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梁老板将信将疑。
“风水,其实就这么简单。”凌阳轻笑说,“你要是不信,就按着我的法子试下吧。”凌阳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看到对边马路人行道上的护河栏杆上,一对年轻情侣正在那拍照,忽然心血来潮,拿出手机来,“来来,梁大哥,我们也来拍个照,做个记念吧。”
梁老板也拿出自己的三星手机来,与凌阳自拍了几张。
凌阳收起手机,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走了,梁大哥若是按着我说的去做,保证你的生意大有起色。好了,我也要走了。多谢你的招待,咱们有缘再相会。”
“哎,凌兄弟,你再坐一会儿嘛。”梁老板很是不舍。
“不了,有缘再见。”凌阳出了店子,大步向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老板站在店门外,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一直到了四点多钟,这才咬牙,把厨房那道卷帘门打开了,又把厨房里的佐料碗筷重新摆布了下。看看天气,看了看凌阳刚才指的地方,这儿没有水池,也没有水龙头,于是找了个大桶,接了桶水,放到那个地方。
接下来,梁老板就开始择菜,切菜,按照往日的经验,晚上应该还有些客人要来,所以把一些家常菜择好,土豆丝,耦片切出来,放进水盆里,小菜也分门别类装好。
快五点时,天色忽然黯了下来,因为中午就听天气预报提示过,今下午会有小雨……显然,今晚生意怕是要秋了。
想着还没回来的老婆女儿,梁老板微微皱起了眉头,身为一家之主,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意不见起色,心里肯定是煎熬的。
五点钟没过一会儿,天上就稀稀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除了车辆外,行人也逐渐减少。
看来今晚怕是没什么生意了。
五点半左右,这已是下班的时间了,外头的车辆开始增多,前边十字路口如往常般,堵成了长龙大队,但街道上却冷冷清清的。
看着空旷的店子,梁老板忽然哑然失笑起来:自己还真是入了魔了,嘴上无毛的人的话都要信。
已接受今晚没生意的心理准备的梁老板起身,正准备把择好的菜放进冰箱里,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就是这家了。”
梁老板转身,看着进入店子里的五名女性,应该是附近上班的,身上还穿着套装。
“老板,今儿中午在你店里服务的帅哥呢?”一名女子直接问。
梁老板问:“哦,他呀,他已经走了。三点多钟走的。”
“啊,不会吧?”这女子哀嚎一声,“我好不容易看到了帅哥,回到公司后就号召大家前来欣赏帅哥,没想到运气这么霉。”
梁老板就半开玩笑地说:“不是还有我么?妹子你也可以欣赏我呀?”说着还自命风流地撩了自己那半个月前就该减的头发了。
几名女子就大笑了起来,不过仍是坐了下来,“算了,帅哥看不到了,还是先填肚子吧。”于是点了几道菜。
一见生意上门,梁老板很是高兴,赶紧去厨房忙活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个客人,也是冲着中午那个服务员帅哥来的。梁老板虽心头苦笑,却也实话实说,自黑地说:“欣赏我也成嘛,我年轻时,也曾帅过的。”
接连来了四拔客人,无不例外是来看帅哥的,梁老板一边炒菜一边感叹:“看来这年头男色比女色还要吃香呀。”
三四桌客人,梁老板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所幸他爱人很快就带着女儿回来了,当瞧到四桌子客人,高兴坏了,也来不及问厨房的事,赶紧脱下外套围上围裙就忙去了。
梁老板的老婆郑海清进了厨房,梁老板就问老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闺女呢?没事吧?”
“没事,早就输完了的,只是出医院的时候,下雨了,心想下雨估计生意会很清淡,所以就没有打车,改坐的公交车。谁会想到,下雨生意还这么好。你怎么把卷帘门给打开了?”
梁老板说:“这事儿一会儿再与你说,赶紧端菜去,别耽搁了。”
后来客人接二连三地来,尽管外头还下着雨,但前来吃饭的客人也确实多,这可把夫妇俩高兴坏了,尽管累,但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一直到七点多钟,菜全都上齐了,老婆郑海清在外头收拾,梁老板则坐了下来休息,看着满堂的客人,忽然一拍大腿:这还真邪门了。
等晚上客人全都走了,郑清海这才一边喜兹兹地收拾餐桌,一边对丈夫说:“今儿怎么回事,客人怎么忽然这么多?”她粗略统计了下,今晚前来就餐的客人桌数,居然超出了他们一个星期的客人总数了。
梁老板心头复杂,忍不住对老婆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真的还是假的?”郑海清一听,就高兴道:“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梁老板也是这么想,第二日,厨房卷帘门依然打开了,夫妇二人又对厨房作了些改置清洗。快到中午时,馆子又火爆了起来,当天梁老板买的原本是一天用量的菜中午不到半小时就告急。夫妇俩又惊又喜,午饭都没吃,就赶紧去农贸市场补货。到了晚上,生意比中午要清淡些,但比起往常,前来用餐的客人数量依然超出了夫妇的预期范围。
等送走客人后,郑海清一边收拾一边对丈夫说:“明天你去买菜就顺便去找个水泥匠来吧,下午我再去看看门帘。”
梁老板没有任何异意。
两天后,新建的水池可以使用了,透明的门帘也安装好了,人多高的广告牌也立在了厨房外头两米处。店里的生意就更是火爆了,望着手机里那张笑得矜持的年轻脸庞,梁老板即高兴又激动。
没过几天,店里的客人又发现这间店子的显眼位置挂了个相框,相框里刊着张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子,皮肤白皙,发型时尚精致,穿着天蓝色t恤衫,对着镜头矜持而温和地笑着。
相片背景相当朴素,但相片上的主人,却是相当的精致。所有前来用餐的mm们全都看得痴了,不少人都指着相片问梁老板,这位帅哥的身份。
梁老板发挥出四川人爱侃大山的特性,但凡有客人问起,绝对是大摆特摆。
“……你们想想,一个年轻人,穿得那么精神的年轻人,居然进我的店子里讨水喝?当时我觉得嘛,也就是一碗水嘛,容易,就给他倒了。没想到,就这么一碗水,一顿饭,居然成就了我的大机缘。这就是传说的高人,真正的游戏红尘的高人呀。”
梁老板很会讲故事,把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故事,讲出了一段人间奇遇,溶入了机缘和因果,并充满了正能量。
“哇,果真是善有善报呀。”一些涉事未深的mm们纷纷感慨。
生意不怎么好的梁老板在面对前来讨水喝的陌生人依然热情有加,甚至还请人家免费吃了顿午饭,这也算是一种真正的善良。但他的善良,却给他带来了福报,陌生人感念他的一饭之恩,给他指点了店面风水,使得他的生意大好。
这就是世人向来喜欢挂在嘴边的善有善报。
当然,也有不相信的,这就让梁老板急眼了,只差赌咒发誓。
客人瞧梁老板急眉赤眼的,就不敢再与他顶了。
店子里的大部份人都是将信将疑,因为这些客人大都是工资阶层,以他们的生活层次,也不可能遇上传说中的风水师。所以对梁老板的话也就是抱着听着好玩的态度。
倒是角落里两个食客却是上了心,盯着相片上的年轻人良久,叫来老板问:“这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梁老板一脸的憾然:“我只知道他姓凌,双水凌的凌。唉,人家送了我这么个大造化,却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老者笑呵呵地说:“老板,你确是有大造化的,你店子如今生气十足,源源不断的生吉之气涌入店子里头,那位年轻人,确实是位风水师,并且还是相当高明的风水师。”
梁老板又惊又喜,立时把老者当作知音了。
“还是您老有高见,我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没半句虚假。可偏就是有人不信,唉,真是急死我了。”
老者笑道:“他们都是些凡夫俗子,哪懂风水的神奇?”所以只能一辈子受穷。但这话老者并未出口,目光一转,打量了店子一眼,又说:“你这店面风水真的不怎么样,主要是街道对面有座桥,又呈丫字形,两条道路汇合为一,刚好从你店外呼啸而过。财如水流飞去,想生意红火都难。”
梁老板连连点头,“是哩是哩,那年轻人也是这么与我说的。”
老者又指着对面的桥,对梁老板说:“前方那打斑马线,看到没?在风水上,就是关锁水口。从桥上下来的车流,以及从马路上过去的车流相汇合,车子就会稍微停顿下,这就叫截流。截流也相当于截财,拦财。你厨房那间门面,刚好对着斑马线,拦下的财流就会流向你店铺里。所以那位年轻人让你把厨房卷帘门打开完全是点睛之笔。就相当于把截下来的财运,输送到你厨房里。厨房与这边相通,财运就会在整间店面流转。”
老者越说越兴奋,又指着厨房外的水龙头:“水,流动的水,又相当于流动的财气,把水龙头安在财流入口处,更是起到了摧枯拉朽之势,完全把外头的财运源源不绝输送到店铺里。不过高人出手,果然不凡。”
“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的目的,这一手绝,真是绝了。”老者越看越是赞不绝口,然后又问梁老板:“对方真是个年轻人?”
梁老板郑重点头:“是真的,还有照片呢,您瞧您瞧。”又屁颠颠地把手机拿出来,翻出照片。
“就是这个年轻人,还是个帅哥呢。”
老者瞧了,大为惊异,“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也不知是哪家的后起之秀。”一旁的中年男子也伸头去看,这一看就不打紧,脸色就变了。
“我认识他。”
老者来了兴趣:“你认识他?”
梁老板也高兴惨了,赶紧问中年男人:“真的吗?那麻烦老板您与我说下,这年轻人住在哪,我要亲自去拜访他,并感激他。”
中年男子淡淡地道:“我只是认识他,但并不知道他住在哪。”
等老板失望地走开后,这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就就一脸发狠地捶了桌子。
“这家伙果然不简单。”并在老者耳边耳语了两句。
老者先是惊讶,然后又恍然大悟,说:“我就说嘛,我张海强亲自出手对付的人,管他是巨商富贾,高官显要,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张静鸿至今都还活得好好的,原来人家有个与我是同道中人的女婿。”
中年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省委常委兼ga厅长的单子威。
单子威问:“张大师,您的意思是,张静鸿办公室布下的风水局,让这姓凌的给破坏了?”
“我布置的厌胜术相当隐蔽,我敢肯定,就是与我齐名的南派席川都瞧不出来。那姓凌的小子,应该不至于瞧出来吧。”张海强是北派风水师里的佼佼者,是华夏北方风水派系的领头羊。
------题外话------
又一*即将来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7s 2.37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