过关押囚犯放假的密道,让五位新郎进入了地窖,与他们的新娘相会。
这场简陋的婚礼,在地窖昏暗的烛光与破旧的十字架前举行,证婚人是神父德雷罗斯,观众则只有德雷罗斯饲养的那条牧羊犬,它似乎是通灵一般地,没有大声地吠叫一声,而是全程摇着尾巴祝福着这五对历尽艰辛的新人。
婚礼持续了一个小时,他们互相宣誓并交换了戒指之后,德军的士兵就炸飞了地窖的活板门,告密者是神父的学生,他的哥哥被抓走做了苦役工人,他想要利用这条消息换回自己的兄长。
第二天,也就是8月15日,德雷罗斯神父与五名新郎被公开绞刑,五名新娘则被当地的德军指挥官赦免。
独立战争胜利后,开国元勋们将每年的8月31日订立为法定德雷罗斯日,后来德雷罗斯被梵蒂冈教皇追封为圣徒之后,更名为圣德雷罗斯节,在这一天无论是结婚与否的情侣,都会相聚在一起,共同为勇敢的圣德雷罗斯与五位烈士的壮举举杯庆贺并铭记这一天。
“这就是圣德雷罗斯节的由来,”坐在餐桌的对面,萨拉托加一边看着维克托慢条斯理地将她做好的精致早餐一点点地吃下去,一边继续说道,“所以,今晚在彭萨科拉的公寓里有一场大型的聚会,我们邀请了许多一届一年生中优秀突出的提督一起。”
“情人节咯……”维克托一边熟练地用餐刀将黄油和果酱抹在了轻微烤过的起司片一边说道,“也就是说,你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推销出去了吗?”
萨拉托加的神色怔了怔,随后叹了口气:“大家战斗了这么多年,也的确都想找个归宿,彭萨科拉的眼光一直很好,她找到的对象,一定是最适合大家的,也会是在未来很有前途的人,只可惜虽然她的眼光一直不差,但是她在先前却一直不足。”
“你与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带着阿卡迪亚一起去吗?”维克托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萨拉托加,“加加老师,这是你们的相亲会啊,我们就不必去打扰了吧?”
萨拉托加一下子沉默了,阿卡迪亚挑了挑眉毛,刚刚列克星敦两姐妹在门口嘀嘀咕咕了那么长时间,她就知道这个老太婆不安好心!
“如果是我想你去呢?”萨拉托加咬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
维克托托着起司的手停在了嘴边,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老师……这是在邀请我?”
“你就当我是这个意思吧?”萨拉托加自然看出了维克托那一瞬间的僵硬,语气有些不高兴地问道,“怎么,不愿意?”
“不,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感觉有些快了,加加老师,你看我现在还是在习惯性地叫你老师,而你也习惯地答应着,这就说明了问题。”维克托摊了摊手,“加加老师,我相信这所学校里有很多人都想做您的提督,我也不例外,但是我还是喜欢循序渐进的感觉。”
“啪!”阿卡迪亚狠狠地将手中的咖啡杯砸在了桌面,“提督,你别以为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哦!”
“阿卡迪亚,我只是在顺应我的本心说出来嘛。”维克托一边说着,一边将起司片送进嘴中,“每个提督都希望自己麾下厉害的舰娘多一点不是吗?”
“但是她是个被人誓约过的舰娘!”阿卡迪亚狠狠地瞪了一眼桌子一边的萨拉托加,“别以为我是个新人就什么都不知道,凡是常识的东西,作为舰娘诞生的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能够分辨出你被人誓约过的痕迹!阿卡迪亚我并不排斥提督拥有新的舰娘,但你明明只是个二手货!是谁给你的勇气来诱惑我的提督?”
萨拉托加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
“够了!阿卡迪亚!”维克托有些生气地呵斥道。
“提督你欺负人!”阿卡迪亚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站起身来狠狠地跺了跺脚,“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你袒护她啊!”说罢就转身蹬蹬蹬蹬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饭桌的气氛有些尴尬。
萨拉托加咬了咬牙,刚刚要开口。
“加加老师,我陪你去吧。”维克托忽然开口说道,“当然,我会说服阿卡迪亚一起去,毕竟是个挺好的节日,大家不要弄得这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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