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我故作镇定地点头道:“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
“那我去准备,你等我一下。”
“好。”
目送她进了厨房,我快速将她的外套脱下,背起书包就要走。
刚到门口,手还没有握住门把手,门‘咣’地一下被人从外面拉开。
一个个子不高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他看着我,一脸诧异。
“你……”他傻傻地后退一步,环了一眼院子,又回过头来看着我,肯定地说:“这里是我家,你是谁?”
“我是林梦婕的同学,我有事,先走了。”
不想多言,我从他身侧走过,才迈出几步,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抓住。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脏亦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我用力咽了咽嗓子,试图甩开男人的手,林梦婕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哥,你干什么?放开我同学。”
声音落下,男人立刻松开了我的手。
“抱歉,我是想说,你好像掉东西了。”说话间,男人指了下地面。
我才发现,地上有一支圆珠笔,但那笔不是我的。
“是我的笔。”林梦婕几步上前,将地上的笔捡起来。
“四喜,你这是要走?”她狐疑地看着我,“要走,你怎么不打声招呼?”
不知怎么的,她的语气变得有些逼夨。
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打颤。
“我,我……我突然有急事。”
“是吗?”林梦婕没有强留我,但她将她那件牛仔外套再次拿起向我递了过来,“穿上,晚上有点凉。”
“谢谢,不用了。”
不等她再说什么,我已经调头跑开了。
到了室外,风很阴凉,有细小的雨丝打在脸上和身上。
我瑟缩了一下身子,不得不从书包里把自己的外套取出来穿上。
出了胡同,整条街道清冷无比,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我脚步不停地朝着靠近家的那个方向走,步子迈得飞快。
心中暗暗祈祷着,赶紧驶来一辆出租车,然而,走了好久,路段上依旧不见行人一个。
雨越下越大。
从书包里翻出伞,我将伞撑开,一颗心七上八下。
给父亲打电话,希望他能尽快来接我,可是,他的电话打不进去,长达十分钟的时间,一直在通话中。
我急了,不得已拔出冥司的电话号码,连线居然通了,可是,嘟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靠!
他们都在搞毛啊?
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接电话……
沿着街道继续行进,好不容易看到拐弯一个人骑着一辆车过来,我赶紧奔上前。
骑车的是个中年女人,我向女人招了下手,“阿姨,你能不能载我一程?”
女人缩着脖子,因为没有带伞,也没有穿着雨衣,头发以及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雨水淋透了。
她眯缝着眼睛看我一眼,如同见了鬼,顿时加快速度,直接从我身旁骑了过去。
“阿姨……”
没有回应。
中年女人很快就骑着车子消失在雨夜之中。
我没了办法,只能继续在雨中跋涉。
不知走过了几条街,隐约好像能听到汽车的声音了,我喜出望外,往前跑了好一段路,远远的,已能看到汽车的车头灯。
驶来的不知道是出租车还是私家车,我不管不顾的伸手去拦,但车子从旁驶过,不但没停,还溅了我一身的泥和水。
该死的!
现在的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这么大的雨,停下车怎么了?
我看上去,像是会吃人的样子么。
无奈之下,我又摸出手机拔打父亲的电话,这一次,连线终于通了。
很快,父亲就接起电话:“四喜,补完课了?”
“爸,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能啊!之前不是说好了么,你等着,我马上去接你。”说完,父亲急忙挂了机。
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现在的确定位置,他一定以为我在冥司家。
我慌慌忙忙地赶紧回拔他的号码,嘟声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
“还有事?”他问。
“爸,我现在不在冥司家里,我在……”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忽然响起。
脚步声是从身后传来的,而且在向我一点点逼近。
我咽了咽嗓子,刚刚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没有说完。
听筒中,传出父亲的声音:“四喜,你说话啊,你现在在哪?”
“爸,我在……”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还没有走出老城区。
我对这一带,压根就不熟,没头没脑地走了这么半天,又因为下着大雨,天已黑了,我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这孩子,你不是说你在冥同学家里吗?这么一会的功夫,你跑哪里去了?”父亲的语气有些焦急。
不等我说话,身后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
但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脚步声就停在了我的身后,距离我,很近很近。
该不会是红衣杀手吧?
天呐!我不至于会这么倒霉吧!
深吸一口气,我定了定心神。
如果真如冥司所说,林梦婕是红衣杀手,那么我是有机会发起反击的。
林梦婕不过是个女孩子,她能有多大的能耐?
想到这一点,我的手摸进裤兜里,稳稳地将兜里的匕首握在手中,这才硬着头皮转过身去。
入眼,是一个身穿黑色雨衣,戴着口罩,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且个子不高,差不多一米六五的样子。
这让我不由想起楼谦玉透露给我的,有关红衣杀手的外形特征。
眼前这个人,几乎全中。
靠!
我果真这么倒霉。
不过,光线太暗,我看不清那人的面部特征。
雨依旧哗哗地下着。
我不动,眼前的人也不动。
他好像,在等待某个合适的时机。
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趁着对方还没有任何动作,十分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我一动,眼前的人突然抡起胳膊,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大铁锤。
起初,我并没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所穿的雨衣非常大,将他的手以及手中的铁锤都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意识到大事不妙,我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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