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血容易,魂魄难,为了接下来可能会用得到替身之术,他对此势在必得。
看着王炸还在犹豫,腾欲直接丢出四百块灵石和四百枚丹药。
“好…好……”王炸看着那些丹药和灵石,双目冒光。
想他堂堂王山第一天骄,鱼宗最强天骄之一,若是仅仅是失败他无话可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可,他居然沦落到看到区区几百灵石和丹药而呼吸急促,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他明明可以向大胡子,甚至渔婆去要,可他没有,他或许张扬跋扈,或许痞气十足。
可他不会忘,他是王山的天骄!
这天骄之名,可不仅仅是一个名字,不仅仅是一个让人仰望的身份。
所谓天骄,要有天骄的傲骨,可以败,可以输,甚至可以死。但却不可以向下人去哀求,哪怕就算是去要。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傲气,由不得他这么做。
他也非愚昧之辈,如今仔细回想了一下,便发现腾欲的剑虽然锋利无比,但似乎一直都拿在手里。
若是寻常的凡人,倒没什么,但如他这般已然达到圣境的存在,却死死的握着一柄不松手的剑,稍稍一想,就能发觉古怪之处。
而他,一直畏惧的,其实就是腾欲的这柄短剑,其余的,他真的不屑一顾。
也就是说,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有十种方法让腾欲使不了这柄短剑!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完全的服输!
王炸深吸口气,接收了腾欲提出的交换,一丝魂魄虽然不多,但也非寻常之物。只是如今别无选择,他只能去赌一把。
赌师尊不会被牵连太久,然后拿回魂魄,下战帖。
且这里是鱼宗,他不觉得腾欲有多大的胆子敢胡作非为,就算对方的背后有那传说中的十三尊。
可他的背后,却是堂堂的鱼宗,就算是天境大能来了,也是有来无回!
王炸想的很正确,腾欲自然不会胡作非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非因为猎阁的追杀,他根本不会多此一举,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但若生死危机降临一刻,腾欲也顾不来那么多,能利用的,就通通利用!
不择手段!
腾欲负手而立,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了一眼鱼宗外的东方,不禁皱了皱眉头。
而王炸终于下了决心,划破眉心,凝聚出一枚精血,丢给腾欲,又从耳朵后面拉扯出一丝微弱透明的魂魄。
面色煞白的递给腾欲。
腾欲面无表情,经历的多了,对于敌人,不再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且这王炸的名声,在鱼宗可是差到极点了,人人都很厌恶,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腾欲一把拿过,扫了一眼后收起,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黑夜降临,他该行动了。
他回到洞府,给茹嫣嘱咐了几句,静待完全入夜。
纯纯胡闹了一整天,早已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糖糖似也困的不行,眼皮子都睁不开。
好不容易的安顿下来,腾欲并不想总把她们放在衣袖里,甚至厌倦了飞行。有时候,就这么绕着陡峭的山,一步一步的来到湖岸边也不失为一种放松。
他没有急的潜入湖底,而是坐在湖边,看着宁静如一面玉镜的湖面。
夜晚,鱼宗的弟子很少,烛火也很是少见,按他这一日来的估算,这鱼宗的修士可以说是少的可怜。
除却九大天骄,内宗弟子不过十人,大多闭关打坐,而外宗和入门弟子反而是最活跃的,但一共也就百人不到。
很少,一点也不符合他之前心中对于鱼宗的猜想。
腾欲的心,随着平静的湖面而平静下来,除了思乡楼的那一个下午,很少有这般心静的时候。从最初的一腔热血闯北荒,到如今的不再莽撞,时日或许不多,但却成长了很多。
夜色正浓,在主峰和王山的湖面上,时不时的冒出一些泡泡,一只只脸盆大小的角龟,相继爬出水面。
在他的身后一侧,有一个凹陷进去的天然洞穴,那里,似乎是这些角龟产卵的地方。
腾欲看了一眼,便进入湖水中,这湖里的世界,鱼虾很多,成群结队,密密麻麻。唯独种类上少了些。
这些鱼虾,但凡看到了腾欲,都似通灵一般,一一让出道路。
越往下,这湖水中的灵气便越是浓郁,完全就是修炼的绝佳之地。他目光闪动了一下,渐渐来到湖底,立刻便迎上了那黑色的六爪章鱼。对方好似已经稍稍开启了一些灵智,毕竟吞了他一丝多的仙力,加上多年来在这潜移默化的熏染。
“以后就叫你小黑了,如何?”腾欲摸了摸章鱼的脑袋,淡淡道。
只见那寄居蟹和电鳗也在不远处,在这湖底黯淡无光的环境下,寄居蟹翻着微弱的灰白之光,电鳗则是深邃的黑蓝色。
湖底还有些其它大家伙,比如一只见到他就退的远远的大角龟,还有体型巨大的胖头鱼,透明的大虾。
除了这些个个庞大的水生物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件颇为奇异的事。但见这浸于湖底的王山脚下,并非通常的山,而是出现了倾斜。
所谓倾斜,就是对着主峰的一面,在水下,一直倾斜到和主峰相连。而在反面,却是渐渐的垂直,甚至也向着主峰轻微的倾斜着。
整体一看,这所谓的王山,更像一根从湖底串出的尖刺。
“也不完全像尖刺,更像是被挤压出来的样子…挤压……咦。”腾欲轻咦中,看了看主峰,心中的猜测更加清晰了。
他之前就认为这主峰像一把冲天而降的利剑,刺在此地,如今加上这王山的真实面目,倒真的有那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一把剑,一剑刺下,让大地隆起,炸出几道尖锐的石块,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鱼宗这里,比较大。。。
而除了王山,但见这王山四周的三座山峰,也是一模一样的尖刺,似都被炸开隆起的一般。
他收回目光,将大龙寺老祖丢了出来,半晌,也看不出什么变化,真是费解的很。
“难道这水身仅仅只是可以提高修为,恢复伤势?”腾欲喃喃自语,他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多虑了。
只是很多事,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腾欲四处看了看,毫无头绪,不由自主的揉了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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