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惑也是一头的雾水,不过至今倒是记着那日在乱坟岗中,那瘸腿老头为他改命后没头没脑说了句:若他日得法入此道,勿造孽障的话。一笔阁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我也不知,就昨夜杀了这人猫之后,便这样了。”
“修道皆需借助功法勾引气机,自生气机古今未闻。”
本以为能在这宁卫身上寻得答案,但就如今看来她也是不知。
待回到衙门,汐宁进了她房间拿出本蓝皮书递到苏惑手中。
“龙虎感应篇,正一教术,如何导引气机,有记载。”
“如此秘术怕是不好吧。”苏惑一边说着一边往包里塞 ,吃相不可未不难看。
“你不是要来应天吗?倒时还我。”
苏惑一听这话,眼角不由得抽搐几分,他就随口一说,哪想到眼下这直女还真信了,当真是日了狗了。
但眼下自当是先收着了反正又不要钱。
次日清晨,在一县衙内的欢送下,这汐宁一人跨马离开了凤阳城。
“儿啊,咱俩今儿个也该回趟家了。”
苏惑闻言牵强咧出个笑意,在原主的记忆中,家中那位姨娘自打被父亲娶回家,便对他很少有好脸色。
西
南贫北富,家宅坐落于城西南巷子,乃是一处二层木质阁楼,楼下则是一处杂货铺子,平日里姨娘也会亲自做些女红,卖些生活用品来贴补家用。
苏惑绕过街市远远的便瞧见,有一身着粗制布衣的女子正坐在门前穿针引线缝着衣服。
虽说岁月在这女子脸上纂刻了些许痕迹,但不难看出在年轻时其容貌并不差。
如此女子身世容貌不差,试想若当真如原主认为这女子心气儿太高,又怎甘愿在此街角陋巷一呆便是十年。
而在门前还有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屁孩,手拿一柄木刀正有模有样对空劈砍着。
随着二人脚步跟进,那小孩儿似乎察觉到 ,回头一看父亲面容先是一喜,但等视线再转移到苏惑身前之时,嘴角与双眸陡然睁大。
“娘…娘,鬼来抓咱们了!”
惊声尖叫一声后当即便飞快的跑到姨娘身后躲了起来。
刚好这一幕,父子二人皆是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
“志城,胡叫什么,大白天的啊!”
不等那女子话说完,转头一望登时便也嘣了起来,将那苏志城护在背后随即结口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苏惑笑而不语,倒是一旁的父亲解释了半天才将这事儿给解释通透。
待进了屋子,姨娘本准备就着这半月不曾回家的苏父问罪,不过听闻若不是苏惑手刃了凶手这会儿就得吃断头饭了,登时便乖乖的进了厨房做起午饭。
一荤两素,四人各坐一方。
苏父并未动筷,只是一眼凝视着桌上饭食儿。
“你瞅瞅你干的什么事儿,若不是友良他遇着了高人 ,你知不知道他可就真被你给害死了!”
苏父今儿个占理,底气甚是充足,苏惑回想这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敢这般豪横。
姨娘自知理亏,沉头也不言语,却不等苏父再作训斥,却见那姨娘竟抽声哭泣了起来。
那一旁的苏志城一见自个儿母亲被欺负了,站起身挺这个嫩声嫩气的声音厉声解释道:“娘他当晚找过好多郎中给这小给哥看过,所以才”
“父亲你也别怪姨娘了,城中有严令不得停尸,如此做无错。”
“可是…”
“诶诶,爹吃饭吃饭。”
苏惑自然是清楚当时本就死透了,自当是怪不得这姨娘,再者本就想着如何缓和下关系,如此就坡下驴自当是最好不过 。
至于苏志城此时却极为怪异的看着苏惑,实在是没想到今日他竟然会为自个儿娘亲说话。
对于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哥,自他记事儿的时候成天不是躺在床上睡大觉,便是跟书铺的那个胖子鬼混,此时在瞧总觉着这人变了许多。
几口饭下肚之后,苏惑与父亲聊谈了几句之后便回到自个儿屋子里边睡起了大觉,毕竟近几日一直忙于案子自当是疲乏的很。
在之后的几日,苏惑除去到衙门上衙,便是一人躲在屋里边研究那本龙虎感应篇。
不过书中所言这第一次勾引气机流转全身十二筋脉与十二络脉很有讲究,需寻一处能同时联通天地的宝地,再根据书上的导引法门来引导气机。
至于这宝地说白了也就是一处高山之巅,不过由于那起凶杀案还有许多收尾工作未解决,所以便先将此事儿给搁置了。
不过自从上次吃饭的事儿之后,苏惑自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这姨娘对他明显比之前好上了许多。
虽仍旧是少有言语,但至少背地里会为自个儿缝补缝补衣物裤衩,如此才是苏惑想要看到的。
毕竟都是一家人,同在屋檐十年见面却跟个仇家似的像什么话?
如此十日后,这日巳时苏惑提刀上衙,可就在他与苏父一同进衙门的时候,那吏房王胥吏跟那李城令却是一前一后笑吟吟的朝苏惑二人走来。
而就在两人寻思何事儿之时,那李城令当即说道:“捕房快手苏惑接旨。”
一听这话,瞧着那李城令缓缓从袖口中拿出一则淡黄色彩锦,苏惑眉头当即一凛,当即便跪了下来,至于身旁苏父也是咚的一声匍匐在原地,面露惊疑之色。
难想自家儿子不过一衙役,为何当今皇帝会以圣旨亲赐御告,其中陈词苏父猜不到,但就单单这一则御赐圣旨,便足以让苏父浑身颤抖激动不迭了。
苏惑也是疑惑,不过撇眼瞧见之上的奉天诰命四个大字还有那两条青龙,便知这应当是真御旨无疑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小子不错,十多岁年纪就能拿刀削罪犯脑袋,没丢俺凤阳人的脸,就这一点儿俺老朱便封你为凤阳城县尉,为城内百姓谋一份福祉。”
听到这里,一旁的苏父早已是感动的涕泪交加,浑身颤抖只听得他嘴中不停念叨着皇恩浩荡四字。
至于苏惑本人倒是要好上许多,但突然从一名下九流的快手衙役一步跃进正九品,若说不欣喜又怎么可能,可知古代县尉一职可是与前世gongan局ju长乃是一个级别的。
“苏县尉,恭喜了,日后这三班衙役可就交于你手了。”
那王胥吏与李城令一同恭喜道,至于苏惑接过圣旨笑了笑:“您二位长辈可别打趣儿我了,还是叫我友良来的亲切些。”
二人一听这话,互相对视几眼点了点头,对于苏惑这一席荣辱不惊的言语当是颇为满意。
苏惑随即转身又将身后苏父给扶了起来,但瞧着他这张老脸哭的泪眼婆娑,嘴角却又咧笑连连,登时便将苏惑给整不会了。
“我说苏云,友良年纪轻轻便得当今皇帝赏识,你哭什么?”
苏父听李城令如此说了句,擦了擦眼角泪水随即嘿嘿笑道:“喜极而泣喜极而泣,我老苏家世代耕田为生,难想后人竟能入官为士,而且还是当今圣上亲提,不说了。”
话罢,随即又沉沉拍了拍苏惑的肩膀:“出息了!”
家里一席庆功宴后,夜里苏惑靠在床上又将白天那则圣旨给拿了出来。
瞧着其上几句精简易懂的大白话,苏惑不由得摇头苦笑,这洪武大帝本就是淮右农民出生,若说没文化却又有文化,虽字意粗鄙但其写小楷笔锋却是极为浑厚,很显然是一个不屑于咬文嚼字的洒脱人。
前世便对这洪武大帝崇敬不已,若此生能与之交杯换盏聊谈相笑一番,当数一场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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