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是什么?
人尊、圣级、仙级仙级之上是神级,而神级又细分无数。
宁天记得易千宝曾说过,神级具体细分为:神使、神将、神君、神魔、神王、神皇,神尊。
神皇,那是神级之中,仅次于神尊之下的等级。
宁天此时也不过人尊九级,连圣级都还没到,仙级不用说、神级更是遥远不可求。
可他附身的这个女人,居然已经接触到“神皇”这个级别了吗?
此时山崖边,女人听到屠三说到这里,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神皇神皇!所以,你一切都是为了登上那个位置?”
“是。”
“我只为了登上那个位置!”
屠三承认了,他看向女人,眼神凌厉:“为了那个位置,我准备了岂止万年!”
“小舞,你别怪我,一将功成万骨枯。”
“为了登上那个位置,我已经付出太多!”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逝去的。”
女人浑身一抖:“你之前说他们是被仇家追杀,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此刻的屠三居然笑了起来:“他们不是死于仇家之手,而是我杀的,我杀的!”
说着,他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那把剑:“你看,就是这把剑。”
宁天顺着女人的眼睛去看那把剑,他这时候才发现,这剑剔透、雪亮,极其漂亮。
整体剑身更是线条流畅、身形纤细。
如果把剑当做人。
那这把剑一定是一位纤细轻盈的少女。
“这是那把铁剑!”
宁天几乎惊呼出声。
他认出来了,屠三手里的绝情剑就是他识海里、镇仙塔中、第四层镇压的铁剑。
只不过没有锈迹斑斑,更没有剑尖折断。
“绝情剑法断情绝爱,它可以帮我成为神皇!”
“所以十年前,我拿着剑,杀了父亲和母亲!”
“他们是在睡梦中被我杀死的,没有喊出一声也不算太过痛苦。”
屠三说到这里,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居然很是高兴的样子。
“他们的死是为了成就我的神皇之路,如此,也该含笑九泉。”
“疯子!”
此时的女人终于察觉到屠三的疯癫,满眼惊恐。
她原以为,自己深爱的另一半是谦谦君子、是如意郎君,却没想到,他完全是个为了自己往上爬、可以杀亲、灭亲的疯子!
甚至,女人此时已经猜到了,这个疯子和自己成亲、生子,也不过是为了“杀死自己和孩子”,好让他练成所谓的“绝情剑法”!
想到这里,女人全身颤抖。
屠三看到了她的反应,笑了起来:“小舞你是个聪明人,看来你已经想到接下去我会做什么了。”
“你我夫妻一场,我也不想让你太痛苦。”
“这样吧,我会直接切断你的脖颈,到时候不过一瞬间的事,很快就结束了。”
“对了,阿峰我已经杀了,你不用太担心他。”
听到这里,女人已经泪流满面,不是惊恐,而是愤怒,阿峰是她和屠三的大儿子,如今不过三岁!却被屠三杀了!
“屠三你这个畜生,你怎么下得去手!”
屠三并不想再解释什么,提着剑就逼上前去。
女人不断后退,很快退无可退。
她捂住自己显怀的肚子,看着如同恶鬼一样纠缠上来的丈夫,再想到自己早已死去的大儿子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屠三!”
“屠三!”
“我诅咒你!”
“我以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我的魂诅咒你!”
“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嘶喊到这里,女人猛地朝前冲去。
是的,她朝屠三冲了过去。
扑!
女人主动撞上了屠三手里的剑,几乎一瞬间,长剑就贯穿了她的胸腹,滴滴答答的鲜血顺着剑尖流下。
而女人纤细的双手死死握住剑身,即便满手鲜血,依旧不放手,仍由剑刃深深切入皮肉、骨骼,这一剑上涂满了她的血肉和恨意。
她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屠三:“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一定会不得、好死!”
一行血泪从她瞪大的眼眶中汨汨流出,看的人心惊胆战。
但屠三毫不在乎,反而温柔地摸了摸女人的脸颊:“小舞,好好去吧。”
随着他的抚摸,女人最后一口生气,悄然而断。
就在女人身死的那一瞬,一股滔天的气势从屠三体内喷薄而出,他顿时露出了疯狂的笑容,因为他感觉到了,女人死去的那一瞬间,自己的绝情剑法练成了!
练成了!
“我感觉到了我成功了!”
“我很快就会成皇很快就会成皇!”
屠三大喊大叫,兴奋异常。
他直接松开了剑柄,兴奋着大叫转身。
至于女人和他的剑,都不重要了。
屠三很快离去,只有死去的女人和剑还留在山崖边。
宁天的意识也随着女人的尸身留在这里。
不知道过去多久。
一日复一日。
没有人发现这峭壁山崖之上,有一个死去的女人。
日日夜夜、年年岁岁,女人的尸身腐烂了、变成枯骨了、最后在风吹雨打之下化作灰烬,而那把剑也在时间的消磨中慢慢生锈、慢慢朽烂。
可宁天感觉到了,属于女人的那股惊天恨意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越来越厚,越来越恐怖!
风吹过剑身,仿佛听到了女人的咆哮。
“恨!”
“恨!”
“恨!”
“我好恨!”
“我恨不识兽心,我恨错付半生,我恨屠三不死屠三不死,我永不瞑目!永不瞑目!”
就在这一日一日的时光里,那把布满铁锈的长剑,崩断了剑尖。
咔嚓。
宁天也在长剑断裂的一瞬间猛地颤抖,等他睁开眼睛,他已经从铁剑的意识里跌了出来。
他松开了握住铁剑剑柄的手。
当啷!
铁剑落地,发出清脆一声。
“宁天,怎么样了?”
棋圣连忙问道。
李泰山也看过来:“如何?”
此刻的宁天浑身冷汗,身体都有些颤抖。
因为他此刻的脑海里满布着痛苦、怨恨、疯狂、不甘仿佛那个女人恨意十足的情绪都传递到了他脑中。
宁天脸色苍白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铁剑,摇摇头:“我知道了它的过去。”
“什么过去?”
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这把剑的原主人似乎是一位神皇。”
什么?!
李泰山和棋圣顿时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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