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此刻,蒙甜已经气炸了。
她咬着牙,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眼眶都瞪得通红了。
“做饭,煮咖啡?亏你说的出来。”她气呼呼地瞪着商立麒,愤懑道:“你当我是你的保姆啊?我每天给你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你给我发工资了吗?”
“你住在我家,不也没交房租么。”商立麒小声嘀咕。
蒙甜彻底炸了,她歇斯底里地揪住商立麒的脖领,暴吼道:“商立麒,你太混蛋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吼完了,她一把推开商立麒,转身就跑了出去。
商立麒跟着她跑了两步,想追,却又停了下来。
看着商立麒那副呆傻的模样,我比他心里还着急。
我走上前,用力拍了他的肩一下,“愣着干什么?等地雷啊,还不赶紧追。”
“追什么追,她都不想看见我了,我干嘛追。”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你才傻。”
没想到我一两句话,还把他给惹毛了,他气呼呼地进了办公室,‘砰’地一下把门摔上没再出来。
已经快要临近十点了,整幢楼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我敲了敲商立麒办公室的门,没有回应。
“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不要太晚。”
我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我想,商立麒肯定还在气头上,不知道他是因为我的话在生气,还是在生蒙甜的气。
时间不早,我只能先行离开。
临走前,我将商商公司的门锁好,出了公司大楼直接打了辆出租车。
回到别墅时,别墅内灯火通明。
冥司回来了,显然这个时间,他还没有休息。
到了门口,脚步不由怔住,忽然之间我有些犹豫。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冥司……
当时,我一气之下独自离开了温哥华回到国内,把他丢在了那里,可这事事后想想,我做的有些过分,可他做的又何尝不过分?
我跟他算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吧!
在门口拧巴了一会儿,我终于还是用钥匙开了门。
客厅灯光大亮,可诺大的大厅并不见冥司的踪影。
在玄关换了拖鞋,我大步上了楼,走廊里的壁灯开着,但光线有些暗,尽头的主卧门开着,有光透出来。
我走过去,刚进了卧室就听到浴室中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似乎是冥司在洗澡。
趁着他还没出来,我从床上抱了个枕头溜了出去,直接进了隔壁的一间客房。
无论如何,在温哥华发生了那件事,我实在不想和冥司睡在一张床上,免得他又想霸王硬上弓。
把门反锁了,我把枕头扔到床上,从柜子里取了床被子出来。
刚刚躺到床上,还没关灯就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
明明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可是门外之人却是轻而易举地将门打开了。
我一跟头坐起来,目光看向门口,发现门前站着的人是冥司。
他光着上身,腰上围着浴巾,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他的一只手还握在门把上,看到我躺在床上,他愣了下。
“你怎么在这儿?”他漠然开口。
“在这里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
“原来如此。”
话音落下,他退出去,一把将门关上。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细细一想,才意识到冥司其实是打算洗完澡后来客房睡的,他没想到我会跑到客房来睡。
看样子,他也不想跟我同床共忱了。
没来由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沉重。
温哥华的事一发生,在气头上的人明明是我,他怎么还主动跟我分居了,搞得好像是我错了一样。
若不是他那么强硬,迫切地想要个孩子,我怎么可能那么大反应?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我真担心自己会怀孕,尤其是怀上一个鬼胎……
越想脑子越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而且,我发现客房的床不如主卧的大床睡得舒服。
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我起了身,把被子叠起放回衣柜里,抱着枕头走出客房,直奔主卧而去。
做错事情的是冥司,凭什么我要睡在客房,我应该睡主卧才对。
脑子里不断闪过这个念头,我的步子迈得越来越快,几大步就到了主卧门前。
推开门,里面光线昏暗,只床头亮着一盏台灯。
冥司坐在床上,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上身一件深色的居家服,下身宽松长裤,他正低头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我硬着头皮走进去,把枕头往床上一扔,直接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他垂眸睨了我一眼,淡淡地问:“你不是要睡客房?”
“我改变主意了,要睡客房也是你睡。”
“不,我要睡在这里。”
“……”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听到他把书阖上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
“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可以共享这张床。”他的声音自我耳后响起。
不知他是何时凑过来的,趁我没注意,他居然长臂伸来,紧紧搂住了我的腰。
对于他这等臭不要脸的行为,我表示鄙视,当即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警告道:“要睡觉就老实睡,不要动手动脚的,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去睡客房。”
“我不要,开始是你要睡客房,所以这张床归我,你现在是过来跟我拼床,你的态度最好还是端正点,否则我有权赶你出去。”
冥司的语气有些得意,尽管此时此刻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好像没意识到我还在因为温哥华的事情而恼怒。
我没理睬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轻轻躺下去,很快,那只不安份的手又朝我伸了过来。
我咬了咬牙,发现他真的是得寸进尺。
“如果我真的怀孕,我会去医院打掉。”我冷冷地说。
冥司动作僵住,那只冰凉的大手停顿在我的肩膀上。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听清楚了。”
“你没权利那么做,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他声音压得很低,我能听出他言语中的愤怒,可即便是这样,如果怀了孕,我仍旧坚持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我不想再出现另一个‘沁雪’,另一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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