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店的房间里不用说,肯定被梁骁装着监控,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唐飞很快就找到了监控的位置,也不除去,不然会遭到梁骁的怀疑。
两人特意找了个监控的死角,用笔谈的方式进行对话,让梁骁彻底没辙,一直保持缄默的汪雪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将心中的疑惑尽舒于笔端。
“你为什么不拒绝梁骁的帮助?还有,你为什么不向梁骁的上级指控梁骁?”汪雪儿一连几个为什么,以表达内心的不满与疑惑。
疾书的笔记,略带怒气的质问,唐飞感受到了一直活在恐惧与压抑的汪雪儿需要爆发口,耐心等着她写完之后,唐飞也耐心做了回答。
“首先,我不能拒绝梁骁的帮助,因为,我们只是怀疑他,并没有真凭实据,另外,这里是香港,我们人生地不熟,就算找到梁骁的上司,你也无法保证他不与梁骁同流合污,你不要着急,我们一步一步来,明天等天亮,我想去找向天佑谈谈……”
汪雪儿差点没叫出声来,她很不理解,唐飞竟然会去找向天佑那个不可一世的大枭,再说了,向天佑未必会理会他,就算理会,再加前仇旧怨,难免不会出手。
她将担心写在纸上,这些唐飞自然是想得到,他倒也没担心,向天佑也想得到汪正道,他能将汪正道从巴拿马游轮上带回来,向天佑也不得不耐心的坐下来与他谈判。
汪正道成为谈判的筹码,让汪雪儿很不舒服,但她也明白,目前的处境,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想办法寻找机会突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汪雪儿虽说很为难,但还是勉强的答应了。
唐飞看得出来,汪雪儿是个懂得大体的姑娘,把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冲她微微一笑,示意不要担心,他会将汪正道安全的带回来。
汪雪儿很放心的去睡觉了,唐飞将写满字的纸片烧掉,不留任何痕迹,汪雪儿睡床,他也只能睡在地上,别说与这位美人睡在一张床上,就算是睡在一间房间,他都有些控制不住恣意飞扬的荷尔蒙。
有个笑话,说得是男女朋友睡一个房间,女的画了条线说:“过线的是禽兽。”醒来发现男的真的没过线,女的狠狠的打了男的一巴掌:“你连禽兽都不如。”
次日,男女有同睡一房女的照旧画了条线警告,男的有了上次的教训深夜打算过线,结果因为紧张而未果。天亮后,女的又打男的一巴掌说:“没想到你不如禽兽。”
这一夜,唐飞就在禽兽与禽兽不如之间纠结,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天亮了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洗床洗漱一番。
他们就决定去找那个嚣张跋扈的赌王向天佑好好谈谈,离开饭店,就发现门外已经有两名香港探员在门口守侯,但他们也并没有限制唐飞和汪雪儿行动自由。
唐飞和汪雪儿两人按昨晚商量的计划来,大大方方的走到饭店一楼的自助餐餐厅,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不急不忙的吃起了早饭。
盯着他们的两名探员,也起了大早并没吃早饭,也顺手从食物中选些早饭吃了起来,汪雪儿吃了一半起身说了声上厕所就离开了自助餐厅,唐飞仍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饭。
警探觉得只要看着唐飞,就不用担心汪雪儿不会回来,大约过五,六分钟,汪雪儿仍然没有回来,这时,探员才意识到有些问题,他们决定一个留下继续盯着唐飞,另一个去找汪雪儿。
两个人一分开,唐飞就开始行动了,他端着餐盘站起身来,往摆放食物的餐桌前走去,这时,饭店住的客人都下来吃起了早饭,人比较多,留下盯着唐飞的探员生怕,唐飞会借机潜逃,他也跟了过去。
唐飞知道这家伙跟了过来,特意放慢的脚步,待他靠近时,一个转身,与跟过来探员面对面,吓了那探员一跳,随后,唐飞一出手就点了探员的昏睡穴。
探员没料到他出手如此迅速,连点反应都没有就昏睡过去,唐飞并不想引起周围人的恐慌,小心的扶着要倒地的探员,将他放在座椅上。
搞定这名探员后,唐飞走进靠在自助餐厅旁的卫生间换了一套衣服,戴着帽子和墨镜就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汪雪儿正在这里等着他。
身无分文的两人很低调的离开了维景国际大酒店,早先梁骁已经将他们的证件都交还了他们,但是也只是他们的身份证和护照这些必备物品,钱财这方面却没有分毫。
他们连个车都打不起,这也难不倒唐飞,出了维景国际大酒店,看到路边停放的车辆,唐飞就顺手牵羊的将其开走,前后过程不到一分钟,如此熟练的盗车技术,汪雪儿惊嘴合不拢嘴。
向天佑被人称赌王,与澳门赌王并称南北二王,尤其是建得威尼斯赌城,更是来港游客们来此的保留项目之一,根据手机的gps导航,穿过豪华的大理石广场,来到巍峨壮阔,霓虹环绕的威尼斯堵城前,唐飞向保安出示了证件。
证件是从昏睡的探员盗来的,虽说照片与唐飞本人并不相符,保安比对了半天还是放了唐飞他们进去,事实上,保安已经认出了唐飞,事先通过对讲机跟向天佑取得了联系,得到龙头的允许才敢将人放入进来。
唐飞把车停好以后,与汪雪儿进入了赌厅,赌厅里面富丽堂皇,各种赌博机闪烁着多彩的颜色,穿白色衬衫、打领结的荷官不苟言笑地站在赌桌前为客人们服务着,红男绿女,穿金戴银的尊贵客人们穿梭其间。
当然这里只是普通厅,客人们相对来说档次要低一些,贵宾厅里才是来自东南亚和内地的,身份更加尊贵的赌客官员们。几个人走进赌城,唐飞扫了一眼,拉着汪雪儿就往贵宾厅里走。
刚走到了门口,就被门前站前几个身型魁梧的安保人员挡住,他们戴着耳麦,不时的与耳麦里的人进行着交流,唐飞知道,他们已经认出了自己,正与幕后的老板进行交流。
于是,他开诚布公道:“我是来向天佑的,有些事,想跟他谈谈。”
“赌王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你知不知道赌王的时间有多宝贵?去趟警局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吧。”门口安保很不屑的对唐飞就是喷了一大通,这让唐飞也是很不爽。
唐飞眯着眼,似笑非笑道:“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
门口安保那会儿理会唐飞,几人上前一围,就准备把唐飞给扔出du场,毕竟,有人敢闹事的话,他们的责任就让那些闹事的人没有好下场。
汪雪儿大叫一声,唐飞骂了一句道:“你们敢调戏我马子!”
抬手就是一拳,正中一名安保的鼻子,鼻梁被一拳打断,鲜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安保往后一仰就晕倒过去,唐飞也没闲着,又是一脚,把左的家伙给踢,跳起来一扫腿,踢中了一个安保的左脸颊,那人哼也没哼就栽倒在地。
他们正是借机闹事,汪雪儿尖叫就是吸引其他人的注意,正好让唐飞借着机会发飚,唐飞三二下就把vip厅的安保给干倒,身手实在了得,一下子震惊全场。
收拾完这些家伙还忘冲着监控器前微微一笑,他分明晓得赌王向天佑正通过监控看着他,向天佑直皱眉头,他没想到唐飞看似貌不惊人,原来是个暴脾气,说动手就动手。
回想起大田二有去无回,他一下子意识到唐飞并不像外表那般的普通,向天赐也是大发雷霆,他没想到有人单枪匹马敢到威尼斯du场来闹事。
大手一挥,就召集了一帮看场子的古惑仔,呼呼啦啦就拥了上来,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得四五十号,唐飞面色不变,拉着汪雪儿缓缓向里走,口气平淡道:“让向天佑出来,其他人没有资格跟我说话,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一点儿,免得自找苦吃。”
嚣张,太嚣张了,在场的古惑仔们很想冲上去揍扁他,他们也晓得面对众人的那一份淡定可不假装就能装得出来的,突然间,他们才发现这个表情平淡的青年让他们心里没底,居然没一个人敢上前。
“都他妈的废物,人家都打脸了,你们还往后缩。”向天赐破口大骂,朝着往后退的几个小弟踹了几脚,别看他骂得很凶,他也不敢凑上前去触唐飞的霉头。
见这边发生冲突,客人们眼神立即望了过来,场子里谁也不再赌钱,都朝着他们望了过去,他们都晓得du场的规矩,别说闹事,就连出老千都会被砍手砍脚。
赌客们都想知道这个敢闹事的年轻人又该如何收场,可是,波澜不惊的年轻人唐飞,与身俱来的让人安定的力量,大家也只好静观其变。
也正在这时,从白玉石的楼梯上,走下来一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身后足有十几名黑衣保镖冲下来站在台阶两侧。
不用多说,这人就是唐飞嚷嚷着要见的赌王向天佑,气场足够强大的向天佑的脚下就是白玉台阶,传说中的赌王天阶,直通威尼斯赌城顶层,只有有资格和赌王过招的人才配踏上这座璀璨天阶。
向天佑气场十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的存在让普通赌客都觉得喘不过气来,唐飞旁若无人的与他面对面,先前他们在警局就见过,唐飞出手打伤了他的保镖,可那是在警局,而此刻在向天佑私人的地方。
这也就是说,向天佑就算是把唐飞杀了喂狗,警方也没权力去干涉,毕竟是唐飞先闯了私人领地而且还打伤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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