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金色任务,心里正美滋滋的,连带着整个世界都觉得明亮起来。
“可是你的头发?”
而一旁的铁观音还犹有些讨回公道的意思,语气中满是心疼。
“什么头发?区区几根毛的问题。”
江平却是满不在乎,一边笑着挽起鬓角的一缕头发,脸色顿时大变:
“卧槽,我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然后眼睛一睁一闭,只听得耳旁传来铁观音的呼声:
“喂,你别又晕过去啊!”
“鸠!!”
一声鸠叫声伴随着一股热浪袭来,一只火红的大鸟姿态优雅地停在半空上,而后鸟背上传来一道略微尴尬的声音:
“呃,我是不是来晚了?”
……
当江平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
他悄咪咪地睁开眼,就看到天空是蓝的,云是白的,太阳是红的,还挺烫人。
周围全是树,不过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都蔫头巴脑的,黄黄的,没什么水分,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树。
所以说,我现在到底在哪儿?
江平脑海中开始浮现出自己昏迷前的场景。
心怀着惴惴之情,等待着大宗师带人来砍。
那种基本等死的感觉可不好受。
然后自己突发神威,将所有人干掉,只留下一个漏网之鱼跑了。
卧槽!不对!
我好像干跑了大宗师!
江平猛地坐了起来,身上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神色变得兴奋起来。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
可惜,这么英勇的时刻也没人录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少了一个喊牛逼的观众。
老邱也太不懂事了。
跟了他这么久,都不会按流程办事。
只是好不容易雄起一回,下次要想这么刚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了。
江平又默默叹了一口气。
至于这什么天尊功法,他却是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再用了。
他倒不是怕再丢几年命,反正命长,还这么年轻,多几年少几年对于他而言,根本没什么感觉。
只是那种无情无欲,掌控一切的感觉,太强大,也太让人害怕了。
那一刻,江平觉得身体里就好像出现了另一个自己。
他仿佛可以看破一切,能够预测未来。
十三血傀卫可笑地送死,还有易从良的最后轨迹被他一眼看穿,而后毫不犹豫地全力出剑。
他没有恐惧,不留余地。
要不是后面他挥霍了所有力量突然下线了,然后自己出来后装作很凶的样子吓跑了那个水货大宗师。
自己就可能被自己搞死了。
而且鬼知道这种感觉出现久了,自己会不会变成精神分裂。
白天江大师,晚上江无情,那可就好玩了。
特别是在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活动时,自己突然被自己挤下线。
那算什么,我绿我自己。
唔唔唔!!
江平赶紧把这种不靠谱的想法甩出了脑外。
“你醒了。”
旁边传来一个欣喜的声音。
江平循声转头看去,是正走过来的铁观音。
她此时的打扮比以往成熟许多,头发也扎起妇人发髻,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名为少妇的韵味。
最重要的是,她的胸口貌似比以前肿了一点点。
嗯,都是我的功劳。
江平颇有些得意的想到。
见江平看着她傻笑,铁观音有些担心问道:
“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
江平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机关枪似的问道:“谁把我送到这儿来的?我睡了几天?老邱回来了吗?还有咱爹走了吗?”
铁观音快步走来,怕江平还没恢复过来,先是搀住他的胳膊,然后才有些恼道: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答呀?而且你醒来都没有问我怎么样?”
“我为你把命都差点扔那儿了,你还想我怎样?”
江平一边毫不客气地享受着铁观音的伺候,一边装作伤心的样子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得到了人家,就开始不珍惜了。
你是不是故意想找我茬,然后再借口离开我?
我都懂,这些全是你们女人的套路。
行,你走吧。
谁让你爹是铁傲呢,我又打不过他。
别扶我,就让我一个人独自在这儿伤心流泪。
哎,到头来终究还是一个人扛起了所有。”
江平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这什么跟什么嘛?
铁观音哪是经验丰富的江平的对手,立马就被击破防线,有些语无伦次道:
“我……我,不是这样的,我就是担心你。”
江平舒服地把身子整个靠在铁观音身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闭着眼说道:
“那还不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铁观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明明是她这两天尽心尽力伺候着昏迷的江平,怎么感觉好像是她欠了江平的一样。
她就是想让江平哄哄她而已,以前就算她什么都不说,江平也会主动哄她的。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是邱道雨回来以后,让我们把你放在这儿的,他说你修炼了一种奇特的功法,可以自行吸取生机恢复。
只不过我爹说,你的这门功法太过霸道,直接夺万物生机供养己身,已经走入魔道,让我劝你不要多用。
还有我爹还没走,另外南宫伯伯也来了,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南宫大宗师?他怎么来了?他们等我干嘛?”
江平脑海中冒出一个个问号。
然后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为了两枚护身剑符,叫南宫玄奇爷爷的事情。
不知道这事南宫玄奇有没有跟铁傲提过,现在自己又叫铁傲当爹。
而南宫玄奇和铁傲又是平辈论交的,他还叫过自己小兄弟,谢沧泉那小子也叫自己太师叔祖……
嗯,就很乱。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见面会不会尴尬?
铁观音可不知道江平神奇的脑回路,见江平恢复得不错,心情也挺不错:
“嗯,那天你昏迷以后,南宫伯伯就来了,他好像说这次受人之托,过来是为了保护一个叫江大师的家伙。
他说的那个江大师就是你吧?”
不用说,这位南宫大宗师应该就是他通过通天钱庄请来的帮手,为他提供所谓大宗师级别的安保防护。
江平沉默了会,才点头道:“……是我。”
心里却是在疯狂吐槽。
所以说你老人家是在我打完之后才过来的是吧?
这和官府的人总在最后出现打扫现场有什么区别?
还有,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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