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星没急着穿鞋,光脚坐在躺椅上想了很久。读书都 m.dushudu.com
17号和18号已经走了。
“看开点,你已经很努力了,谢谢。”刘约翰说。
杨红星没说话,过了好久,慢慢站起来,捶捶膝盖,说:“走,去洗澡。”
刘约翰不懂捏完脚为什么要洗澡,但杨红星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刘约翰跟着杨红星去要了毛巾和手环,进了更衣室,对着柜子脱光衣服。
刘约翰突然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
“没带衣服,怎么洗?”
杨红星说:“把内裤换了就行。”
刘约翰说:“内裤也没带啊。”
杨红星说:“这里有一次性内裤。”
不愧是老手,刘约翰放心了,把内裤交给杨红星处理,光着屁股去洗澡。
洗完澡,一身清爽出来,刘约翰也明白了捏完脚为什么要洗澡。
只捏脚,脚爽。配上洗澡,就是全身爽。
最关键是便宜,捏脚一百,洗澡五十,两个组合起来才一百五,比全身按摩三百便宜了一半,性价比极高。
刘约翰站在柜子前,拿手环对准锁口,哔的一声,柜门开了,他先套上上衣,再问这时才慢悠悠晃出来的杨红星,“内裤呢?”
杨红星扔给他一个透明包装袋。
刘约翰撕开,举到头顶的位置,仔细看。
内裤是粉红色的,t字形,还缝了几个字,像是相扑选手穿的兜裆布,只能兜裆,不能遮肉。
刘约翰问:“这是内裤?”
杨红星说:“一次性,应付下,回家换了就扔。”
刘约翰犹豫不决。
杨红星先撕开穿上,说:“反正穿里面,谁看你。”
刘约翰想想也是,撕开包装,穿上了。
嗯,虽然有点漏,但是出人意料的舒适呢。
两人穿好衣服,走出威尼斯足浴城,上了车,回家。
车上,杨红星说下次去ktv唱歌,那里他熟,一定能给老爷子找到合适的姑娘。
刘约翰没说话,静静地坐着,享受着洗完澡后身上微烫的余韵。
这内裤真的好舒服,也许是布料少的缘故,穿上就跟没穿一样。
真的是一次性吗?
回到家,刘约翰脱掉外套,才发现手环还戴手上,没还回去,卸下来放桌上。
刘福全早睡了。刘合偷偷摸摸地在电脑上鼓捣东西,刘约翰懒得理他。
回到卧室,陈春花突然从门后跳出来,推他到床上,整个人压上来。
“你干什么?”刘约翰很慌,陈春花今天的眼神非同一般,在燃烧。
陈春花不说话,去扒刘约翰裤子。
刘约翰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倒不是敌不过老婆,主要是想起章老师的话:用进废退。
裤子拉下一截,陈春花停下来,看了一会儿,问:“你什么时候有粉红的内裤?”
刘约翰脑子一下子炸开,完了!内裤忘记换了。
不对,是根本就没时间换,一回房间,就被陈春花压倒。
怎么办?
刘约翰死命拉住裤头,说什么也不松手。
陈春花拉了几下,硬是没拉到,生气了,“撒不撒手!”
“不撒。”刘约翰铁骨铮铮一条硬汉,说不撒就不撒。
陈春花盯着刘约翰,看了很久,刘约翰双目圆睁,作宁死不屈状,心里后悔死了,就不该听杨红星的,好好的去洗什么澡,洗澡就洗澡,又换什么内裤。
陈春花从刘约翰身上站起来,一句话不说,走出去。
刘约翰松口气,躺床上把裤子提上去,又把皮带系紧一个孔,今天晚上是不打算脱裤子了。
晚上10点钟,书房,刘约翰在看书,龙虎猫第86期,从刘福全手里收过来后,就被刘约翰藏起来,生怕老爸看了,脑袋里又多些奇怪的想法。
现在他在看,不得不承认,挺好看的,带有他们那个年代的气息,话说他那废物儿子是从哪里搞到的?
刘约翰一页一页翻着慢慢品味,要是有可能,今晚他就算熬夜,也不打算回去。
今天老婆的状态有点恐怖,自己又刚去足浴城,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心里还是很虚,连上厕所都把门反锁好,生怕老婆突然闯进来。
背后脚步声响起,刘约翰拿起笔在书上涂涂画画,时不时夹着笔扶下额头,做沉思状。
陈春花伸手把龙虎猫拿走,说:“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在看什么。”
刘约翰呵呵干笑两声,站起来要走,又被陈春花按在椅子上。
“问你件事。”陈春花对着刘约翰的耳朵喷气。
刘约翰做好准备,来吧,什么招我都接着。
“桌上那手环怎么回事?”陈春花问。
“我去游泳了。忘了摘下来。”刘约翰说,在书房里这段时间他不是白呆的,表面上在看书,其实都在思考如何破局。
“哦,是这样啊。”陈春花点点头,“那内裤也是在游泳馆换的,是吧?”
“不。我自己在外面买的。”刘约翰说。
“为什么买?”陈春花顿了一下才问,显然刘约翰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一次性的,穿脏了就扔,让你少洗件内裤。”刘约翰说。
好险。要是他顺着陈春花的话说下去,承认内裤在游泳馆换的,才是上了她的当。
就算他没细看过,也知道游泳馆肯定不会卖这种t字型的粉红内裤!
“唉,洗件内裤算什么,知道你心疼我,以后别买这种一次性的了。”陈春花娇嗔起来。
刘约翰的肩膀总算松了,扭头搭住陈春花的手,说:“其实这内裤穿起来挺舒服的。”
呼,过关了。
“不过那手环背面好像印了什么字,看起来不像是游泳馆的手环。”陈春花笑盈盈地说,手反过来压在刘约翰的手上面,还用食指慢慢地挠过来,一条又一条。
刘约翰被她挠得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
百密一疏!他故意留了手环在桌上,就是为内裤找借口,说自己去游泳,嫌麻烦,买了一次性内裤,一举多得,还能把洗澡的事给盖过去。
那手环样式他看过了,就跟游泳馆里的一模一样。唯独忘了查看手环背面!
还能印什么字?不就是“威尼斯足浴城”嘛!
镇静!镇静!
越是危险的时刻,越要镇静。
要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也就算了。
偏偏自己进足浴城只捏了脚,洗了澡,就要被冤枉成去大保健,这让他怎么服气?
事到如今,他只能使绝招了。
“哦,是吗?前台工作人员给我的,我就拿了,可能他们搞错了吧。”刘约翰说。
绝招就是死不承认。
承认了就死定了。
“会不会是和杨红星的搞混了?他常去那些地方。”陈春花问。
刘约翰正要说是,朋友是拿来干嘛的?卖啊!
而且这事杨红星会理解的。
话到嘴边,刘约翰突然改了主意:“不会。手环一直戴手上,就没摘下过,怎么会搞混?不是他的。”
差点要死!
推到杨红星身上当然简单,就算陈春花打电话过去问,杨红星也能替自己说上几句,可老婆会主动给自己台阶下吗?分明又是一个圈套!
陈春花手一翻,拿出手环,扔桌上,笑着说:“唉呀,原来我眼花看错了,手环背面没字。”
刘约翰差点要瘫倒,几个回合的攻防斗智下来,一身的湿汗。
陈春花挖坑无数,他好几次踩在边上,就是没跳。
“瞧你紧张的,头上都是汗,不就是换了条粉红内裤嘛,老夫老妻的,害什么羞,进来。”陈春花拉着刘约翰的手进卧室。
刘约翰一身轻松,走起路都轻飘飘的。
完全通过老婆的考验,后面就是一路坦途。
章老师的话再度响起:用进废退。
看着笑靥如花的老婆,刘约翰的兴致也来了。
陈春花手环到刘约翰腰上,刘约翰这回不再去拉。
裤子掉下来,陈春花看着下面,噗嗤笑出声来。
刘约翰也跟着笑,正要把陈春花推倒,报之前的仇。
陈春花却甩开刘约翰的手,指着他下面说:“上面有字。”脸上的笑快满出来,语气却阴森冰冷,寒意渗骨。
刘约翰低头去看,内裤上横着缝了十个字,“威尼斯足浴城男宾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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