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你现在是杀害韩美智的最大嫌疑人。”我加重语气。
黎先发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不是我,我没杀她。”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杀了她?”我趁机逼问。
他一脸慌张,“是米雪!是米雪干的。”
“你帮她把现场伪装成了自杀,对不对?”
“我没有,全部都是她自己干的。”
“可你知道她是杀人凶手,却隐瞒,还是包庇了罪犯啊!”
“我……”
他哑口无言了。
我唇角扬了扬,总算是逼问出事情的真相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可就在这时,商立麒忽然摔过来。
他是被林熙儿一脚踹过来的。
那一脚正好踹在他的胸口上,他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靠!本帅还没有受过这种待遇。”他唧唧歪歪地爬起来,手伸进包里,摸出一根红线,甩手就将红线朝着林熙儿抛去。
那红线像是能感应到鬼魅似的,竟如同一条有灵性的蛇一样对林熙儿紧追不舍,而商立麒这边,嘴里开始低声念咒。
听不清他在念什么咒,但是那根红线完全被咒语操控着,直到缠紧林熙儿的脖子。
林熙儿尖叫一声,试图撕扯脖子上的那根红线,可手一触摸到红线,就惨叫着快速将手缩回。
红线上涂沫了商立麒的血。
他是商家第二百五十代捉鬼传人,他的血可以杀鬼,显然,林熙儿是没法摆脱那根红线了。
商立麒停止念咒,松口气的同时,一屁股坐在地上。
“累死宝宝了。”
他耷拉着脑袋,出了一头的汗。
黎先发怯怯地扫视了一下办公室,小心翼翼地问商立麒:“现在没事了么?”
商立麒闻声回头,狠瞪了他一眼,爱搭不理道:“我看你是摊上事了。”
“我?”黎先发吃了一惊。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故意包庇杀人犯,不是么?”
“……”
黎先发垂下脑袋,无话可说了。
这时,林熙儿破口大骂起来:“你们为什么要坏我的事?”
“你为什么要自杀?”我忍不住追问。
她咬牙切齿:“关你屁事。”
“难道是因为黎夜吗?或者,又是被米雪逼的?”
她眉头皱起来,不耐道:“我现在落在你们手上了,要杀要剐都随便。”
“我们不会把你怎样,只是会把你送去该去的地方,但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自杀吗?”
这个问题让我很纠结,如果不能搞清楚她自杀的原因,我恐怕连觉都睡不好。
“你怎么不去问问米雪?”她不答反问。
话音刚落下,地面之上就升腾起一股白色的烟雾。
黑白无常从烟雾中慢慢悠悠地走出。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忽然有个问题想不通,为何黑白无常总是出现的这么恰到好处?
正幽幽地想着,就见黑白无常用铁链子将林熙儿的手脚都铐住。
“还有三个。”黑无常转脸看着我说。
他面无表情,目光幽冷。
我愣了下,然后将收鬼布囊打开。
韩美智和王筱雅几乎是瞬间就从里面逃出来,只可惜,她们没能逃得过黑白无常手中的铁链。
“还有一个。”黑无常提醒。
我想他所说的那一个是米雪。
“还没抓到。”
“赶紧去抓。”
“……”
不知道为什么,黑白无常给我的感觉,好像每次都是捡现成的,明明抓鬼这事是他们的工作,可有我和商立麒顶在他们前面,他们省了不少事,尤其是像林熙儿这种死后怨气重,变身厉鬼,不但装神弄鬼,还在阳间寻仇十分难对付的家伙。
“我的事还没有完成,你们不能抓我。”林熙儿情绪激动,她拼了命的反抗,手脚上的铁链子甩得哗啦哗啦直响。
黑白无常几乎无视了她的叫嚣,狠拽着铁链子走入那团迷蒙的雾气中,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他们离开之后,雾气即刻就消散了。
黎先发瞠目结舌,他根本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包庇罪犯的罪名算是成立了。
陈洛洋一得到消息,就带人立刻赶了过来,还有一拔人为了提取米雪的指纹,直接去了米雪家。
经鉴定,米雪的指纹与韩美智的电子手表上的指纹相吻合,而黎先发也将米雪杀人的始末全盘托出。
尽管米雪已经死了,可她依旧是杀人凶手。
经过最终的判决,黎先发的包庇罪名成立,因情节严重,他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这件事过后,各种小道消息流出,不少记者纷纷拥堵至盛辉高中,就校园暴力以及杀人事件展开了疯狂的采访。
风波不久就停息了,闹轰轰的学校终于恢复了平静。
然而,之前被我们落下的米雪现今却不知所踪。
……
这天是个周末,学校没课,冥司亦没有去集团坐班。
我俩惬意地窝在沙发里,他坐着,而我枕在他的腿上。
电视屏幕中正播放着才上映的喜剧电影,他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剥着瓜子,并将剥好的瓜子仁一个一个放进我嘴里。
“你越来越懒,以后岂不是要懒到要我帮你洗脸洗脚?”他沉声嘀咕着。
我抬眸看着他,笑了。
“我有手有脚,用得着你帮我洗脸洗脚么。”
“切!”
他不屑地睨了我一眼,却还是把剥好的瓜子仁往我嘴里送。
我一边吃,一边享受着电影,小日子过得清闲惬意。
“周末是我哥的生日,我要赶回去给他庆生。”
“五一黄金周,你以为你能买着回去的车票?”
“买不着车票,我就买机票。”
……
电影里角色的对话还在继续,我却一跟头坐了起来。
冥司愣愣地看着我,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稍微惊到了。
“干嘛?”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无奈地抓了抓头。
之前明明答应唐古染帮她完成未了心愿的,可是一直忙着盛辉高中的事,竟把她的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哥哥的生日已经过去很久,最近没有见到过她,因此这事我一直没想起来。
“什么事?”
“一个重要的约定,我给忘了。”
他眉头轻挑,一脸鄙夷地凑过来,冷声质问:“和谁,男的女的,什么重要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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