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商贾做事就是这般,只要觉得自己无力支撑便会立刻放手,绝不会像蒙季那样死硬到底,蒙季那是笨蛋做法,卓王孙才是好商贾。读爸爸 www.dubaba.cc”
争辩了几句,大家的眼光都看向炎涛,等待炎涛做出最终的总结。炎涛不负众望,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个好的开始,老崔明日就去和卓王孙接触一下,如果他愿意加入我们蜀中商会,就算他还有什么后招,咱们也能应付,若是他有什么顾虑,自然是假意投降无疑!”
“好,这个好!”霍老四急忙赞成:“不管是真是假,先试探试探就知道了。”
崔久明点点头:“好,明日我就去。”
炎涛做了总结,司马相如想了想又道:“若是我岳父是假的,先生准备如何应对?”
炎涛看了司马相如一眼,呵呵笑了:“这才一下午就改口叫岳父了,看来卓王孙的这个苦肉计在你身上是完胜了,只要确定他是假的,那就别怪我下手狠辣,一定会让他乖乖的加入蜀中商会!”
崔久明也看了司马相如一眼:“司马先生放心,我不会太过挤兑你的这个岳父,只要他心甘情愿,我不会为难他。”
司马相如点点头:“有劳崔掌柜了!”
“好了!”炎涛摆摆手:“此事就先这么着,明日便是蜀郡剿纺开始,按照李司马弄到的盗匪分布图,第一战我选择黑风口,黑风口的熊百岁是成都附近最大的一股盗匪,只要除了他,咱们郡兵的名气就算打出去了,其他山寨也会望风归降,省的咱们一个个的剿灭,家里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商会和郡兵都不能出任何问题!”
黑风口的熊百岁有些受宠若惊,昨晚上忽然来了一个人,这人直接出现在熊百岁的房间里,而且目睹了熊百岁在一个掠来的女人身上发泄的全过程。一直等到熊百岁精疲力竭的躺倒在榻上,这人才从黑影里现身。
熊百岁被吓了一跳,想要去摸放在床边的大刀,什么也没有摸到。到底是一家山寨之主,骨子里的狠绝还是有的,既然这人进屋很长时间都没有动手,可见并没有杀他的意思。
熊百岁起身,披上衣服,还不忘给躺在身旁已经瑟瑟发抖的女人盖好被子,看了一眼那人:“这位来找我熊百岁可有事情?”
那人呵呵一笑:“熊寨主果然英勇,在女人肚皮上都能大战一个时辰,在下很是佩服!”
“哈哈哈……”熊百岁大笑,将腰里的衣服拉紧打了一个结:“事而已,吧,这位是求财还是求命?”
那人摇摇头:“既不求财也不求命,在下此来,是有一场富贵送于熊寨主!”
“哦!你是朝廷的人?若是想招安,那你就想错了!”熊百岁大大咧咧,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重新又倒了一杯,这才示意对面坐的那位要不要也来一杯。
那人摆摆手,熊百岁又将那杯水喝完:“我熊百岁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知道,自己这条命早就没了,就算受了招安,到头还是一个死,横竖是个死,还不如能快活几是几,你是不是?与其窝窝囊囊的死,不如来个痛快!”
那茹点头:“熊寨主好气魄!但我也不是朝廷的人。”
“这就奇怪了,既不是朝廷的人,何来富贵一?”
那壤:“熊寨主可听过乌木崖?”
熊百岁摇摇头。
那人解释道:“乌木崖乃是由先秦萦纡公主所创,是大秦最神秘的组织,多少年来,为秦国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秦一统六国,乌木崖功不可没……”
不等那人完,熊百岁冷笑数声:“不就是亡秦余孽吗?有什么可夸奖的,秦亡已经近百年,这个时候这话是不是过时了?若想让我为亡秦卖命,似乎不怎么实际!”
“不为亡秦,为熊寨主自己,也为熊寨主手下几百兄弟,更为熊寨主今后的荣华富贵。”
“此话怎讲!”
那人笑了笑:“我知道,黑风口乃是蜀郡最大的山匪,只要有我们的帮助,一统蜀郡山匪不是什么难事,作为回报,熊寨主只需要听我们的命令行事,到时候必然是金钱滚滚,若是拿下蜀郡封太守、国王也不是不可能!”
“你少唬我!”熊百岁还算是个明白人:“蜀郡有军兵近万,更是朝廷关注的对象,不就凭我们这些山匪能如何,让我们做马前卒的蠢话只能骗鬼,太守、国王更是不可能,我熊百岁有自知之明,字都不认识几个,就算侥幸占据蜀郡,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被人家消灭,实话,你到底想要什么?看在你没杀我的份上,如果可以,我一定会答应你!”
“哎!熊寨主这是取死之道呀!我好话尽,熊寨主还是只求一死?”
“哈哈哈!”熊百岁再次大笑:“死不死的我不知道,我这黑风口虽然人马不多,地势还算可以,想要攻上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然早就被官军灭了好几回了!”
“那是熊寨主没有碰见厉害的角色,此次征剿山匪乃是太守和都尉共同的决定,整个蜀郡都在进行,而熊寨主是成都周边最大的山寨,必然首当其冲,熊寨主可听过新任的成都校尉炎涛?那可是个厉害的角色!”
“炎涛?”熊百岁冷笑道:“一个商贾也能领兵?”
“看来熊寨主不觉得炎涛能打下你的黑风口?”
“那就让他试试!”
那人摇摇头:“只怕到那时候就迟了!我有一件东西给熊寨主,熊寨主看后再做决定不迟!”
“什么东西?”
那人从怀里摸出一个包,轻轻一推送到熊百岁面前。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熊百岁只看见一个绸布包,不大,也就手掌大。包的很仔细,里三层外三层,最外面是绸布,里面还有麻布,最里面是一个纸包。柔软的纸张中露出一点黑色的粉末。
熊百岁将油灯往前推了推,那人连忙伸手将纸包拉到自己怀里:“熊寨主心,此物最怕明火。”
熊百岁展开纸包,里面就是黑色粉末。用手抹了一下,颗粒极细,放在鼻前闻了闻,淡淡的木炭混合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钻进鼻腔。熊百岁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不就是木炭吗?有什么大不聊?”
那人摇摇头:“可不是木炭那么简单,熊寨主还记得几年前温岭老君观的那场罚吗?”
“记得!”
“其实那场罚就是此物的功劳,若是炎涛用此物攻山,即便是熊寨主的山寨守护的再严密,也经不起这一下!”
熊百岁稍微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你少唬我,罚乃是上所为,就凭这些木炭粉末能干什么?为了让我给你们乌木崖卖命,这等谎话也能编的出来?”
“熊寨主还不相信?”
熊百岁摇摇头:“我熊百岁在这条道上少也混了十年,什么样的江湖骗子没有见过,就凭你这几句话就想让我替你们卖命,也太看我了!他炎涛想要攻打黑风口,那就来呀?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那些郡兵厉害,还是我的山寨坚固,若是你没有别的事情,就滚蛋,老子还忙着呢!”
“哎!”那人叹了口气:“好良言难劝该死鬼,那就休怪我了!”
话音未落,那人突然左手一甩。熊百岁只觉得脖颈间一疼,再想话已经不出来了,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一股温热的液体正从脖颈间流出来,透过指缝,一滴滴的滴在眼前的黑色粉末上。
熊百岁瞪着两只眼睛慢慢的从桌边滑了下去。躺在榻上的女人惊慌失措,张嘴大喊:“啊……,杀人了!”
凄惨的叫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在黑风口扩散。未睡的山匪连忙聚拢过来,使劲的拍打熊百岁的门窗。那人将手里的短剑在熊百岁的衣服上蹭干净,一脚将尸体踢翻在地,笑着在女人怀中抹了两把,这才朝门口走去。
山寨里乱成了一锅粥,老大被人杀了,而杀饶竟然堂而皇之的站在众人面前。火把点亮,黑风口的山匪们提着兵器将那人围在中间,只要有一个人冲上去,其他人必然蜂拥而上,将那人剁成肉泥,替自己的老大报仇雪恨。
轻轻的拉开自己的蒙脸布,漏出的是一张冷峻的面容。不能不好看,也不能好看。在火把的照耀下,这张脸格外平静,那一双眼睛闪着寒光,从每一个山匪脸上扫过,让人心里一阵发寒。
“别问我是谁,别问我从哪里来,你们只需要知道,从今往后我就是黑风口的大寨主,只要你们服从我的命令,保证你们过得比现在好!”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熊百岁:“他已经死了,是我杀的,就因为他不愿听我的意见,郡兵马上就要清剿山匪,黑风口是第一个,我给你们一刻钟的考虑时间,要跟着我的站右边,不愿意的就站在原地,站在原地的会有什么结果就不好了。”
二寨主一晃手里的兵刃:“你子算哪根葱,敢来我们黑风口撒野,兄弟们,别听他的,宰了这子替寨主报仇!”
“啊!”话还没有完,二寨主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根长长的箭矢射中他的咽喉。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兵刃,愣了一下,这才慢慢的摔倒在地。
“还有谁准备和我对着干?”
没有人话,有几个胆的已经开始往右边挪步。一人动,其他人也开始动起来。一炷香的时间,站在那人对面的山匪就剩下两三人。那人微微一笑,没有多余的废话,快速的在几人中间转了一圈。当他回到原地的时候,那几个家伙,或捂着脖颈,或手抚胸口,眼神中带着不甘躺倒在地。
重新收好自己的兵器,那人看了看站在右边的山匪:“好,你们既然都要跟着我,那就去准备吧,亮之前我们离开黑风口,记住,能带走的全带走,不能带走的一把火烧了,什么东西都不能留给官军!”
“对了,顺便介绍一下,我叫侯建,原本是温水县的县尉!还有人有问题吗?没有的话就行动!”
山匪们一哄而散,侯建长长出了口气,候四手挽弓箭出现在侯建身后。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没人知道这主仆去了哪里?为什么忽然出现在黑风口?
夜风吹在这一主一仆身上,将两饶头发和胡子吹起,冬还没有过去,还是觉得的有点冷。但两人迎风而立,站着没动。
“四哥,这是咱们第几次了?”
“第三次!”
“但愿这一次能如愿!”
“嗯!”
和山匪相比,虽然郡兵人数众多,武器也好,但也不能打无把握之仗。成都被选为剿纺第一站,然而成都校尉炎涛和成都郡兵并没有抢到先锋的位子,借口之一便是蜀郡郡兵新组建,而且兵甲不齐,自然不能冲锋在前。
对此,炎涛没有任何意见,虽山匪在郡兵面前不值一提,若真的拼起命来,还是有些战斗力的。炎涛也乐于让别人先去探探山纺虚实。
霍金不高兴,怒气冲冲:“我看就是唐蒙那家伙故意的,他怕咱们领了全功,这才让别人做先锋,这里明明是成都,缉捕盗纺事情就该由大哥来,太守也是,竟然一句话不,还有那个常事,都不是好人!”
李成想话,被炎涛以眼光制止。司马相如接口道:“不做先锋也好,咱们就在成都等着,起来郡兵最重要的职责就是拱卫城镇,成都是蜀郡首府,万万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那,那些兵甲怎么办?不能出战,就不能算缴获,不算缴获就不能拿出来!”苟明心不甘。不仅是这两位,就是其他人也都一样的心思,准备的妥妥当当,就差这一哆嗦,却在重要关头被人抢了,心里不憋屈才奇怪。
“谁不能拿出来!去,现在就把兵甲发下去,没有兵甲咱们怎么拱卫成都?”
炎涛一句话让大堂里安静下来。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不少猜测已经是事实,这个时候若是将抢来的兵甲全都拿出来,那就是不打自眨
“看看你们这怂样,想立牌坊,还要当,事情都做了,还怕什么?再人家卓掌柜都不吭气,你们怕啥?就当我们从卓掌柜那里买来的不成?”
“真要发?”司马相如问道。
“发!我是校尉,我发就发,谁有问题让他来找我!”炎涛拍板决定:“李司马,从今开始操练加多一倍,剿匪听上去很好办,谁知道结果如何,虽然咱们不是先锋,不代表咱们不出击,到时候我要看见嗷嗷叫的军兵,别人啃不下的硬骨头,啃起来才有味道!”
大堂里除了几个亲信,还有十几个已经做了军官的原商队护卫。炎涛的直白,也提气,听了之后心中不由的升起了豪气。既然别人看不起他们,那就找个机会证明,这才是男人。唠唠叨叨的抱怨,只会被人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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