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而山看着正在播放的手机,想了想,然后依照着那拍摄者的角度和距离,估计那拍摄者所站的位置,但是,他惊奇的发现,拍摄者竟然是贴着墙壁在拍摄。
怎么会这样?
这难道,不是人在拍摄?
易而山看向墙壁。
他骇然发现,墙壁上,竟然贴着那张古画。
古画上,那女鬼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易而山,一动不动,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笑得易而山一阵毛骨悚然。易而山寻思,难道,是这古画中的女鬼拿着手机在拍摄?
易而山将那古画撕了下来。
准备将其撕成两半。
那穆小桂突然将那古画夺了去,道:“这个你不能撕。”
易而山道:“我为啥不能撕?”
穆小桂将古画卷了起来,说道:“这画像上画的人物是我,就算是你画的,你也没权利处置这一幅画。”说罢,拿着那古画,就走出了易而山的房间,在办公室跟韩小生撞个正着。
韩小生看着穆小桂哭泣着的跑出了易而山的房间,一脸纳闷,然后狐疑的看着易而山的房间,寻思,这两人在干嘛呢?难道有啥故事不成?
韩小生来到易而山的房间。
敲了敲房门。
易而山问道:“啥事?”
韩小生一脸悲切的样子,说道:“易经理,我请三天假,我表叔,我表婶,我表哥,我表姐,我表弟,我表妹,他们都过世了,我要回去一趟。”
“啥、啥子?”
易而山被韩小生说得吓了一跳。
韩小生道:“我表叔一家,乘坐一辆大巴车,大巴车翻了,翻到悬崖下了,他们都死了。就在昨天,我三姑婆就给我说,这石膏山是一座凶山,在山上的人会厄运缠身,亲属会有血光之灾,我当时还不信,可是,今天早上,我就得知了我表叔一家,全家都死了,死得好惨啊。”
易而山沉默了好一阵。
才道:“好吧,你回去吧,节哀,身体为重。”
韩小生说了声“谢了”,便转身离开了易而山的房间,离开了办公室,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石膏山,恐怕是再也不会回到石膏山来了。
韩小生走后。
易而山顿时紧张起来。
如果韩小生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的爸妈,姐姐,还有一大帮的亲戚,可就要遭遇危险了。
韩小生赶紧给他的姐姐打电话。
但是,他姐姐的电话一直占线。一连打了十多个电话,都是占线,易而山纳闷不已,平时在家带孩子的姐姐,哪里有什么电话业务啊?怎么现在就一直占线呢?
易而山坐在了电脑桌前。
电脑桌上,放着一面镜子。
只是,不知怎么的,那镜子上,竟然沾着几点血,也不知是谁的血。易而山想了想,突然他想到了那鬼血。自己的眼睛,还是那么布满血丝吗?
易而山拿起了镜子。
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却不料,那镜子上的那点血,突然扩散开来,将镜子中的自己渲染成一片血红,继而,那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开口说话了,道:“易而山,你竟然敢搬迁老子的坟,老子要让你全家都不得安宁,你给老子等着,你姐姐马上就要来找你了。”
“易而山。”
外面,传来了易而山姐姐的喊叫声。
易而山吓得魂魄在体内一阵乱窜,几欲飘逸出体魄来。这惊惧,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易而山。”
易而山的姐姐,还在喊叫。
“你是谁?找我们易经理啥事?”
穆小桂问道。
“我叫易梅,易而山的姐姐,易而山在吗?”
易梅边说,边向楼上走来。
易而山赶紧来到阳台走廊上,看到走上二楼来的易梅,当即迎了上去,将易梅带到办公室里,给易梅端来一杯开水,说道:“姐,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就来了?还有,我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你怎么就一直在占线呢?”
“占线?”
易梅一脸错愕。
“不是你一直在跟我通话吗?”
易而山道:“我没跟你通话啊,我给你打那么多次电话,你一直占线,在通话中,我还觉得奇怪呢。”
易梅道:“你还奇怪,我才觉得奇怪呢,你在电话中,一直大呼小叫的,说你正在跟我通话,又说我坐在你旁边,弄得你精神分裂了,不知道电话中的我是真的,还是坐在你旁边的我是真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后来我想了想,是不是你遇到啥事了,担心得不得了,就跑过来看你。”
“是吗?”
易而山的脑袋,嗡的一下。
差点晕了过去。
刚清醒一点。
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正是姐姐。
易而山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起来,那手机差点落到地上,他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他姐姐易梅的声音,“喂,易而山,喂,易而山,咋个不说话呢?”
易而山看着眼前的姐姐。
他就要崩溃了。
他颤抖着嘴唇,应了一声,道:“姐,你,你是我姐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易梅的怒骂,道:“易而山,你说啥子?你现在找到工作了,能够挣到钱了,就不认你姐姐了?我现在就成了你的累赘了?好嘛,你每个月不用给我寄钱了,我用不起,从此,我就不再是你姐姐了。”
易而山道:“可是,我姐,就坐在我旁边啊?”
“啥?”
“我姐,易梅,就坐在我旁边啊?”
易而山说得激动起来,声音都颤抖了。
易梅从旁边站了起来,对着易而山的手机,吼道:“你是谁?”
“嘟嘟嘟。”
那边手机挂了。
易而山的脸,变得僵硬无比,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站立不动,那手机,从手中滑落,坠到地上,摔得稀烂。
易梅从兜里取出手机,说道:“我已经将我与你的对话录下来了,你听听嘛。”
电话录音响起。
“喂,易而山,喂,易而山,咋个不说话呢?”
“姐,你,你是我姐吗?”
“易而山,你说啥子?你现在找到工作了,能够挣到钱了,就不认你姐姐了?我现在就成了你的累赘了?好嘛,你每个月不用给我寄钱了,我用不起,从此,我就不再是你姐姐了。”
“可是,我姐,就坐在我旁边啊?”
“啥?”
“我姐,易梅,就坐在我旁边啊?”
“你是谁?”
最后那声“你是谁,说得悠扬,哀怨,就像是女鬼的声音。
易而山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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