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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青春期世界观尚未定型的青少年,学生的思想最容易受到煽动的,历史上很多著名的事件都是由学生牵头闹起来的,尤其是红叶学院里的很多少女都没有接触过社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理洁癖,对于世界存在非黑即白的认知,她们猜到穿着病号服的千央就是臭名昭著的变节者,纷纷向她投以刺人的视线。
若非她们都有着良好的家教,可能早就对她恶言相向了。
也有些人能理解她,但大部分人不能,甚至有些人很鄙视她,恨不得她去死。
千央垂着头,不敢与她们视线相交,她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很难得到大家的原谅,如果换了自己处在她们的位置,说不定态度更加恶劣。
她的脸、耳朵和脖子都在发烧,脑门上因为窘迫而冒出细密的冷汗,被风一吹又有些发冷,这种忽冷忽热的状态对她的身体不好。
由于这段时间她一直卧床,再加上病痛对她体力的消耗,她腿部无力,虽然能扶着物体或者别人勉强站起来,但走路很费劲,站得时间长了还会双腿发抖,所以为了方便起见而坐上了轮椅。
讽刺的是,以前她爷爷每天坐轮椅,现在她爷爷可以自己走动了,她却继承了轮椅。
其实她昨天就被允许离开病房外出散步了,路惟静和其他校医也鼓励她外出,不要总憋在病房里,没病也会憋出病来。但她顾虑到外出可能会面对别人异样的视线,并不想外出,起码要等到能自己走路时再外出,像小偷一样躲避大家的视线,因为轮椅实在太显眼了。
小穗得知她被允许外出之外,还是在小穗的反复劝说和安慰下,千央才勉强同意今天外出,幸运地看到飞马腾空的奇景,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同学们鄙夷的视线。
她的头垂得不能再低,下巴几乎戳到了胸口,如果地面上有条缝,她真的想钻进去。
这……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吧?
没关系,这是我自作自受,这是我应得的。
千央紧咬下唇,默默地承受这些视线,就像是通过伤害自己的身体而获得谅解与救赎。
这时,一只柔软又坚定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小穗弯腰,凑在她耳边说道“千央,抬起你的头来,对大家笑一笑,你平时怎么对我笑,现在也要用相同的笑容面对大家。”
笑?
现在她明明应该表示内疚、向大家低头道歉才对,为什么要笑?
如果她对大家笑,大家会不会更加厌恶她,认为她不知悔改,甚至是恬不知耻?
千央诧异地盯着几乎贴着脸的小穗。
小穗微笑道“千央,你不需要道歉,道歉并不会解决问题,你要坦诚地面对大家。公道自在人心,现在有很多人听到不实的传言而误会了你,给大家一些时间,大家一定可以理解你,并重新接纳你。”
很多人鄙视千央,是因为大家都认为梅一白的毒素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换成自己,顶住毒素对身体和心志的侵蚀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其实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算是铁打的金刚面对梅一白的蛇毒,恐怕也得跪地求饶。
路惟静已经准备在校内安排一次公共课程,澄清本次事件的真相,同时向大家展示梅一白蛇毒的厉害之处,还会展示相关影像,将受毒害者所遭受的恐怖的戒断反应,赤果果展现在大家面前。
千央的心里涌出一股温暖的热流,大家真的会重新接纳自己吗?有小穗接纳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奢求更多,连想都不敢想能让大家都重新接纳她。
小穗向她缓缓点头,“我可以保证,千央的笑容很温暖,大家一定会原谅你的,没人会拒绝你的笑容!来,抬起头来,正视大家!”
千央可以不相信别人,但她绝对不会怀疑小穗。她犹豫了一下,怯生生地抬起头,迎向其他人的视线,如同一位孤独的战士向千军万马发起了冲锋。
但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有来自朋友的力量在支持着她。
同学们很是意外,她们没想到她的态度竟然这么坦然,像是根本没有做错事的那种坦然。
千央努力向大家露出歉意的微笑。
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里、虚弱而瘦弱的她,笑容凄婉悲凉,像是一朵正在承受巨石重压的小花,随时可能夭折。
理解她的人,对她微笑回应,反而是不理解她甚至在心里诅咒她的人,像是因为这个笑容太过耀眼而无法直面似的,不由地撇开了视线,而且她们心里因为这个笑容而产生了些许动摇,一个虚伪而且做贼心虚的人,真的可以笑得这么温柔吗?
“千央,你连那么恐怖的痛苦都能战胜,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时间还很长,离咱们毕业还有很久,我相信你,你一定能重新赢回大家的信任!让咱们一起努力吧!”
小穗的左手握拳向前伸出,千央也左手握拳,与她轻轻击拳。
“好!只要有小穗陪着,我一定能做到!”
千央下定决心,等完全恢复健康,她会付出200的努力,一定要用诚意感动对她心怀不满的同学,然后在毕业时昂首挺胸地走出校门。
在不远处,奥罗拉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早就知道即使自己富可敌国,依然有很多用钱买不到的东西,比如自由,而今天她又看到另外两样用钱买不到的东西,一是会飞的飞马,二是小穗与千央之间令人羡慕的友情。
从某种意义而言,后者比绝版的前者更加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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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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