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票!前十维持住接着每天六千!第二卷正式开始啦!)
‘这个世界是充满着各种各样遗憾的。
小到出门忘带东西,对于自己没有办法找到需要的用具的遗憾。大到考试没有考好,被家长训斥到深夜在床上辗转难眠的遗憾。还有一些因为异性朋友的原因而造成的心动的遗憾。在这个年龄段,这些遗憾都是可以被看做似乎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事情。
但是实际上那种遗憾的持续时间绝大多数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因为是年轻人,年轻人的思维总是转的比成年人要快,而相应的,遗忘的速度也会比成年人要快上许多。
这倒不是说年轻人就不能出现什么刻骨铭心的思想变动,而是说这种感情上的替换通常要比成年人娴熟的多。如果那些世界观已经成型的成年人陷入了精神崩溃之中可是很难被重新从泥沼中拉回现实的。但是就算是那些世界观已经扭曲的年轻人,却也依然有可能被人重新塑造好正确的三观走向社会。这点是成年人所完全没有办法做到的。
年轻意味着机会,意味着可塑性。学校就是为了将这种可能性限制在一定程度中的集中装置。让年轻人走向正确的道路,为这个社会做出自己的贡献,这就是学校的意义。
如果等到工作了的话就会遗憾自己为什么在青年时代没有放手一搏,为什么没有当时对他或者她进行告白。但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在当时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相应的选择。虽然会后悔,虽然会无奈,但是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时间机器,人无法背弃自己的选择。
每天早上吃什么,去学校的行进路线,哪怕心血来潮的给谁打电话,这都是按照自己的性格和想法进行行动的。所谓的命运也就是无数个自我交错流淌的轨迹,命运中的相遇就是两个人的自我开始对撞的开始。接下来引申的事情也都是按照周围的轨迹而进行添加或者减少。所谓的社会就是这样一个完美循环的大齿轮,我们都是其中的螺纹而已。
如果想要反抗宿命的话,那么就只能强化自己了。
所以去赚钱吧。
趁现在逃脱学校这个禁锢装置的束缚。有才能的人就应该有着更广阔的天地,有着自己的能力的人就应该有着自己的天地。被一个学校所束缚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一点。
有才能的人会喜欢被束缚么?会喜欢被这个小小的,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土地所束缚么?在学校里也不过是数百人的小社会,而在那远方却是有着数十数百万人的县城。更遥远的是有数亿人的国家,甚至是足足七十亿人的世界。那么辽阔的世界就算是用一生也无法探明。
所以还在读书的同学们,你们还在等什么?拿起我们的武器向那未来前进吧!’
“……向未来前进?然后呢?成为这个世界第一个海贼王后去自首然后开启大海贼时代么?还以为你在休假的时候能有一点长进,现在看来抱着这种希望的我还是太年轻了。”
“不,实际上您也不年轻了,适婚年龄都已经快要过去——唔噗!”
“人类这种生物总是不记得教训啊。”
平冢静老师一脸惋惜的收回了打击在我的肚子上面的拳头。拿出来一块白色的手帕就像是剑客擦拭着宝剑上的鲜血一样擦拭着自己的拳头。在夕阳的阳光下看起来无比威风。
……不觉得这种对话似曾相识么?
“似曾相识也没有办法啊,因为这是你第二次住院嘛。”
夹着一根女士香烟的平冢静老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色稍微有点无奈。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的话,我在这时候应该表现出自己对于读心术的惊讶么?但是因为雪之下的列子在前面我已经不觉得有多少惊讶了。所以这时候还是静静听着平冢静老师的话比较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办法扛过老师所施展的‘爱的铁拳’。
“刚刚上学第三天就重新因为病痛回去住院,比企谷你究竟跟学校这个地方多不符合啊?如果要是在我那个时候你可是会被其一个病秧子一类的外号的哦?”
“关于这点我有自信,因为没有多少人会注意我的住院情况,外号更是不可能存在。”
“你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心究竟是经受过怎样的打击才锻炼出来的啊……”
“大概就是初恋的时候,情书被全班公开还被心上人叫了三年臭狗屎才锻炼出来的吧。”
“光是听着就已经觉得是很凄惨的情况了。”
“实际上比你想的更糟。”
我嘿嘿一笑,对着平冢静老师伸出了一根拇指。
这实际上是今年内的第二次住院。因为实际上我的病情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因为过于疲劳连带的出现了一点病毒性感染的征兆,甚至往严重了说有着肺结核的前兆。
但是遗憾的是依然没有能够申请到更多的放假时间,学校给的假期也只是那一周而已。毕竟只是一个征兆,等到确定的时候再放假休学也不迟。反倒是住院时间确定在了五天,还需要一天观察身体反应。这让我一周内在家里玩游戏的放松计划得到了最沉痛的打击。
多少考虑一下孩子的感受啊,一个年轻人得到了病假却发现跟正常的休息一样,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就算是那些优等生看到这种情况也会痛哭流涕的吧?虽然不是没有人帮忙补习,但是我宁可那些人不要来帮忙啊。我只是想一个人待在家里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周,而不是在病院里穷极无聊的数着天花板上面的隔板数目和地面上的砖块啊。
就算是老师也能理解这样的心情吧?毕竟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有谁不喜欢因为小病小痛而放的好几天长假呢?就算是虚弱得很,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会觉得全身充满力量吧?
“很遗憾啊,比企谷。这篇作文我可不能认为你过关,重新去写一篇吧。”
在烟灰缸里碾碎了女士香烟,平冢静脸上露出一丝苦恼的神色。
“啊……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你这个小子比较好。明明警告了你那么多遍你却还写这样的东西,而且还生怕我不理解一样洋洋洒洒的给我写了一千字。你以为你在写人类心理学的社论文么?给我好好的按照高中生的标准写上一篇普通的作文啊。”
“但是平冢静老师,我不觉得我写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啊?有才能的人在学校也只能是作为束缚的存在。这种应试教育的害处你也是很清楚的吧?身为一个教育者。”
“你是很清楚的把概念偷换了吧?在这之前首先要知道自己的才能究竟是多少啊。”
“没有才能却还一股脑往世界冲的人,死掉了也没有关系吧?”
“……你这思想简直腐烂到家了啊,比企谷。”
“所以有什么问题?鲁莽的认不清自己的人死掉,能够用自己才能去存活的人留下。从达尔文开始提出来的进化论当然可以用在这个地方。学生的存在根本就是没有必要,只要有一定的基础条件,所谓的学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转化成一个完全的社会人不是么?”
“所以你那个是歪理邪说,根本不成立。”
平冢静老师将手中的卷子卷了起来,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那只不过是少数论而不是一般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天才确实是很重要,但是要看基数来看还是普通人更多一点比较好。学校就是让普通的孩子更好一点存活下来的设施啊。”
“顺便施行一下家族继承愚民事业?”
“……你再多嘴一句我就打得你继续住院一周。”
平冢静老师示威一样举起来手掌。对此我也只能闭上嘴巴乖乖的听着老师的训斥。
“总而言之,作文不及格,重新写上去。如果下一篇依然不及格的话,那么就继续去写。或者说你这家伙实在不知道作文怎么写的话就去找雪之下,让她代写一篇也可以。总而言之后天一定要给我一篇正常的作文。反正你下午就要出院了吧?”
“不,出院归出院,但是我跟雪之下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一起写作业的地步……”
“那么就去找由比滨。反正她们两个一放学就会去找你吧?”
“但是我担心的是由比滨的国文成绩——”
“那也比你这篇狗屁不通的作文强!”
身为教育者的平冢静老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再有半句废话就杀了你。
但是怎么说好呢,虽然雪之下确实是来帮我补习功课的,但是绝大多数时间都浪费在吵架上面去了。由比滨更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找她当补习对象还不如继续跟雪之下吵架。
这左看右看都不是什么适合重新写作文的组合啊。让我写什么高中生命题作文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来得干脆。我死都不会写那种浮夸的东西。但是让其他人写作文的话,我能够找到的也只有由比滨结衣和雪之下雪乃两个人。再从成绩上考虑,选择只有一个。
……难不成为了成绩我要向雪之下低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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