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总办公室。看书否 m.kanshufou.com”
经理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可他在说完:“我带您过去。”时,引领我们走上二楼、顺着一个个‘vip’包厢进入整个赌场的内部时,我却在白净的地砖上,看见了一溜血迹。
甭问,鱼头肯定是挨揍了,打得应该还不轻。
当、当、当。
这个经理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里面不耐烦的传出来一句:“没工夫。”
此刻,我一把推开了那个经理,伸手往门把手上一摁,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紧接着我迈步就走了进去,当时那个姓白的正在老板椅上仰着,他的裤裆处,一个留着长发的小脑袋正在不停起伏。
而我,故意拉开了面前的椅子,重重往地面上一砸,坐了过去:“白总没时间就先忙你的,我有时间,我等你。”
姓白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然后,在满是褶子的脸上挤出了笑容。
他长得真丑,可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也对,人家捏着你的短儿呢,只要你上门,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许总。”他饶有深意的望着我,故意喊出了高腔儿。
我直接伸手打断了他所有没说出来的话,把着脖子往办公桌后面看了一眼:“你先忙,我不着急……”
“不过白总,家伙式似乎短了点啊……”
“哎,我听说这玩意儿能加长,要不我给你问问医疗船的大夫?”
我一脸好意的说着这个世界上最损的话,姓白的在分神之下眼看着就立不住了,这才干脆揪着那个女孩的脑袋站了起来:“喜欢看啊?”
“那我给你演一段?”
他张狂、跋扈,裤子也不提,觉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可他不知道我是谁,这样的混账王八蛋我见多了。
“来勐能这么久,见过龙、见过虎,还真没见过大老爷们跳艳舞,白总这是要给我们舞一段啊?”
“老鹞鹰,还不赶紧给白总拍下来,往后自己办事的时候,也拿回去助助兴。”
姓白的在这时候露出了要杀人的眼神,死个丁的盯着我看,就像是要用目光把我刺穿一样,最终,冲着旁边那个女孩喊了一句:“滚!”
这才在她离开的身影中,慢悠悠的提起了裤子。
他骂得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许总,为鱼头的事来的吧?”
他以为我得低三下气,我却一点也不着急回答了一句:“没有,我给你老丈人上坟,走错屋了。”
这不是废话么?
我这种蓝码出身的人,连自己小弟的局子都不登场,能是来耍钱的么?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若要戒酒法,醒眼看醉人。
没想到的是,姓白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提好了裤子,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夹着厚厚的一叠合同,将那个文件夹直接摔在我面前说了一句:“这是鱼头的借款合约,上边有他的手印。”
他竟然没有被我激怒!
我对付这种人的习惯向来是先将其激怒,然后随意拿捏,可这个姓白的,却给了我一个意外。
“人,不是我的叠码仔带进来的;”
“也不是我的叠码仔借他的钱。”
“是鱼头自己输了个爪干毛净以后,敲开了我办公室的房门,分三次,分别以五百、三百、两百万的款项借了出去,又在vip输了个精光。”
“许总,你怪不到我头上。”
我点了点头,将合同推了回去:“账我认了,人先让我带走。”
“那不行。”
姓白的直接拒绝道:“没这个规矩。”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鹞鹰,笑着说道:“他和我讲规矩。”
接着站起,慢慢转过身,双手摁着办公桌桌面:“那你他妈知道不知道勐能的规矩是谁定的?!”
姓白的笑得十分开心:“我知道啊,许总你定的啊,那我就更得守规矩了。”
场面上看着他是软了,可实际上和表达出来的正好相反!
明里暗里、里子面子人家做的都没毛病,你要是再往下发作就是蛮不讲理,这官司就是打到老乔办公室,姓白的也能拿话恶心你,偏偏老乔还帮不上忙。
“那你说,怎么办合你心思。”
我只能暂时退避,白家尽管距离勐能很远,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时候,我却不能给勐能竖敌。
“许总,话不能这么说,我就想按规矩拿钱。”
“场子是老乔的,今天还给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不都听着了么。”
“这我要是看在交情上,把人让你带走了,明天老乔还不得拿枪来崩了我啊?”
“再说……”他一挑眼皮,看着我说道:“咱俩也没什么交情。”
我开始冲他笑了,将脸上所有面部表情都融化成了笑,这个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战意达到了顶点。
我感受到了一个普通人面对世家公子的嘲讽时,那股压制不住的冲动,那冲动不仅仅是对当局的不满,更多是要冲破命运的不屈服。
“许总,您可别这么冲我乐,我害怕。”
“人家都说你是‘老阴逼’,我怕你阴我。”
这就是战书,每一句转化成文字,都属于认怂,可加上语调就变成了‘宣战’。
玩的就是一个将这番话拿到哪都能变成你没理,可当着你的面说出来,却只有你一个人难受!
“白总。”我的语气也变柔和了。
在这个姓白的没有张嘴闭嘴‘你妈了个x、x你妈的’的时候,随行就市,反唇相讥说道:“千万别把鱼头还我。”
“从我离开你这件办公室起,你不把鱼头给我送回去,人我都不要了。”
我刚起身,姓白的立即抱拳拱手,根本不在意我说什么的回应道:“感谢许总理解,大家都是在老乔手底下混饭吃,等我有时间的,一定摆一桌好好轻轻许总和您的这些兄弟们。”
这句话说完我已经走到了门口,拉开房门的时候转头说道:“我一定到,而且肯定给你面子。”
“不送。”
我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等老鹞鹰也从屋里出来,我看见了他低下的头,怕是这时候他总算明白自己这一嘴巴挨得不冤了,因为我所承受的,远比他这一嘴巴,要难受十倍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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