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神宫清巧妙地利用自身的灵动优势,我猝不及防肩膀就被她蹬中,退后两步这才止住身形。
神宫清拍拍手,脸上有几分桀骜之色。
台下欢呼声少了很多,很明显这一回合是神宫清占了明显优势。
汤贝贝双手交扣在一起,轻轻地揉搓着,她能看出神宫清这女人不简单,所以心底还是偷偷为我捏了一把汗。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再面对神宫清时谨慎许多,这女人和我不是第一次对决,当然要光论拳脚的话还是第一次,以往我们对手时,还是匕首要使的多一些。
实际上从一定的角度来讲,神宫清对我还是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毕竟使短刃的人不多,使双短刃的更是凤毛麟角,这么久以来,直到遇见我她才发现竟然有人和自己使相同的兵器,在这之前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两个有诸多相似之处。
“试探到此结束,天色不早了,我们认真对待吧。”神宫清倨傲地说道,好似被这过程磨叽的不耐烦,她期待酣畅淋漓地一战,不问结果。
“好。”
我先做个请的手势,接着双脚发力朝她冲去,既然上了这个擂台,就没有怜惜甚至是避让的道理,先下手为强。
临近神宫清时,我直接一套旋踢将其逼到擂台边缘,神宫清的柔韧性当真不错,在擂台边缘秀了下软腰,她身子向后曲时,依稀能看到比赛服缝隙遮掩下的马甲线。
我没空欣赏她的身材,再次横扫出腿,想将其扫下擂台。
神宫清见状,当即向右侧滑移,像蛇一样朝我缠来,攻击我腋下的防备薄弱处,却不巧手被我抓到,我借势一背身,过肩摔由兴即来,神宫清紧紧地贴住我,这样过肩摔之后她还是双脚着地,还幽怨地对我吹了口气,然后用力将手拔出去。
接下来神宫清就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弱点,那就是力气怎么着都没我足,贴身近战不适合她,还是选择游离的攻击。
我不给她远离的机会,她刚要往后退,我就探脚攻击她的下盘,让她来不及撤走。
神宫清跃起躲避,我趁势一个贴山靠过去,用了全部的力气,可就在要贴住她时,她身影忽地一闪,直接绕到我身后蹬了一脚,本就是全力撞去,再加上她这一脚,我差点没刹住车自己跳下擂台。
场下有些许讥笑声,我压根就没放心上,默默地转过身,大致了解了神宫清的路数,她就是想借力打力,让我自己把自己“打”下台去。
可她忽略了一点,我身边有个忍术丝毫不差于她的冷月,大赛在即我怎么可能不去补习功课。
冷月运用起东洋忍术来动如脱兔,有这个名师亲自把关,我自认对忍术有了一定了解。
当然,要让我现场照猫画虎地学一套,那自是学不来的,但要让我现场想法子对付神宫清,这个或许可以尝试。
冷月告诉我,要感受空气的律动,她说所有的障眼法都能骗人,唯独空气的律动是骗不了人的,还亲身示范忍术让我体验,连着几日下来,我依稀能感觉出来她经过时的那种气流波动,虽然很微弱,但总算能感觉到。
当然,前提是心能静下来,倘若心静不下来,那一切的感受都是白费。
因为忍术身法经过时,空气的波动异常微弱,它不像人跑过去带风一样,倘若这二者一样了,那忍术还叫个屁忍术,带风跑谁都行。
我深呼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用心去感受周围空气的律动。
神宫清眉头微皱,一眼便看穿我的意图,当即全速朝我攻来,她不会留感受的机会给我。
可这也由不得她!
我保持目空一切,不用肉眼去辨别她从哪个方向来,只凭感知去寻找,寻找周围空气律动异常的地方。
蓦地,我找到一处空气律动和最初不一样的地方,当即挥拳过去,这一拳不偏不倚地擦过神宫清的胸脯,她身形顿时一僵,接着双手牢牢控制住我的手,凌空一脚踹到我腋下。
我站在原地不动,神宫清就这样抻着我的手凌空蹬在我身上。
整整挺顿了三秒。
这一次神宫清不再有任何桀骜之色,因为她发现我已经找到了对付她的方法,只要我能抓准她的位置,那这变化再多的身法都于事无补,她有些急,想要快点分出胜负。
所以这一脚,她几乎用尽了全力,攻击的是防御最薄弱,也是我上盘最脆弱的地方。
当时我就感觉身体巨震,感觉再也使不出力气一样。
足足三秒钟,才从那种感觉中脱离出来,跟着一个肩撞将她撞出去。
神宫清满脸震惊,她压根没料到我这么快就能恢复力气。
其实这多亏了天山寒池,当初我听婆婆的,选择以寒祛寒之法逼除自身的阴气,可从天山回来,我就发现自己的骨骼强度大有提升,倒真是个意外之喜。
也正因如此,我才没有被她那一脚踹失战斗力。
反观神宫清,她在大意之下被我撞的不轻,胸闷到难以发挥正常实力。
我抓住机会一通猛打,将她踹下擂台。
神宫清落下擂台那一刻,整场都欢呼起来,至此,晋级的三位选手当中有两名来自华夏,这已经狠狠打了来自东洋主办方的脸。
天色渐渐昏暗,我捂着被神宫清踹过的腋下走到汤贝贝身边,汤贝贝毫不吝啬地吻我一口,然后就要扶着我离开体育场。
我看了眼如潮水般退去的人群,提醒她等等再出去,免得去和别人挤。
大赛第六天就此结束,只剩下明日的巅峰对决,来自我、杨义和神木的决赛。
回头望一眼,今天带领场务们清场的并不是山田,当时我就情急地站起身,前几天不都是她负责吗,今天怎地换了个面生的人。
殊不知此刻后方的帐篷里,神木正扣着山田惠子的脖子,神色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比赛期间,龙樱社四个出色的年轻人都被安排在这里。
地上还散落着一把袖珍手枪,是山田惠子的,保险都没来得及打开就被神木踢落在地。
“惠子,我真想不到你会这么做!”
“神木,看在曾经一组的份儿上,我劝你早日迷途知返吧,邪是胜不了正的!”
“呸,外面那些个华夏人才是邪,咱们是正,你清醒清醒吧。”
“你见过哪个正义势力会拿人做;;”
神木当即扣紧山田惠子的脖子,压低声音道:“她回来了,你偷听野信和老大对话这事只有我一人知晓,我可以当没听见,老大已经很反感你和那个罗阳来往了,希望你就此打住!”
神木最终松开手,一起共事这么久,山田惠子又是那么的出众,他不可能一点怜惜之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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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惠子连连咳嗽,刚刚差点就岔过气去:“神木,你不想想老大为什么总把重要任务交给他们两个?”
“别说没用的,我是不会背叛社里的。”
山田惠子还想说什么,就瞟见郁闷而归的神宫清,当即就住嘴不言语。
神宫清看到神木,失落地说自己输了,两人同为龙樱社里武将,私下的关系还是不错。
“那个家伙是有些邪门,但你也不要灰心丧气才是,别让这影响到日后的修习。”
“你提醒的是。”
神宫清瞥一眼山田惠子,然后优雅离去。
山田惠子刚要动弹,却被神木一把揪住:“决赛前你还是别出去了,否则激怒了老大,没人救得了你。”
山田惠子板着脸不言语,神木又问道:“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家伙了吧?”
山田惠子依旧不言语。
“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花花肠子,女人又一大堆,你跟着她不会享福的。”
“什么是享福?”
神木愣住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对于“福”都没个明确的定义,又何来的享福一说。
“总之你不能出去,我严重怀疑你有泄密之嫌。”
“好好好,我不出去!”山田惠子佯装这答应。
这个时候神宫清又“杀”出来:“老大刚刚跟野信通了话,说行动可能暴露,有人在盯着武馆,还;;”神宫清看着山田惠子顿了顿,“还说我们之间有奸细!”
神木侧头盯着山田惠子:“你不会在这之前就泄过密吧?”
山田惠子眼底没有一丝慌乱之色:“没有。”
“但你的嫌疑最大,老大让我们抓你,希望你能配合。”说话间,神宫清的手缓缓搭到腰间。
“我配合。”
山田惠子缓缓伸出手,然后猛地推开神木朝帐篷外逃去,她向来心思细腻,能听明白神宫清的言外之意,恐怕这次被抓住,就会永远失去自由。
要么爱和自由,要么死,她不会再苟延残喘地活着。
“站住。”神木大喊一声。
神宫清低低地说道:“老大说了,必要的时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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