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站起来,伸手敲了敲我的脑壳,“小丫头年纪轻轻就健忘,谁告诉过你实验楼没摄像头了?”
我被他瞬间敲的清醒过来:“明白了,他们进入去的时候一定蒙面了。狐狸点点头,用眼神赞我还算聪明。
“这样说他们是很有计划的。要调查其实不难吧。”
阎紫华幽幽得一个晒笑,用非常好听的声音说出一串冷淡:“是在大开口的确不难,凭空掐出个结论也不难,重要在于到底为什么不难?”
我一笑,对阎紫华毫不客气的回敬:“阎医生过去你虽然沉默寡言不好亲近,我还敬你老成持重是条汉子,现在你伶牙俐齿吐槽成章,反而拉低了许多格调,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谁会怪你,再说我有说过不解释过程么?”
阎紫华眉头顺势轻轻一拧,他抬起那幽深的紫眸扫了扫我的眸子,挺直了身体反而玩味期待起来,“好吧你说。”
刚才他讥讽的时候我不紧张,现在他玩味期待的时候我却紧张了。不自觉脑袋偏到了老狐狸那边,见他一脸轻松斜坐在桌面上,弯弯得眉目暗自鼓励,心里就有了几分底气。
“你放心说,对不对无所谓,观点本身没有对错。”老狐狸把声音放得柔柔的,暖暖的,立刻与阎紫华产生鲜明对比。他像个爱惜小同志的老首长,春风和煦,连说错话的台阶都给我铺好了。
我心里顿时坦然不少,点点头继续说:“首先,要进入实验楼看似简单实则复杂。我们学生每次上课都是需要导师在门口引领,课外时间保安24小时在值班。比如我曾经私自进入过实验楼,就需要老狐狸亲自带着才行。所以在课外时间进入只有偷溜。”以边肠圾。
我见阎紫华目光忽而闪过一抹奇异,脸瞬间发红忙说:“我知道前面一番话其实都是废话,可细节往往就藏在废话里。”
阎紫华勾唇一笑,看我的眼神反而放松随和的些。
他就是希望看我蠢萌紧张的样子对吧?
我顺了口气继续分析:“既然是偷溜。就有个把握时间的问题,需要至少24小时内观察记录下值班室保安的行动,吃饭睡觉习惯什么的,而且至少要总结两天以上的特性。”
我说完这一小段话,发现老狐狸得意极了,我冲着他一个明朗的笑,看来我说的还不算特别得给他丢人。阎紫华点点头,认同:“那然后呢?”
“然后这本身就需要严格的计划表来执行啊,你难道没有想过,行为人本身也是有吃饭睡觉等等正常的生理需要么?保安是要论题的,而且是两个人值班,这样等于一个嫌疑人就要记录平均四天的保安时间特征才能明确进入实验楼的最佳空挡,一个人不吃不喝不睡觉盯着保安室四天?”
我扯着唇角一笑:“阎医生,您认为可能么?”
我说:“说明嫌疑人至少确定在两人以上,这样才能形成类似保安的轮班的特点。”
我伸出两根手指:“我们就假设嫌疑人是2人好叻。”
阎紫华脸色不经意的舒缓了一下,那幽紫色的眸子极其快速的掩藏了一丝丝的赞许。便像冬天落在脖子里的雪花一般迅速消融了。
“的确是两个人。”老狐狸笑的飞扬跋扈,笑的那般灿烂的冲阎紫华说:“监控录像里现实的就是两个学生抹黑进入了实验楼。紫华,你睁开眼睛好好的看一看,这便是我老狐狸培养的好徒弟,我的龙肝凤胆心头肉~!你赶紧收起你那副鄙视的眼神,少用你那副嘴脸吓坏我家这宝贝疙瘩。”
我听到他说,龙肝凤胆心头肉时。心里暖乎乎得醉的不行。
脸突然就红的不像样子,再不能抬头看他的眼睛。
阎紫华偏偏清冷道:“然后呢”
“然后,就要好好说说关于值班室钥匙这么重要的线索了”
吧啦吧啦吧啦,我顺着自己的逻辑分析了关于值班室钥匙的分配情况,很快得出两个可能性,其实嫌疑人的范围特点简单说,两个嫌疑人中的一个至少要有机会接触到导师的钥匙,才行,那就查一查最近谁拿过导师的钥匙就行了,或者问问,哪个导师的钥匙丢失过。
丢失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导师每次拿钥匙,也必须提前跟保安那边签取,类似于图书馆的管理程序。
所以结论是,应该把每个学科导师手下能接触到钥匙的高年级特优生们组织在一起好好的问清楚,而不应该把着力点先放在解刨尸体的人员手法拙劣这个出发点上,毕竟老生新生也能里外串通么。
我猜测,有可能是个老生为了偏袒某个新生做出来的事,学长照顾学弟或者学妹?
因为老生的特培考核是与临床相关联的内容,压根看不上女尸李季美~!
只有我们这些生瓜菜鸟才会垂涎尸体这种入门级标配。
“好嘞,该说的都被小毛丫头。”老狐狸晒了晒,弯弯眉目纠正了下自己的措辞:“被优秀同学郝呦鹿解释的差不多了,但是说到底这是警方的问题,我跟阎紫华更在意李季美这个活尸该怎么弄。”
我瞬间又呆萌住:“李季美啊?”
老狐狸丢给我一枚橘子:“等晚上你自己过来,今天就不用带你那些小伙伴了。”
“干嘛?”
“带你玩菜鸟大战僵尸怪!”
什么跟什么,其实我特别想吃知道只是套了半天的话老狐狸就是没说清,非要等晚上。
阎紫华跟我一起出的门,他修长的身体在地上洒下一道漫长的身影,静静并排而行。
我看他时,他也看了看我,这个眼神正常多了。
我趁机说:“我能跟你谈谈么?”
“跟我谈?”他晒道,便接口问:“你打算谈什么?”
“谈点你跟我之间的事。”
“你跟我之间……有什么事?”他垂下眼眸,用幽紫色的眉目凝着我,惊愕而质疑。
“答对了!”我勾着唇角一个好笑:“正是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才更得跟你好好谈谈。”
阎紫华不置可否,慢慢踱着步子,态度应该是说有什么事边走边说吧。
他腿长走的快,我就加紧几步,反正就是扯着步子也得保持跟他并排,绝对不要气势上输他一腿,我笑了那么一笑,说:“阎医生,按说你这么大的医生不可能浑身是病,我说你病了也感觉不大好就用‘障碍’这个词代替吧。”
阎紫华的步子瞬间停下来,好奇看着我。
我说:“焦虑和抑郁等感情状态下,精神就容易发生异常,往往伴随大量攻击行为,这其实是种癔症,我觉得无论你对我的态度到底又多混蛋,我都应该本着医者父母心对你表示谅解。”
阎紫华的开始发紫了,我轻轻喉咙一个狡猾的笑:“你最深刻的动机只有一个,那就是其实你在害怕我?!”
“你说什么?”阎紫华玩味着勾起唇角。
我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本黑皮厚书,递给他,他接住。
我说:“这本叫变态心理学的书是我专门给你买的,你好好看看,有几页我折了角,还在某些句子上画了重点!”
阎紫华眉头忽的锁紧了,那一贯内敛的气质突然显得有点上火,像一只被野猫抓了屁股的老虎。
我是想,看到你这么不爽的样子我本着医者父母心终于畅快多了。
他想把书扔地上,我立刻说:“你看你看,书上留下你的大手印了!那是因为人在焦虑时手掌就会出汗~!这是一种典型的皮电反应,gsr~!”
阎紫华一时愣了,看着书上的手印挺不自在,莞尔一笑道:“你最近进步挺多,心理学跟生理学都进步神速。”
我鞠躬:“阎导希望我的小小进步能帮到你!”这个大变态
阎紫华点点头,沉声缓语:“礼物我收了。”
我们并排默默又走了一阵子,阎紫华突然停下来。
“郝呦鹿,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赌?”我一笑:“不要命的赌,我都敢打。”
阎紫华望着我,突然天清气朗的笑了一笑道:“无论这次你在学生中的竞赛成绩怎样,你都必须过了我这关,我们也来比个赛,大结。”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大结的技术可以跟我媲美,那么我就让你成为我的特培生。”
我心里热血沸腾,嘴上却抬高了几个音调:“阎导师,您觉得你的这个赌它公平么?!”
阎紫华一笑:“我本来就不是在跟你谈公平。”
我知道,他是在刺激我,为难我,或者又一次被我拼命十三妹的气场吓住了,所以他抬高了门槛要用极其不公正的方式淘汰我!
我心中一紧,笑道:“好,我跟你打赌,跟你比打结!”
这段路突然变得很长,我与阎紫华走出去,阳光落在我们身上,我故意慢了几步去看这男人的背影,步伐何其庄重优雅,我垂着眸子想,也许他真是怕我吧,估计这个身为鬼神的男人是担心我是红离?他不能确认。
我皱皱眉心想,说不定其实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也不能确认,只有我自己可以确认自己。
我是郝呦鹿么红离是个什么鬼?与我何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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