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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吃完早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就打算上街,看看这个繁华的都城。这么多天都呆在宅子里,他都快被逼疯了,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还没有小说和音乐的年代了,每日呆在大宅子里无所事事,仿佛弱智。府上事务全部是连霜在管理,他根本没有插手的能力。家务也是仆人包办的,他每日除了无所事事就是魂游天外。
终于,在今天,他被允许出去了。
光王府在京城西边,他在这一片区域跑了一个早上,才跑了一半不到。虽然说是像古代的城市,但是和前世电视剧的都城繁华的程度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北上广,街上的人流只会多不会少。离开了繁华地带后,店铺和人流开始减少,这会也有些累了,他就顺带在一家无人的房屋檐下坐了下去。这时,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云画少爷!”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没管。
“云画少爷!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一眼看去就极具冲击力的壮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
云画看过去,那是云画曾经的贴身侍卫。那天也是他拼死救回了他的命。
“阿树,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回家养伤了吗?”云画曾经的贴身护卫叫嬴树,是京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子的人。嬴树小时候得到一个高手指导,一身硬气功犀利无比,加上壮硕的身体,在参加王府侍卫应娉中,被云画的父亲一眼相中选做了他的贴身护卫。
“身子没事吧。”云画转身上下打量着他。
“少爷你都能走动了,我阿树怎么可能有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阿树的本事!”
“没事就好,那天多亏了你,我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少爷说的什么话,平日里你对我们那好,关键时候不发挥一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赢树拍着胸膛说。
“对了你怎么来京城了。”
“家里生意做的还行,加上夫人给我的那一大笔钱,家里决定把店来到京城来,今天开业,我这是出来给家里买东西的。”
阿树当初家里穷的快揭不开锅了,家里还有两个妹妹要养,而父亲因为好赌,根本没人愿意请他做工。迫不得已,赢树才会去王府求职的,而且成了云画贴身护卫后,云画对他也很好,时不时会给他一些珍贵的东西让他带回去。后来赢树的母亲死了,他父亲决定痛改前非,就戒了赌,把赢树带回来这些东西都收着,平日里也节衣省食的,没多久就整了个饼店出来。现在,家里积蓄攒的也不少,他父亲带着他们一家人搬了过来,也想着给两个孩子找个好私塾。
“恭喜啊。”云华由衷地祝贺道。
“少爷今日怎么一个人出来?要不要来我们家尝尝我父亲的手艺吧。”嬴树热情地对他发出了邀请。
“好啊。”云华想了想,反正自己是出来见识一下的,不如去看一看。
嬴树带着他在巷子里绕来绕去,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到了他们家的饼店。这时门口已经围了好多人了,毕竟在这么深的巷子里居然有人敢开饼店,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云华他们刚回到,饼就已经开卖了,嬴树赶紧挤了进去把父亲要求买的油纸递了过去,然后又亲手包了两个饼,挤了出来。
“来,少爷,尝尝我父亲的手艺。”嬴树递了两个热乎乎的饼给他,云华接过来后,他就又挤了回去,开始帮忙。
说实话这是云华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饼,那诱人的香气使他迫不及待地咬下了第一口。满嘴葱香和饼香让他迫不及待咬下了第二口,就这样狼吞虎咽吃完一个以后,他又开始吃第二个。
吃完了以后,云华抹了抹嘴,然后静静地打量着周围。
这一片区域和他先前逛的那片区域截然不同。街道小了许多,道路两旁的房子也笑了很多,密集了很多,商铺也少了很多。而且这边的生活味更加浓厚一些,不少老人会在箱子里唠嗑,还有许多在追逐打闹的孩童。这边大概是一片住房区
没有多久饼就卖光了,因为只是开业第一天,打个名头,所以准备的不多,也就一百个饼,一个三文钱文钱。
普通家庭一个月的消费大概在八百文钱左右,而一锭金子的价值是一万文。只不过一般大面额的交易都用纸币交易,很少会带着大面额的金锭到处交易。
阿树一家人收拾好蒸笼这些东西,就把云华请进了屋子里。几人坐在客厅里,嬴树父亲去准备午餐了。
阿树的两个妹妹是一对双胞胎,长得虎头虎脑的,两双水灵灵的大眼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老让人觉得她们在想什么鬼点子。而且和自家四妹贤淑性活泼不同,这两女娃看起来要野一点。
“云画少爷,你觉得我家手艺怎么样?”
“很好,不过有点腻。”
“为什么这么说?”嬴树不解地问。
“你家的饼很香啊,不过因为是素饼,味道有限的,不在皮和陷上下点功夫的话,挺腻的。”
“不许你这么说爸爸的饼!”双胞胎的姐姐听到了云画的话,生气地说。
“嬴竹,不得无理,少爷是我们家的恩人!他吃过的山珍海味比爸爸做的饼还要多,他的话不会有错的!”嬴树呵责妹妹。
嬴竹受了呵责,鼓着腮帮子,盯着云华。
“那云画少爷觉得有什么改进的地方吗?”嬴树接着问。
“改进啊?就在味道上改进啊,或者靠实惠打动人心吧,平日里没事你可以去收集一下街坊们的意见,再思考一下饼怎么改进呗。”云华想了想,随口扯了个万金油方法。
这时,开饭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嬴竹姐妹欢呼着走进厨房把饭菜端出来。
四人坐在客厅的饭桌上。
“贵人来访,没有什么准备,就一些粗茶淡饭,还请见谅。”嬴树的父亲有些惶恐道。
“大叔做饼手艺一绝,想来饭菜也不会差多少,我就厚脸皮蹭一顿了。”云画说。
“客气!客气!”嬴树父亲笑着说。
虽然云画以前确实吃过山珍海味,但是对于现在的云画来说,那些山珍海味都是存在记忆中的另一个人吃过的,味道对他来说几乎已经都忘了。
嬴树父亲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起码比自己大学食堂大妈的手艺,要好上不少。
吃饱喝足以后,云画就和阿树扯起了家常。原来当年阿树被生下来的时候,父亲还是很好赌的,后来嬴竹嬴业出生时,他母亲为了养活三个孩子,把什么都留给三个孩子,最后自己不幸染上恶疾,那时家里一分钱都没了,还要养三个孩子。母亲没多久就去世,这时他们的父亲才幡然醒悟,决定痛改前非,然而这时,家里已经什么都没了,还欠着一屁股的债。而这也是阿树去应娉王府护卫的根本原因。
“那时候看到有人来村子里贴告示,上边写的工钱特别多,我想了我想我的身板,应该有机会被选上,然后我就去了京城。还好小时候师傅教的功夫够用,不然那会我还不一定能被选上呢。”
“王府虽然不少护卫是比较厉害,但是肯定不会派给我,说实话,当初看到你个虎头虎脑的家伙时,我是很生气的。”
“我也看得出来啊,少爷那时候对我可没现在这么好。不过少爷你后来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赢树好奇地问。
他问到这里的时候,云画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是啊!怎么就换了个人似的。”
那时候的他还是很在乎父亲对他的看法的,做什么都希望做到最好,超越弟弟,让他父亲笑一笑,所以看到赢树来当他护卫的时候,他是很生气的。毕竟弟弟的护卫都是府里的高手,而他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孩子。
自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对自己的护卫有过什么意见了。
“少爷?”赢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他回过神来。
“说起来,好像就是从少爷开始去华亭开始,就开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去这种地方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云画苦笑着说。
“嘿嘿。”赢树憨憨一笑。
午饭过后,阿树的父亲就早早地搬张小凳子到门口抽起烟,留他们年轻人在里边。听着里边传来的谈笑声,他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云华难得兴致起来,开始逗起两个丫头。
“你们两个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呀?”
“我!我!我!”
“不对!是我!”
两人同时出声,然后对视一眼,就开始争吵起来。两个人争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各自搬出当年娘对她们说过的话来说服对方当妹妹。
最后两个人谁都说服不了谁,只好不了了之。
“那你们长大了想要嫁给什么样的男子呢?”
“我要嫁给像哥哥一样强壮的!”
“我要嫁给像父亲一样做的一手好菜的!”
“像哥哥一样的好!”
“像父亲一样的好!”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又吵了起来。
云华看着这一幕,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问:“阿树,你的两个妹妹平日里都这样吗?”
“让少爷见笑了。”嬴树无奈地说,然后一只手扯住一人,把两姐妹分开。
“没事没事!孩子精神点,正常!”
两姐妹被分开了,还在隔空争吵,谁也没能说服对方。
云华想了想还是不要再提出让两丫头争执的话题了,便改问:“你们两叫啥名字啊。”
“我叫嬴竹。”
“我叫嬴业。”
“那你们,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两姐妹这次一起摇了摇头。
“少爷,她们不识字的。”
“没上过私塾吗?”
“没有。”
“父亲这次搬来京城里,也是打算给她们找个好点的私塾,只不过京城里的私塾费用都不便宜,光靠家里卖饼,还是有些难办的。”
云华叹了口气,然后问:“你家里有纸和笔吗?”
“纸?买回来的油纸就还有剩,笔的话就没。”
云华想了想,又问:“那你家里应该有碳吧?”
“有,家里灶里应该还有,少爷你要碳干什么?”
“你给我拿几块碳过来,还有油纸。”
嬴树虽然不明白少爷打算做什么,但还是让妹妹去拿纸,自己去灶里取碳。
东西准备好以后,云华拿着碳在油纸上划了一下,能上色。
“来,你们两个小丫头过来,我给你们两写你们的名字。”
“真的吗?”两个丫头异口同声惊喜道。然后一左一右走到云华身边,一人挽着他一只手臂。
云画无奈地看着两人,“你们这样拉着我,我怎么写字。”
两姐妹对视一眼,然后放开他的手,各自把头挤到他怀里,盯着桌面上的纸。
云华端端正正地写下嬴竹嬴业四个大字。至于异世界是什么字,你们就当他简体中文好了。
“来,你俩拿块碳,我教你们写。”
两姐妹立马迫不及待地拿起碳,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
嬴树看了好一会后,才默默地离开,走到了门口。
门口的父亲早已经放下烟袋,迷离地望着前面一颗大榕树。就连嬴树来到他身边,都没察觉。
“父亲。”嬴树轻声呼唤他。
“啊!”他父亲回过神了,看了他一眼,又瞅了一眼屋里头。“树啊,你怎么出来了?”
“少爷在里边教她们写字,我觉得无聊,就出来看看。”嬴树当初给云画当贴身侍卫那些年,没少被云画逼着跟自己一起认字。虽然他出身低微,但是拖云画的福,他也算半个文化人。
“看起来,没那些大老爷的样子。”
“嗯,少爷很随和的。”
“造孽了,这么好的人,怎么就遭了这种事。”他父亲感叹道。
嬴树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有些事由不得他多嘴。
见儿子迟迟没接话,嬴树父亲犹豫了好久,还是开口。“树啊。”
“怎么了?”嬴树看着他。
“我……”想说的话都到了嘴里,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没事了。”
“嗯。”嬴树淡淡应了一声。他已隐约猜到父亲想问什么,但是他不愿回答他。
云华在里边教了两姐妹莫约有一个小时的字,教的他头晕欲裂,几欲吐血三升。最终无奈,他只教了两姐妹一个竹字和业字。姓氏对她俩来说,还是太难了,互相记得对方的名,就差不多了。
天色渐晚,云画告别了嬴树一家,自己一个人七拐八拐穿过各种小巷,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连霜和连淑就在门口等待,似乎等了已经很久了。一见他回来,连淑便快步上前对他说:“画儿,刚才皇上派人过来传话,让你明日早朝上殿。”
云华心里咯噔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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