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城镇,在寂静的山谷,人民警察的身影,陪着月落,陪着日出,神圣的国徽放射出正义的光芒!金色的盾牌,守卫着的千家万户……”
主持人宣布晚会结束,台下的民警,包括在场内场外维持秩序的朝阳社区义务治安巡逻队的队员们,同527厂老干部合唱团一起在理大管弦乐队和朝阳社区管乐队伴奏下唱响《人民警察之歌》。
乐声雄壮,两百多人一起吼出的歌声慷慨激昂!
市局领导、区政法委领导和分局领导听得热血沸腾,不约而同起身上前与退休民警及退休民警的亲属们握手问好,再上台与顾爷爷和石向荣、韩朝阳等顾爷爷的徒弟们合影,一边合影一边鼓掌同合唱团及台下的民警、巡逻队们一起哼唱。
顾爷爷从未想过能以这种方式退休,激动、感动的老泪纵横。
见台下的观众久久不愿离去,领导们再次感谢了一番包括他在内的所有老同志,很默契地从安全通道先走,让长风街道的群众们上来跟顾爷爷合影。
快上车时市局江副局长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活动现场,感叹道:“这台晚会搞得好,不仅老同志满意,群众满意,也弘扬了正气,宣传了我们公安民警的光荣形象!”
“是啊,这是近年来我看过的最感人的一台晚会,我刚才真流泪了。”区政法委々马书记点点头,想想又叹道:“一个人能有这么一个退休仪式,真是此生无憾啊。”
“江局,马书记,其实我一样羡慕,不过只能想想而已,”周局回头看着活动现场,由衷地说:“老顾这个二级英模真是干出来的,人干一件好事很容易,干一年也不难,但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干到退休,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正因为如此,群众才这么爱戴他。”
“他付出了,也得到了回报,我估计他今晚是睡不着觉了。”江局扶着车门,话锋一转:“老同志的事迹是很感人,但今天这台晚会策划、组织得也确实不错。应该有视频吧,回头给政治部送一份,市局跟电视台协调下,看电视台能不能安排个时间播放。”
“有视频,今晚请的就是电视台的摄像师,明天一早我就安排人送一份去市局。”
……
领导们走了,群众也渐渐散去。
巡逻队的小伙子们在张昌坚和老金的组织下,帮演出公司拆卸舞台收拾桌椅。
正如江局所料,与老战友和战友的亲属们久别重逢的顾爷爷今晚真睡不着,干脆带着老伴儿跟老战友们一起上大客车,去他们下榻的宾馆叙旧。
两个小家伙不能熬夜,他两个女儿带小家伙先回家。两个女婿没走,在他老人家要求下帮着接待远到而来的徒弟们。
“朝阳,就等你了,快点!”师兄弟们难道聚一次,怎么能少韩朝阳这个小师弟,鲍所跑到门口又跑回来喊。
王厂长、梁老师、吕阿姨他们正在收拾东西都没走,理大管弦乐队的同学们也没走,人家全是来帮忙的,韩朝阳哪好意思扔下他们先走,正左右为难,黄莹回头笑道:“朝阳,这边有我们呢,有什么不放心的,赶紧去吧,别让石局他们久等。”
“走吧走吧,我们又不是没车,换好衣服收拾好东西就走。”王厂长也认为他应该去参加师兄弟聚会,跟着一起催促起来。
韩朝阳岂能不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也不矫情,再次感谢了一番小跑着追了出去。
“石局,朝阳来了,我们出发吧!”
“去哪儿?”石向荣示意韩朝阳坐到他身边,扶着前排座椅问。
鲍所回头看看众人,提议道:“都穿着警服,出去吃影响不好。去宾馆吧,点外卖,在房间里喝怎么样?”
“也行,走,回宾馆。”
不等韩朝阳开口,坐在副驾驶的顾爷爷的大女婿田旭安就掏出手机笑道:“我来点,从这儿到宾馆要二十分钟,现在点到宾馆正好有得吃。”
鲍所怎么可能让他买单,急忙道:“旭安,今天让我来,千万别跟我抢。”
“不行不行,你们为我爸做那么多,怎么能让你请。我爸交代过,他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这么定了!”
“长青,别跟旭安争了,让旭安点,吃完让旭安找师傅报销,师傅工资那么高,不吃师傅的吃谁的。”石局笑了笑,随即提醒道:“旭安,别光顾着点我们的,帮你爸他们也点上。齐所长喜欢喝点白酒,等会儿看看有没有烟酒店,顺便买两瓶带过去。”
韩朝阳这才想起大师兄跟师傅的战友们住在同一个宾馆,小辈们要吃夜宵,长辈们同样要来点小酒助兴。
……
顺路买了两瓶茅台,赶到宾馆已经快深夜点。
外卖小哥已经把外卖送到酒店大堂,田旭安给师娘打过电话,师娘正守在酒店大堂的茶几边看着几大塑料袋吃的不知道该提哪几袋上去。
田旭安急忙上前帮着“分拣”,完了又提着酒帮着一起送上楼。
荣志平和俞镇川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师兄弟聚会,显得有些拘束。
韩朝阳性格比较外向,提上两袋外卖就跟着往电梯走,二人楞了一下急忙跟了上来。
一起来到十二楼的一间客房,石局打开灯招呼众人坐。
回来的路上特意买了几箱灌装的啤酒,也不需要什么杯子,一人先来一罐,打开就喝。
“虽然今天是头一次见,虽然师傅从来没打电话跟我提过,但朝阳我是知道的,‘燕阳最帅警察’,省厅官微都推送过,想不知道都不行。我们这帮师兄弟,真正能继承师傅衣钵的可能只有朝阳。”
韩朝阳被江局调侃得很不好意思,急忙道:“江局,您别笑话我了,您才是师傅最得意的徒弟。”
“没笑话你,没跟你开玩笑。你们年轻,不太清楚。长青参加工作比较早,应该知道一些,我真不是师傅最得意的徒弟,不仅不是,甚至让他比较失望。”
“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江局放下啤酒,感叹道:“我不知道你们被安排到所里工作时是怎么想的,我那会儿是非常不情愿!当片儿警有什么意思,每天面对的是三姑六婆、处理的家长里短,哪有当刑警破大案痛快?跟师傅干了两年,人在所里,心不在所里,甚至在局里设立经侦大队时背着师傅去报名,直到调令下来第二天要去报到他才知道,你说他对我是不是很失望。”
居然有这样事,韩朝阳不禁笑道:“江局,这么说在所里干真没前途!”
“这你就想错了,在所里干真能锻炼人,跟师傅一起在所里工作的经历让我受益匪浅。”对小师弟江局还是很放心的,目光突然转移到俞镇川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镇川,师傅从来没跟我提过朝阳,倒是不止一次提过你,说你跟我当年很像。”
“江局,我……”俞镇川被说得很尴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当警察就要当刑警,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江局一边招呼师弟们喝酒,一边笑道:“在民警的工作安排上,各地公安局的情况都差不多。民警一般是从刑警队往派出所调,从派出所往刑警队调的比较少。如果你真想去刑警队,我可以帮你跟周局打个招呼,这个面子他估计也会给。
但你现在就在办案队,就是办案民警,工作性质跟刑警差不多。据我所知,燕阳这边的基层派出所一样办刑事案件。你想想,同样一起刑事案件,刑警队破获的和派出所破获的有没有区别,上级又会怎么看待?”
不等俞镇川开口,鲍所就忍俊不禁地说:“当然是派出所的功劳大,在你们这些领导看来刑警队破案是应该的,我们所里破案只是顺带,毕竟办案条件摆在这儿。”
“所以说在所里干更有前途,”江局笑了笑,竟抬起胳膊指指韩朝阳:“朝阳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他参加工作到现在确实干出不少成绩,但如果搁一个刑警或者老民警身上,上级肯定没现在这么器重。总之,你想好,真要是想往刑警队调,我可以帮你跟分局领导打招呼。”
“江局,我,我还是在所里干吧。”大师兄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俞镇川还能说什么。
能听得出来,他这句话言不由衷。
韩朝阳急忙岔开话题,半开玩笑地说:“江局,师傅也太偏心了,经常跟您提起镇川,居然从来没提过我。”
“你有什么好提的,都已经是燕阳最帅警察,都已经荣立个人二等功了。参加工作不到一年,光杀人犯就抓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比师傅当年还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得就是你,就这么干吧,好好保持,将来肯定有前途。”
韩朝阳嘀咕道:“跟师傅一样,当一辈子片儿警?”
“当片儿警当到师傅这个高度有什么不好?”江局反问了一句,又笑道:“看得出来,你们分局领导有让你继承师傅衣钵的意思,不过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并且天时地利人和你小子全占了,只要你好好干,只要你能保持住,上级肯定会委以重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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