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阎王为了壮大自身实力,四处拉笼阴间十大鬼帅,甚至连地府中级神职都不放过。你好歹也是算是地府督察,勉强算是中级神职,又是我的徒弟。若是有条件,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可得多留几个心眼。千万别落了什么把柄给他们,免得当了炮灰。”
与阳间政治斗争差不多,阴间鬼王们为了拉笼各势力,一是先给好处,用好处也无法收买,就给你挖个坑,等你跳下去后,就站在坑上与你讲条件。这时候,人家是刀俎,我是鱼肉,不想被割肉,就只能妥协。
凌阳没有真正经历过权利争斗,好歹也是在侯府世家长大的,自然明白这里头的厉害。实力不够时,连保持中立的权利都没有,因此只能千万小心,别踏进人家给挖的坑,不被抓小辩子。
元阳子又道:“楚江王,阎罗王都来找过我,隐晦提出,你在阳间行事有准则,公私分明,立功无数,有意给你加加担子,被我以你年轻还需阅练为由拒绝了。”
就算常年呆在阳间,凌阳也多少了解,十殿阎王除了秦广王和轮转王保持中立外,其余鬼王,都以楚江王和阎罗王为首,当然,这二位鬼王之间的斗争也是相当的激烈的。只是阎罗王在民间有相当大的号召力,又有地府百万兵权在手,即有兵权,又有财政大权,以楚江王为首的鬼王想要从阎罗王手头夺过实际大权,难。所以他们只能在暗中搞些小动作了。除了拉笼各方势力外,也就是找机会打击阎罗王一派的亲信。
凌阳就笑着说:“咱们师徒向来保持中立,他们就算要伸手,也还伸不到我这儿来。我可是有师父给我撑腰啦,他们就算想动我,也得过师父这关。有师父在,我不怕。”
“你呀!”元阳子板了一会儿脸,但见凌阳孺慕信任的俊脸,也跟着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说:“也是,为师好歹也是地府大护法,向来是超然的存在。他们若是敢动到你头上,就休怪我不给他们面子了。”
凌阳哈哈一笑,趴在师父肩膀上,笑嘻嘻地道:“这才是我的师父嘛,霸气。”
“混小子,从哪学来的马屁功夫。”元阳子向来严肃冷漠的脸上也难得出现笑容。他又揉了揉徒弟一头短发,看着他身上的法衣,“法衣找到了?”
凌阳赶紧把法衣的事儿说了,也说了龙虎山的事。
元阳子说:“几百年前,为师抢了龙虎山的风头,成为一国国师,就与龙虎山面和心不和。若是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徒弟,怕又有一场风波了。”然后嘱咐凌阳小心为上。
凌阳说:“龙虎山自建国后,玄学界第一把交椅就给了全真堂。”向家虽然是近代玄学界第一世家,却只是一个家族传承,比起全真堂以教派形式传承,又少了那么些底蕴。
“孩子话。”元阳子轻斥,“龙虎山传承千年,整体实力可不是向家能够比的,又有张道陵祖师护着,气运强盛,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与之为敌。”
凌阳点头,师父的话自然是有道理。
外头响来张韵瑶试探性的敲门声,“凌阳,你好些了吗?”
凌阳说:“是韵瑶。师父,要不要见见韵瑶?”他刚才捕捉了师父眼里的一丝异动。
元阳子犹豫了片刻,忽然摇了摇头,“修道之人,本该无牵无挂方能追求更高大道,实在不想再受凡尘俗世牵绊。”
元阳子身影消失在屋内,凌阳怅然若失,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
“凌阳,你身子恢复了吗?”张韵瑶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又扑到他怀中。
“讨厌死了,你都在屋子里呆了两天了,我快担心死了。”
凌阳搂着她,说:“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我已经没事了。”心头也着实后怕,也多亏了师父在暗中助他,不然真要交代在那儿,师父怎么办,他的韵瑶怎么办?
张韵瑶哭了一会儿,很快就又止住泪水,上下打量他:“真的大好了?”
“嗯,大好了。要不要检查一下?”凌阳坏笑一声。
“讨厌死了,又开始不正经了。”张韵瑶捶他一拳,看着凌阳下巴处的青影,又笑话他:“就像非洲难民似的,还不去洗个澡。”
照了镜子,凌阳这才发现,自己有两天没刮过胡子了,身上还穿着两天前的衣服,经过一番苦战,汗水与血水以及灰尘混合在一起,又经过两天的打座修炼,被排出体内的渣滓臭味也还糊在身上,这股味道还真不敢恭维。
张韵瑶一边给他找衣服,一边嫌弃他脏鬼。
看着她忙碌的苗条身影,凌阳笑道:“既然嫌我脏,那刚才还有人对我投怀送抱。”
张韵瑶拿衣服扔他:“得瑟。”
凌阳开始抱衣服,故意扣不好扣子,逼得张韵瑶不得不替他服务。
“对了,今天几号了?你怎么还在京城?”八号学校就开始上课了,今天应该是11号了吧。
张韵瑶没好气地说:“你受了那样重的伤,我哪还有心思上学,就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她一边低头给他扣扭扣,一边说:“好在大学氛围宽松,只是请一个星期假而已,还算不得什么。对了,这两天一直闭关修炼,我不敢打扰你。还给你接了几个电话。”
“一个是王绍谦打来的,说你闭关这两天,向家人四处逃散,行动部突然出击,对向家进行了一次大抄底,抓捕了不少向家人,问你要如何处置这些术士。”
凌阳低头欣赏未婚妻洁白手指在胸前灵结穿梭,感受着这份温馨,说:“杀鸡儆猴吧。”
张韵瑶又说:“另一个电话是一个叫吴奋丹打来的,他想请你帮个忙。”
……
凌阳和张韵瑶出现在香山公园附近的一幢别墅前,望着眼前华丽的仿欧氏的别墅群,以及从大门口就能瞧到院子里停满了的豪车,凌阳就笑道:“张家这么有钱,想来这一趟又要发了。”
张韵瑶鄙夷地说:“不是说,身为修道之人,斩妖除魔是份内事么?为何还要贪图那身外之物?”
凌阳悠悠道:“做良心事,赚劳动所得,天经地义呀。”
“……”因为找不着话来驳他,所以张韵瑶只能习惯性地拿白眼白他。
主人今天应该是在举办晚会之类的,别墅里非常热闹,在大门外都能听到音乐声以及鼎沸的人声。
张韵瑶说:“这么热闹,人气这么足,怎会有阴祟作怪呢?”阴祟向来惧怕阳气的。
凌阳说:“说不定并非阴祟作怪,只有去瞧了才知道。”
也要怪夏禄恒,先前他在京城的时候,给吴奋丹的媳妇超渡,又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这吴奋丹一个朋友出了古怪的事儿,第一时间打电话找凌阳来了。
凌阳也没法子拒绝,因为吴奋丹已经加入了麻衣门,成为麻衣门的外围子弟,并且在入门那一日,就捐了上千万的香油钱,甚至还又拉了几个商界人氏入了麻衣门,成为麻衣门坚实的钱袋子。这回出事的,还是才刚入麻衣门不久的另一个商界大佬,于公于私,凌阳都要跑一趟,以示麻衣门对外围子弟的扶持帮辅。
张韵瑶就笑话他:“既然是你的份内事,还好意思向人家开口要钱?羞也不羞?”
凌阳大笑:“谁说我要钱来着?人家只是因为心诚,给麻衣门捐点儿香油钱罢了。身为麻衣门掌教,对外围子弟也是有帮辅的义务的。哪会伸手要钱呢?”他也是有道德的好不好?
张韵瑶鄙夷他:“是,还是你凌大师厉害,人家是主动给你,给钱的名义是捐献香油钱,以及麻衣门的周转经费,这总成了吧?”
凌阳哈哈大笑,并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
感觉身后又有车子驶来,拉着张韵瑶的手:“走吧,我们进去。”
因为他们是坐出租车而来,在进入大门时,就被守门的保镖给拦了下来:“两位,请出示请贴。”
张韵瑶看向凌阳。
凌阳摊摊手,表示没有,说:“没有请谏就不能进么?”
当然不是,只是能进入张家大门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也都是有豪车代步的,最差的豪车也是进口宝马奔驰之类的车子。哪像凌阳二人,居然走路来。保安在张家服务了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眼前二人,当仁不让地拦下了他们。
因为他们二人站在门口,就堵到了后头进入的车辆,后边的车子就按了嗽叭,凌阳就拉着张韵瑶让到了一边,好让对方进入。
只是宝马车的女主人在看了凌阳张韵瑶后,忽然露出吃惊的神色:“居然是他们。”
与女司机一起的友人就问:“美心,你认识她们?”
开车的女司机也就是龙美心,她咬牙切齿地道:“认识,如何不认识。”
友人就说:“那要不下车打声招呼?”龙美心的友人也就是龙美心的经纪人马蓉蓉。虽说龙美心被广电局封杀,身为经纪人自然也是无比着急的。因为她们可是签了合同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龙美心不屑地道:“不必了,与他们并不熟。”脚下脚踩汕门,车子流畅地驶入别墅。
从后视镜里瞧到那二人还在与保安理论着什么,嘴角撇出一抹讽笑。
马蓉蓉看她一眼,说:“这别墅主人叫张恒,是张苏的兄弟。据说他们兄弟感情向来很好,一会儿你不但要讨好张苏,还要讨好张恒。今后能否东山再起,看得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龙美心现在已经被负面新闻弄得焦头烂额了。以她的名气和经历,早已不惧任何负面新闻,但广电总局也渗和进来,并下架了她正在热播的电影和电视剧,连广告也被无限期禁放,圈子里有关“龙美心得罪广电总局被封杀”的消息传得如火如涂,接连半个月,她没再再接到任何通告,也没有哪个导演再邀请她出演电视剧,以前还需要预约的广告商也绝了迹,一向着力捧她的公司也有冷落她的迹像,加上靠山王浩然也开始疏远她,这让龙美心已感受到深深的危机。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她又靠上了广电总局电视剧管理司张苏。
张苏就是专门负责电视剧审核的重要头目。
……
这边,凌阳皱着眉让保安给张恒打电话,称他是受吴奋丹之托来助张恒的。
保安见凌阳也不像是捣乱的,就给张恒打电话询问。只是等保安挂完电话后,就脸色一板,拿着电棍对凌阳道:“张总说了,让你们滚,有多远就滚多远。”
张韵瑶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们张总说得已经够清楚了,马上让你们滚。再不走的话就报警了。”
“气死我了,明明就是张恒找上门来求帮忙,我未婚夫好心上门帮忙,他居然这样对我们。”
保安冷冷地道:“请你们马上离开,否则就报警了。”其他保安也围了过来。
“凌阳,这张恒实在是欺人太甚。”张韵遥脸都气红了。任谁被如此耍弄都不会有好心情,尤其保安一副“肯定不是好东西”的表情,气了她个仰倒。
凌阳眯了眯眼,最终,怒火在胸腔转了几圈后,又恢复平静,携着未婚妻的手说:“罢了,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
“当然走人啦,姓张的最好祀悼这辈子不会再求到我头上,不然,哼哼!”张韵瑶气得咬牙切齿。
小两口重新坐了出租车,在车上,张韵瑶依然气忿。
凌阳说:“我都不气了,你干嘛还气成这样?”
“能不气吗?你可知刚才那辆进去的车子里头坐的是谁吗?”
“谁呀?”
“龙美心。”张韵瑶咬牙切齿地道。
凌阳愣了下:“这是谁呀?”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张韵瑶白他一眼:“你忘了上回坐飞机在飞机上耍大牌的那个女明星么?就是她啦。”
“那又怎样?”
张韵瑶被他无所谓的语气急倒,恶狠狠地揪了他一把:“上回在飞机上也算是撕破了脸啦,这回让她看到咱们被保安拦下的情景,不知要怎么笑话咱们了。”她再是低调行事,再心胸广阔,也不想被人小瞧好不好?
凌阳总算明白未婚妻到底为何生气了,顿时被弄得哭笑不得。
“你还笑,这有什么好笑的,我都快丢脸死了。”张韵瑶气得不行,又揪他腰间的软肉。
凌阳赶紧躲开,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你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这辈子也不可能相交。”实在不明白她的小脑袋瓜子是如何想的。
“我与你无话可说!”张韵瑶有种不被理解的恼怒,别过头去,作势不再理他。
凌阳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又哄她:“好了好了,别气了,不就是最狠狈的一面让敌人瞧到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初,我也有遇到过的。”
张韵瑶来了好奇心:“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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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寓人节呢,有没有想过骗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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