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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里也没人,我把裤子一脱,不敢玷污尸体,把屁股撅在水面,稀里呼噜拉了一大滩,臭气熏天。大笔趣 m.dabiqu.com
什么鬼差幽冥教主的,先拉痛快再说吧。
拉了一泡,肚子好受多了,我从尸体的衣服上撕下一条擦擦屁股,把裤子提上,这个神清气爽。肉身赴灵恐怕自古难有,能带着肉身一起到阴曹地府,不亚于人类登月,我刚才喝的水乃是阴间之水,不知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喝不死就行,摸着石头过河吧。
我揉揉肚子,盯着水面上的屎汤子看,也不是恶趣味,而是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屎汤子此刻布满水泡,咕噜咕噜像是水烧开了一般,随后缓缓下沉,竟然形成一片区域的真空水眼,乍看上去像是一个深邃的眼睛,竟然能看到水下很深的地方。
我趴在尸船边缘,探头往水眼看。周围的水往这个水眼里灌,逐渐形成类似漩涡的状态。
一开始没觉得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不对劲,整艘船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顺着水的边缘开始转,竟然以螺旋状漂向这个漩涡。
我暗叫一声不好,这要流进漩涡,下面不会是粪坑吧。我拼命划着水,可这股力量很大,小船不由自主在转,我的力气抵挡不住外力。
不光我的船在动,周围或近或远的尸体也顺着水流漂向这里。
漩涡越来越大,天空竟然有了异象,隐隐有闪电在铅灰色云层里窜动,却听不到雷声。
我有点发懵,这可怎么办。仔细琢磨有些想明白了,这里毕竟是阴间,我拉的屎属于阳间秽物,和这里的气场不对付,肯定会产生一些预想不到的反应。
我正没辙的时候,忽然看到很远的水面上飘过来一艘很小的独木舟,上面站着一位穿着古代白袍的人,他没划船就这么站在船头,小船自行前行,轻风浮动他黑色的长发,颇有点古代大侠的意思。
我手搭凉棚仔细看着,看不出这是什么人。正纳闷时,白袍男人远远地喊:“前面那个是不是齐震三?”
是不是救星来了,我一边用力划水一边喊:“对,是我。”
白袍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枚古牌:“我乃阴间鬼差日游,特奉幽冥教主之命拿你归案。”
我一听就蒙了,鬼差来的太快了吧。也不知他怎么弄的,独木舟在水面的速度竟然快起来,拉出一条细细水线,极其平稳地朝着我奔过来。
水面上那些死尸像是有知觉一般,纷纷避开,给这条独木舟让出一条道。
这时候我的小船已经到了漩涡边缘,眼瞅着要卷进去。鬼差日游远远看着,皱皱眉:“齐震三,你肉身赴灵,居然在阴间大胆妄为,污秽地府。你是不想好了,知不知道已闯下滔天大祸?!”
他凭空一指,我的小船竟然在漩涡边缘停住,并不随水流漂动,而其他的死尸仍然被漩涡卷了进去。
我勉强站在小船上说:“日游老兄,我要去救人,早已做好必死的准备,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有多大的罪责先等我救了人再说。”
日游站在船头冷笑:“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要救的解铃本来就是黑无常的徒弟,就算找到他,他也不可能跟你走。你太想当然了。还有你的母亲,如今坠入无间,那是她的因果。你知道无间地狱有多大吗?其狱周匝万八千里,狱墙高千里,悉是铁为,上火彻下,下火彻上。铁蛇铁狗吐火驰逐,狱墙之上,东西而走。别说找一个小小的阴魂了,你连无间地狱门都进不去。”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一无间地狱。”我说。
日游的船越来越近,他呵呵笑:“说得好,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进入无间,不必这么麻烦。”
“请日游兄指教。”我说。
“跟我回去伏法,遭受百千酷刑,你死之后必堕无间,直接就把你送进去,也不必这么费事去找。”日游说。
“嘿嘿。”我站在船边,看着茫茫的天空说:“行啊,你抓到我算。”
我最后看了一眼他,日游的独木舟已逼到眼前,大概还有两米的距离。
我深吸口气,站在尸船的边上,纵身一跃,义无反顾跳进了漩涡深渊。
我掉下去的瞬间,日游发出一声惊呼,我在空中勉强转头看,他居然也跟着跳下来。一身白袍展开,犹如一只潇洒的白鸟在上面直扑而下。
这个深渊四面是水瀑布,哗哗往下流,却没有声音。我在空中张牙舞爪往下落,下面极深,黑森森一眼看不到底。
在如此瑰丽摄人心魄的场景前,我感觉自己特别渺小,像是被大自然吞没了一般。
漩涡深渊属于喇叭状,上面小下面大,越往下落场景越是宏大壮观,就像是跳进一个无穷大的水坝里。
我再艰难转头去看,上面的日游已经变成了白色的小点,他离我愈来愈远,看不出是悬浮在那里,还是回去了。不过可以肯定,他并没有跟下来。
这个深渊如同没有底,我不知道落了多长时间。我心中暗暗称奇,我的屎功力这么大呢,居然把阴间腐蚀出一个巨大空间。
既来之则安之吧,我闭着眼享受着失重的掉落状态,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都是乱七八糟天马行空。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摸到了实地,全身疲乏不堪,骨头缝都在酸疼。我勉强睁开眼,看看周围的场景,吓得一激灵,赶忙坐起来。
我在一座荒山的山坡上,四面悲风,雾气浓重,连天空都见不到。
我傻了半天,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从水面掉到山上,这阴间果然诡秘到不可琢磨。
四面看过去,雾气如潮起潮涌,空气湿湿的,除了荒山黑树,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往前走,走出黑树林,整座山坡一眼望不到头,地上竟然密密麻麻全是墓碑。这些墓碑各种各样都有,有气势宏大的大理石,有破破烂烂一个木牌,还有的坟只有一个隆起的土包,连碑都没有。
雾气在坟头涌动,我浑身哆嗦,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时,忽然在坟圈子深处传来一阵乐器声音,听上去应该是拨弦乐器,清越而凄苦,如泣如诉。配着乐器声,又响起一个老太太沙哑的声音,她在合着弦音唱歌。
我仔细听,她唱的是:“迷妄之人今仍在,却不知人生如朝露,执迷不悟修罗场,那命短如花啊,转眼成腐肉。”
我乍一听这首歌,整个人像是被电过了一般,头发都站了起来。
老太太的嗓子配着弦音,两者合声简直把一种苍茫至极的筋骨发挥到了极致。
这个女人可能因为太老了,嗓子里没有多少女人的特质,更像是男女混音在一起,既有女人的凄婉,也有男人的浑厚,而且字就在嗓子眼里转悠,半吐不吐的,我被这特别的声音震慑到全身战栗不已。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绕过坟圈子,此时云阴月暗,古木苍苍,空地上全是一个接一个的坟丘,坟地间多是荒草乱石。我走了很远,看到前面有片小树林,前面立着半人高的残碑。
我走到碑前,看到上面用红色颜料龙飞凤舞刻着两个字:黄蜂。
我抚摸一下残碑,手上传来极为冰冷的感觉。继续往前走,过了几棵树,我站住了。
在黑树林的深处,有一座木条搭出来的简陋房子,乍看上去像是巨大的笼子。里面雾气涌动,坐着一个极为苍老的老太太,背对着我,手一动一动的,像是在用纺车纺纱。
我慢慢向笼子走去,温度迅速降低,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一张嘴能吐出寒气。
我站在屋外门口看着,里面的老太太一边纺纱一边唱歌,她满头白发,身体佝偻。
这时门突然开了,“嘎吱”一声,老太太停下来,歌声也停了。她背对着我,声音像是乌鸦叫:“好久没人来了,没想到深夜还有客人,请进请进。”
我不敢进去,站在门口。不知是场景过于恐怖还是温度低,浑身不由自主在哆嗦。
“你是哪位?”我问。
老太太嘿嘿怪笑:“林子前的残碑你不是看了吗,我叫黄蜂。”
“黄蜂?”我不好意思再问:“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出去?”
“你走到这里,还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老太太说:“齐震三,这里就是阴间啊。哈哈哈,嘎嘎嘎,嘿嘿嘿~~”
“你认识我?”我牙齿咯咯响。
老太太慢吞吞转身,眼睛紧紧盯着我:“我就是来抓你的鬼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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