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在焦老板身上摸了一遍,确定了她没有任何武器后,将其背后捆着双手的裤腰带给解开了。
那一秒,我们俩都坐在了办公室内,相互对望着。
我永远都不会告诉她,我在找她,还会在这次聊天后,没有感受到她存在的价值时,直接将其送到东边口岸,除非……
“我找过你,很多次。”
她开口了,双手搭在我办公桌上揉搓着手腕,坐得很直的向我阐述着。
“可我见不到你……”
我和底层早就脱节了,这件事我当然知道。
可我还是听这个女人继续说了下去。
“许爷,我们老板说,在佤邦,有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老板还说,他一旦出了任何事情,就让我过来找你。”
这就是人在做一件超出了自己能力范畴的事情时,所感受到的不安,如果西亚人依然在东南亚贩卖军火,他一定不会向姓焦的女人说出这句话,可他倒腾起了小快乐,还是往东边捣腾小快乐的时候,恐怕自己都有预感。
“可我离不开孟波,我们所有人都被东掸邦的人盯得很紧。”
她很平静的说着:“我只能将这些越南人带出来,靠他们从两军衔接的缝隙中杀出一条路来……”
“我只能靠他们保护自己的安全,才能抵达佤邦。”
我笑了。
“那些佤族老百姓挑着扁担就能从边境线上无人看守的地方经过,你怎么非得带着私人武装过境?”
“我们不一样,我能提供给东掸邦的价值,是那些老百姓提供不了的,我们每个月给东掸邦交的钱,可以顶得上整个孟波一年的税收。”
“所以阿德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开,就像是那些园区老板也不可能轻易离开一样。”
“在佤邦切断了整个东掸邦的补给线后,我们才是他最后的保障。”
这我信,自打我围困孟波至今,莱登几次带来孟波的消息已经说明了一切,最近的消息是,东掸邦的人已经开始向山区村寨里的佤族收购粮食了,其中就包括了竹笋和芋头。
而他们至今还能向山区佤族收购粮食的钱,当然得从这些灰黑产身上压榨……否则,阿德就得看着空荡荡的山区,亲自派兵去山里挖。
“到了邦康以后呢?”我询问着说道。
“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您来主动找我。”焦老板坐在那儿松开了揉搓手腕的手,终于开始正视起了与我的谈话。
我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找我的目的除了那个怀孕的女人之外,还有别的么?”
“您是想问我对佤邦有什么价值吧?”
我将那根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冲着她点了点头。
“我可以帮你实现‘五军会盟’让你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如同大包总一样缅北之王!”
这个没文化的女人啊……
她说的不是‘五军会盟’,她说的是摒弃皇位之后的项羽自封‘霸王’!
可我从不是项羽。
“到邦康多久了?”
她愣了一下,很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时间不长。”
“知道布热阿结婚的事么?”
她摇了摇头。
我继续说道:“布热阿结婚,克钦邦、南北掸邦、果敢、缅政府、缅军都送来了贺礼,我要想如同大包总一样,组织一场五军会盟,我用你?!”
“是不是还以为这是你们在缅北平趟,背靠东方巨龙可以四处贩卖军火的时候呢?”
“现在周边这些地区想要购入军火得先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我这几句话一定可以把眼前的女人镇住,无论从实力上还是从态势上,如今的我都具备这样的资格。
可那个女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冲着我在笑!
她问了我一句:“那你们成交了么?”
“怎么没成交?克钦邦之前还把钱打到了我的账上。”
她再问:“可你怎么运输呢?”
“大……”
我想说‘大大方方’运,但一个字说出口之后,我就闭上了嘴!
曾经,大包总的佤邦是缅北最强,如今,我的新佤邦能横扫众邦,在这种情况下,哪方势力敢让我将武器运到他们的地盘上?
我好像明白了阿美莉卡为什么放着这么大的利润不要,反而让各个军火公司从中插一手!
我这儿要是起了兵,别管是运军火还是干什么,哪怕只是运送到隔壁口岸的南北掸邦,他们都不带敢接收的,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要是野心膨胀到想要将大掸邦特区更名成佤邦,眼下的局面,谁还拦得住你?
不就剩下了众家联合,六国灭秦一条路了么?
可西亚人的组织不一样,他们是军火商人,背后靠着永远不可能踏足这片贫穷土地的大树,来来回回运货也就是那么点人,周围的势力连担心都不用担心。
我说自打东边给了我整个东南亚最低价格,怎么就克钦邦象征性的付了一笔钱呢……
原来是这群人都不敢买!
可要是有了五军会盟,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把焦老板架在外面,实际上由自己的组织结构操控,他们来来回回还是那么点人,运送的军火在背靠大树的情况下也不会有人劫掠,哪怕是缅军看着他们招摇过境都不带搭理他们的,商人而已。
当然了,我脑子里想的只是这个意思,真要实施,首先焦老板不能登台;其次,这件事得放在五军会盟的桌面上;最后,才是他们各家低头之后,抱拳拱手称呼我为‘霸王’。
那时候,缅政府也不会再拿我当眼中钉肉中刺,毕竟我表现出的只不过是要将所有人归拢到一块,给这群人当老大,并不是将其全灭掉,建立一个大一统王朝。
当老大和当君主是两回事,当老大就像大包总在1989年11月在果敢参加的五军会盟一样,由果敢同盟军、掸东同盟军、新克钦民主军、spp共同推举大包总为总司令;
当君主可就是统一度量衡、车同跪、书同文、行同伦、地同域了。
那你就是所有人的敌人。
想到这儿,我自己笑出了声来,怪不得当初西亚人打来电话时,已经行至末路了还能有如此自信,这个老焦,还真能撬动我替他养孩子的心思。
我看向眼前的这个女人:“你到底叫什么啊?”
焦老板一点都没有隐瞒的回应道:“阮娇。”
我一个白眼翻上了天,这他妈我上哪找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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