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从阿胜口中知道些什么,我终于耐下心来在长椅上坐下,静待阿胜的下文。
阿胜深长地叹了口气,将他知道的事情缓缓道来。
“其实我只是听说,冥王是阎王和人类的孩子,冥王的母亲是个有着倾国倾城姿色的美人,名叫颜美人,阎王与颜美人的一次偶遇,让阎王无法忘记美人的容颜,因此,他们结合了,颜美人不久就怀上鬼胎,之后生下了冥王。
冥王出生之时,天现异象,而且他的眼睛是睁着的,婴儿坠地通常哇哇大哭,可冥王不哭反笑,颜美人恐惧之下,险些当场将冥王掐死,是阎王及时制止了她,承诺只要她把冥王养大成人,他便会亲自将冥王接走。
冥王的成长速度快的惊人,他可以看见甚至感知到普通人看不见感知不到的未知领域,在当时的那个时代,封建迷信要不得,因此冥王是人们眼中的异类。
据说颜美人对冥王又怕又爱,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哪有不疼爱的道理,可冥王的非同寻常又让她对冥王退避三舍,可以说冥王是在完全没有温暖的家庭中长大。
在冥王二十岁生辰当日,阎王信守承诺,亲自到阳间决意接走冥王,阴阳有别,阎王唯一可以带走冥王的方法就是亲手杀了他,可这么残忍的事情颜美人不能容忍,尽管她对冥王冷漠了二十年,可她内心深处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她与阎王起了很大的冲突,不甚被阎王失手错杀,而这些,年仅二十岁的冥王亲眼目睹。”
说到这里,阿胜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转脸看向我,唇角淡淡地向上扬了扬,说道:“这些是我在阴间听说的,至于真假,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对阎王来说,他经历过,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重蹈他的覆辙。”
“他这么蛮横霸道,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我有点愤愤不平,先不说阿胜所说的这些真实度是多少,最起码我对冥司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他是鬼胎,他的母亲是人类,他的母亲和他都是被阎王杀害,而他如今成为冥界地狱的王全是拜阎王所赐。
难怪陆汐曾经会说冥司与阎王的关系水火不容。
没想到冥司的成长经历竟是这般悲惨,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提及他的过去,换作任何人都不想去揭自己过去的伤疤,何况冥司的这段记忆深埋了两千年,怨恨也随着时间的长河逐渐汇聚成一条涌流不息的大江。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杀死是怎样的一种体验?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死在父亲的手中又是怎样的体验?
冥司心里该有多恨?
……
“起初阎王只是希望你们知难而退,可是他知道你们用谎言蒙骗他,一怒之下下令对你杀无赦,他已经发现我在帮你们,今天出现在别墅围剿你的,都是阎王的兵将。”
“对了,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
“是冥兽,一种形似野兽体形庞大的怪物,阎王知道你如今是捉鬼师,为了以防万一,派出了一只冥兽。”
“原来是这样。”
想起那怪兽有一条又长又黏稠的舌、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一次,我侥幸把你救了,但是下一次,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帮得了你。”阿胜的眸子黯淡下去,语气也冷了几分。
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我忍不住抗议起来,“我说你这家伙,救我就救我,为什么还把我打晕?”
他略微一震,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笑着解释:“我没有打晕你,是冥兽干的,我是从冥兽手中把你救下,当时你已经晕了。”
“……”
这一晚,别墅没敢再回,阿胜说,以我现在的状况不适合一直在一个地方长期停留,他要我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这种时候,我能想到的人只有商立麒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和阿胜去了商商公司。
我没有公司钥匙,而商立麒不到上午十点不会起床,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在公司门口耐心等候。
等了几个小时,商立麒终于来了。
他走起路来没精打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真不知道连个生意都没有,我为什么还要准时到公司蹲点,来了也是睡觉,不如在家睡……”
他还没有看到我和阿胜,耷拉着个脑袋慢慢吞吞地走着。
我叫他一声,他抬头,睡眼惺忪的脸上闪过一抹诧色。
“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一只鬼?等等,这不是那个谁,有点眼熟,容我想想……”
“我是阿胜。”
商立麒点点头,“没错,我想起来了,你是阎王老头身边的护卫,你来干什么?是不是阎王老头有事交待?”
说话间,他开了公司的门,顺手把门上的符揭掉。
我和阿胜一前一后走进去。
他把门一关,不忘把符重新贴到门上,之后懒洋洋地往大厅沙发上一躺,示意我们随便坐。
看商立麒的状态,显然他还不知道我和冥司现在的处境,更不知道阎王对我下了追杀令。
我刚刚入座,商立麒就冲我唧歪道:“你怎么跟阎王的护卫在一起?”
“是因为……”
“阎王下令要杀吉小姐。”阿胜抢着说。
商立麒脸色瞬变,惊道:“为什么?那阎王老头没事又抽什么疯呢?四喜上次可是帮阴间解决了闫青那个大麻烦,他怎么能下令杀四喜,他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抽了?”
“冥王大人和吉小姐私自结成阴亲的事情被阎王知道了,所以……”
“什么?”商立麒怪叫一声,一跟头站起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厉声喝道:“什么时候的事?冥司呢?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刚要开口,再次被阿胜抢先一步,他说:“冥王大人被阎王软禁了,昨天晚上,阎王派兵将别墅包围,吉小姐死里逃生。”
“是阿胜帮了我。”我补充一句。
商立麒眼睛瞪得更大了,他震惊地看向阿胜,嘴角抽搐了几下,低喃道:“所以说,你违抗了阎王那老东西的命令?跟他对着干了?”
阿胜无奈地点了下头,唇角浮起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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