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烫很好吃,专家吃得很开心,直竖大拇指。一笔阁 m.yibige.com
车间主任抹抹嘴巴,跟专家说了句bye,就交给贾则轩,叫他机灵点,满足专家一切要求。
贾则轩听到“一切要求”很慌。
等专家吃完,问专家接下来要做什么。当然用的是英文。
蹩脚归蹩脚,配上手势,专家居然听懂了。
专家说要打篮球。
贾则轩好啊,我陪你打。
篮球是他的长项,幻境中的长项。
在幻境中他不知打过多少场篮球赛,投进多少个三分,灌了多少个篮,收获了多少个女生的尖叫。
他看看专家,四五十岁,头发花白,穿着西服,又干又瘦。
嗯,呆会陪专家打球可要让着点,万一撞伤就麻烦了。
公司就有个球场。
专家拍了下球,做了个胯下运球,球前后前后,左右左右,裆下裆上,胯里胯外,快得拉出残影。
贾则轩看花了眼,高手!
专家把衣服脱了,一身肌肉。
贾则轩下巴掉下来,高高手!
专家开始运球了,一撞,贾则轩倒下。
“e n!”专家一边运球一边招手。
贾则轩咬牙站起来,他调出幻境里练的所有篮球招式,尝试带到现实中。
防守、抢断、三分、上篮……
全都失败。
贾则轩开始怀疑这个专家是不是篮球专家,打过nba的那种。
他想休息,后悔没叫小赵、小李、小林,随便哪个人过来一起打球。
现在他累了,想下场都没人替换,反倒是专家越打越开心,三分、长两分、上篮,全面开花。
每投进一球还冲贾则轩鼓掌,鼓励他e n,e你个头。不想打了。
这时场边手机响起,贾则轩做个手势,示意暂停,走到场边,去接手机。
手在屏幕上滑了半天,全是汗,解不开锁,最后把汗擦干净,才接通电话。
“喂?”贾则轩差点岔了气,刚才被专家撞了好几次,手切球时打到手腕上,都怀疑是不是骨裂了,快退休的老头子把肌肉练得这么壮,是准备去打职业摔角比赛吗?
“一行去哪了?”一个女人问,语气很不耐烦。
贾则轩喘了几口气,只觉得莫名其妙,说:“不知道。你谁啊?”
那女人没回答,反问他:“你刚睡醒?”
贾则轩:“没有啊。”
女人:“那说话有气无力的干什么?有病!”
啪!
女人挂掉电话。
贾则轩愣了半天。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问一行在哪,还说他有病?
特么的!到底谁有病!
而且那语气那么熟悉,让他想起以前一行给他打电话时的样子。
专家又在场上喊e n了,贾则轩正要回去,手机又响了。这回是车间主任打过来的。
“主任,我正陪专家打球。”贾则轩先说了,免得车间主任又给他安排什么紧急任务。
“嗯,我问你一行去哪了?”车间主任问。
贾则轩恍惚了一下,还以为之前那个电话也是车间主任假扮女人问他的。
怎么回事?又是一行?不该去问曹大华吗?他才是一行老公啊!
“保安说一行到公司找过你。她妈也打电话过来问。你知道吗?”车间主任说。
贾则轩说见过是见过,之后去哪就不知道了,不该问曹大华吗?
车间主任说问过了,曹大华说她出国旅游了。
贾则轩说那就出国旅游啦,问我干吗?
车间主任说没什么,就是她妈很急,一定要联系上一行,我随便问问。
车间主任挂掉电话。
贾则轩终于知道刚才那女人说话的语气为什么这么熟悉了,敢情是一行妈啊。
一个比一个不客气。
明明是不认识的人,第一次讲电话就跟命令下人一样,这些女人都是惯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总觉得老娘背景强,谁敢惹我。
等哪天碰上个头铁的,不识相的人,打她们一顿,就老实了。
一行妈骂他有病,还没怼回去就被挂了电话,那股梗在心口,难受得很。
他放下手机,上场打球。球拍得嘭嘭炸响,好像拍一颗人脑袋,专家夸他好棒棒,终于拿出真正实力打球了,然后又虐了他十几分,打得他绕圈找不到北。
辛苦的一天过去,专家打了一天的球,心满意足地回酒店了。
他也回家休息。
家里毛不不正坐在沙发上用脱毛膏涂腿,看他进来,脸一红,跑到卫生间去。
贾则轩嘿嘿笑了几声,躺下来,瘫在沙发上,想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却没一点力气,整个人晕晕的,耳边还全是球砸到水泥地上的嘭嘭声,那球跳着跳着,又变成一颗人头。还喊着e n,露出一口白牙,叫他提起精神,打个球跟没睡醒一样,有气无力的,猪一样,有病!
他被一颗球挑衅,当然忍不了。用力一砸,啪唧一声,球砸向水泥地,碎了,再没弹回来。
他心情愉快了。
这段时间,一直照章老师的建议,练习从幻境中带东西出来,倒是少进幻境了。偶尔幻想一下,那种踏实的爽感比以前更加具体,好像真的捶爆一个球一样。
他迷迷糊糊睡着,做了很多梦。
梦里他一直在接电话。
都是女人给他打的。
“喂,你猪啊?没吃饭是不是?说话声音大一点!”女人一号说。
“甘礼良!声音够不够大!听到没有?”他吼回去。
“有气无力的,讲电话要有礼貌,知道嘛?”女人二号说。
“甘礼良!够礼貌了吗?你特么谁啊!要你教我?”他又吼回去,一句顶着一句,根本不给那些女人挂电话的机会。
……
他就在梦里这样吵,大叫大闹,叫到嗓子都疼了,心里却一阵舒畅。
然后一个轻轻的声音插进来:“则轩?则轩?”
他准备吼回去,可那声音只是叫他名字,还晃他,咦?
贾则轩先是从触感分辨出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然后慢慢睁开眼,看到毛不不的脸。
“你做恶梦了吗?一直在叫。”毛不不问。
“没,没事。”贾则轩坐起来,摸了摸头,才发现都是汗,嗓子很干,空调房里睡了一夜似的。
他静了静,头晕乎乎的,像吸了乙醚,但梦里骂人的爽感还在,沉淀下来,积起来,厚厚的一层,偶尔碰一下,那扎实的触感好像碰晃了一个果冻,颤起来。
“你身上一股怪味,去洗个澡吧。”毛不不推他。
贾则轩站起来,想了想,说不是怪味,是乙醚的味道,最近实验室常用到乙醚。
毛不不才不管呢,说别找借口了,快去洗澡。
贾则轩走到卫生间,毛不不又叫住他,“喂。”
“嗯?”贾则轩站住。
“那个”毛不不低下头,停了会儿,又抬头问。
“甘礼良是谁?”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7s 2.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