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从哪里听来的,你就别管了。【】”
“难道是小司哥哥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
“除了他,还能有谁告诉你这些?”
“……”
我无言以对。
冥司才不是多嘴之人。
嘉和子眯起眼睛,狐疑地盯着我,“难道真的不是小司哥哥告诉你的?”
我摇头,她有些紧张起来,“那是谁?”
“山本美智。”
闻言,她讥笑一声,“你开什么玩笑,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那你在说什么鬼话。”
“信不信由你。”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你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
“山本美智找上你的时候,你自然会相信。”话说完,我转身要走,嘉和子震惊地大喊一声:“你等等。”
料到她会叫住我,我丝毫不觉得惊讶。
回头看着她,我笑了笑,“怎么,现在你信了?”
“你刚才说什么?”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话说出口,我忽然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想了想,方才记起,这话算是冥司的口头禅。
“你说美智会找上我?”
我点头。
嘉和子浑身一抖,冷静了一会儿,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讥诮道:“你不但骗我,现在还开始吓唬我了?”
“我说过,信不信由你。”
我实在不想再继续跟她耍嘴皮子,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嘉和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典型,她没有亲眼见到美智,绝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既然如此,我还是别浪费唇舌了。
冲她摊了下手,我掉头朝教学楼方向走。
她追上来,“你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很清楚了。”
“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可没你鬼主意多。”
“你这话什么意思?”嘉和子不耐烦地将我拽住。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严肃道:“你听着,你和美智在孤儿院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美智怨气很重,她一定会去找你,不要觉得我在吓唬你,这是事实。”
“编,你接着编。”
嘉和子依旧不信我的话。
我无奈地笑了起来,“你认为我在编故事?”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好吧,算我多管闲事,你就等着美智去找你吧。”
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气愤,本来是出于好意给了嘉和子一点提醒,谁知,她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甚至觉得我在欺骗她,恐吓她。
看样子,这事我不该提起。
还是任由事件顺其自然发展下去好了。
不过,因为冥司的存在,美智现在压根靠近不了嘉和子,就算她真的出现在嘉和子面前,冥司也不会让她伤害嘉和子分毫。
思来想去,只要我不帮助美智引开冥司,嘉和子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我还真是瞎c心。
自嘲地笑了下,我白了嘉和子一眼,赶紧奔着教学楼去了。
我前脚进入教室,嘉和子后脚跟进来。
一下午的时间,嘉和子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位置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课间休息的时候,几个多嘴的女生对嘉和子冷嘲热讽了几句,嘉和子始终保持着沉默,好似并不在意。
放了学,我和冥司一前一后出了教室,嘉和子安静地跟在我们身后。
王叔准时来到校门口迎接,嘉和子自觉地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回去的路上,我们相继无言。
车内的气氛异常压抑。
我将车窗打开一些,让微凉的风吹进来,这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
本想告诉冥司关于美智的事,可是嘉和子坐在车内,我不好开口。
她一定会觉得我又在胡说八道……
罢了,随她的便。
她的死活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何况,她的下场如何,都是她自己作下的孽,与我何干?
车子驶到温泉花园,冥司与嘉和子纷纷下车。
“晚点见。”冥司回头对我说。
我不禁愣了下。
他扬了下唇,笑得意味深长。
我本能地认为,他口中那句‘晚点见’的意思是他晚上会偷偷过来,脸上不由一热,轻轻地点了下头。
冲我挥了下手,他示意王叔开车。
车子快速驶离。
将我送到家门口,王叔驾车返回。
进了门,我直奔二楼,回到房间,把书包往床上一扔,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才六点多。
这个时间爸妈还不会回来,犹豫了下,我终是摸出手机拔出商立麒的电话号码。
嘟声响了几声,对方接听了。
“你在家吗?”我问。
“在。你放学了?”
“嗯。”
“到家了?”
“到了。”
“打电话有事?”
“有事。”
“我正准备遛狗,要不一起?”
我一口答应下来。
拿了家门钥匙,我跑下楼,出门等了几分钟,就见商立麒牵着阎王从屋里出来。
他穿着居家服,外面套着一件针织毛衣,发型没有经心打理过,很随性帅气。
“过来。”他冲我招了下手。
我快步走上前。
顺着街道往西,与他慢慢悠悠地走着。
走着走着,他就将阎王身上的牵引绳摘了下来,任由阎王p颠p颠地跑在前面。
“什么事,说吧!”他直言。
我尴尬地摸摸后脑勺,“其实是想请你帮个忙。”
他侧头睨我一眼,笑了,“让我帮什么忙?说来听听。”
我将嘉和子要与冥司订婚,以及冥司父母经营的连锁酒店面临危机一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听后,商立麒明了地点了下头,“你是想让我帮助冥司家度过这次危机?”
我重重点头,不忘冲商立麒竖起大拇指。
这丫的,果然聪明。
“可是,冥司的父母身在日本,我仇日,你知不知道?”
“……”
“不过,我倒是不介意把他们家的酒店以正常的市场价收购,并在国内发展一下连锁。”商立麒说着,伸手摸摸我的头,“如果我帮了你,我们之间就当扯平了,你认为怎么样?”
“扯平什么?”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干笑两声,喃喃地解释道:“我是指……冥戒的事。”
我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他说的,应该是他将冥戒私藏起来的事,那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他应该是想借这个机会,来抵消冥戒一事对我和冥司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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