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前几天忙着,我看到你的信息了,搜名字是搜不到电影的,要用字母跟数字的组合才能搜到,你记一下,rv”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想知道第四人的联系方式。笔砚阁 m.biyange.net”张一帆说。
“等一下,别挂,我找一下号码。”高树说。
张一帆等着,忍不住又想问一个问题:“原来你刮胡子是为了吻戏啊。”
这个问题很关键,不是他八卦,或是好奇。而是那张照片里,王垒也跟高树一样留着胡子,可现在王垒的胡子剃得跟高树一样干净,张一帆自从进入阳光心理以来,他就从没见过王垒留胡子的样子,连胡子渣都没看到过。
以前他一直以为是王垒的洁癖,现在看来,倒是有另外一种可能。
“不是,扎腿。”高树说。
张一帆得到一个意外的回答,正在消化中,高树说:“好了,那人的联系方式我发给你了。”
张一帆说:“谢谢。”
高树说:“一帆,在台上说感谢致词时,没提起你,真对不起。”
张一帆说:“不用提我,真的。谢谢你没提到我。”
高树说:“一帆,如果有可能,让本硕和王老师和好吧。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最有可能让他俩和解的人,就是你了。”
张一帆没说话,他想到章本硕说的那句“再查下去的话,我要你死”,真的能和好吗?
第一章心理。
章本硕说:“不要跳着看。”
六六说:“可这部我看过很多遍了。”
章本硕说:“以前我有个同事,就因为只跳着看,看重点,忽略了前面的铺垫戏,所以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六六说:“这么严重?他也看恐怖片?”
章本硕没回应,反问六六:“今天有空吗?”
“干吗?”
“陪我去个地方。”
“私事?”
“半公半私。”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六六多想了会儿,说:“可以,不过得等我从医院回来。”
“你去医院干吗?”章本硕问,差点说出是不是去看肠胃的。
还好想到恶意徽章下那淡红色的本章说,及时抿紧嘴。
“上次在你这摔了一跤,腰有点不舒服,去医院看看,等我回来再说。”
六六准备出门,又回头问章本硕:“对了,你最近有打广告吗?”
“广告?没有啊。”
“真没有?”
“哪来的钱打广告?”章本硕摊手,因为张一帆的事,他特意推掉了手头所有咨询任务,这个月不要把存款花完就算好了。
“奇怪,那怎么从昨天开始,在线咨询的人特别多。”六六昨晚回答了足足几百号人的问题,聊了五六个小时,一直坐着,腰痛起来,才想着去医院看看。
“哦,可能是第一章心理名气打出去了。”章本硕说,不禁有点感动,自己不像阳光心理财大气粗,可以直接购买线上线下广告,一天24小时轮番滚动轰炸,让人们一碰上心理问题,潜意识的想法就是去阳光心理咨询。
全凭自己一个一个案例做出来,靠口碑做市场,厚积薄发,现在是要出成绩了吗?
“是吗?”六六不太确定。
那群人乱七八糟的,不知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各国语言的人都有,全凭着还算不错的英语和ggle翻译才能勉强沟通。
大部份人都是指名点姓要找章本硕章老师。
问的问题也很奇怪。
“听说你是《善良的救赎》一片灵感的来源?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采访您,请问您是如何看待咨询师到导演这一身份的转变?”
“您真的是心理咨询师吗?听说高树之前一镜3秒,后来却能一镜到底,坚持半个小时以上,这是心理咨询的力量吗?”
不过章本硕都说了,最近这段时间所有咨询都不接,六六也一一拒绝了,只说章老师正在忙一项重要的任务,等他忙完,再排咨询计划。
六六走出门,想:也许是电影圈某个大人物帮章本硕宣传了吧。
这家伙整天窝家里,什么时候认识电影圈的人了?
章本硕在家里收拾东西,等六六回来,就可以出发了。
上次跟张一帆通话后,他不用亲眼看到张一帆的本章说,就知道那套威胁没用,以张一帆的个性,不查到水落石出,绝不会罢手。
看来自己也要做点事情了。
那件事本以为随着自己离开阳光心理,下定决心再也不见王垒就已经结束,现在看来,还是一厢情愿了。
有些事,有些秘密是藏不住的,就像用铁盒储藏强酸,终有一天会腐蚀出来,被风嗅到,把那酸鼻呛味吹遍整个森林。
我有一个死角,自己不进去,也不让别人进去,那里放着我最深的秘密,最痛的伤口,最酸的委屈。
你不懂,我不怪你。
你要硬闯,我扁死你。
章本硕一边整理,一边默默向张一帆宣战。
他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张一帆也一定在准备着什么。
张一帆在飞机上,他看完了第四人的所有资料,也重新梳理了高树跟他说过的话。
第四人是阳光心理的股东,高树只见过一面,是在章本硕被开除后过来的,据说最开始是王垒的来访者,和王垒关系不错。
最有可能的知情者只有他了。
不过高树为了感谢张一帆的帮助,还是把他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章本硕和王垒的关系恶化开始于那次孤儿院公益活动,就是张一帆在旧纸箱里翻到的那张照片。
做活动时,孤儿院意外发生火灾,王垒受了点小伤,后来痊愈了,脾气也变差许多。
先是和章本硕关上门在办公室里吵架,之后理由也不给开除了章本硕。
然后邓秀兰拖地拖得太滑,王垒在厕所里摔了一跤,大骂了邓秀兰一通,邓秀兰受不了气,更受不了当时阳光心理的压抑气氛就走了。
最后是宋雨和高树因为拍电影的事吵架,宋雨怪他只知道拍电影,忽略了自己的感受,让她不上不下地吊着摆姿势,而且都略过前面的铺垫,直入重点。
高树则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一个120分钟的电影中重现他那部15分钟短片的节奏和刺激感。
宋雨和高树分手,也辞了阳光心理的工作。
高树没有辞职,是王垒鼓励他要为自己的梦想奋斗,不要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他才毅然辞职,追寻自己的电影梦。
以上就是从高树那里得到的全部信息,张一帆闭上眼,仔细想了一遍。
觉得突破口应该在孤儿院的那次活动上,那些资料在旧纸箱里肯定还留了些,只是现在自己被开除了,要想回阳光心理拿这些资料,用正规手段是不行了。
还是等见了第四人再说,也许从第四人这里可以直接听到章本硕和王垒破裂的原因。
飞机落地后,张一帆直接乘车前往目的地。
出租车开到郊外一家医院门口停下,青山安定医院,这是国内一流的精神专科医院。
一个年轻人出来和张一帆打过招呼,领他进去。
第四人的房间在整个医院住院部的最上层,这里只有客户才能入住。
年轻人走到走廊末端,开了门,示意张一帆进去。
张一帆走进去,看到一个中年人坐在床上,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放着电影《蜘蛛侠》,边上有个护士站着。
张一帆说:“黄先生,我就是和你通过电话的张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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