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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五个渣攻痛哭流涕的那些年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红衣青年承受着整个阵法的反噬力, 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灰暗的天地之间, 就只剩下了他身上红衣这一抹鲜艳的颜色。红衣猎猎,被风吹起,就像在这场劫难降临之际整个中土为了抵抗天威所流出的血液一样。
所有人都认得他, 他是黎山境的小师叔, 性情张扬,爱穿红衣, 有着极其完美的外貌。在整个修真界中, 哪怕仙人辈出,也依旧璀璨夺目, 让无数人为他倾倒。从他少年时期开始,就有无数人想跟他结成道侣, 可他都没有动过心, 谁都不知道他最终会选择谁。
他天资纵横, 分明是中土世界这一辈最有可能破界飞升的那一个。然而当劫难加诸中土,他却挺身回护,断绝了自己飞升的路。
要撑住,青年几乎咬碎一口牙, 只要撑住, 撑到那惊天的术法成型, 一举将这劫难轰碎,中土世界就能保下。
以他的性情, 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这个世界做到这种地步的, 若不是为了那人, 他也不需要这样。
眼下所有人看他,眼中都带着悔意与钦佩,再没有半分仇恨与畏惧。站在阵眼这个位置,他的一身修为都会化为乌有,等到劫数过去,或许整个中土世界都能得以保全,可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决计活不下来的。
青年承受着巨大的痛楚,远远地看着山峰那个方向,在那里,有他倾心多年的人。
白衣男子站在那里,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他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整个世界的气运都加诸在他身上,红衣青年所在原本是他要站的位置。他们两个在修真界的位置不相伯仲,无论是谁站在这里,都是能撑到最后一刻的。
红衣青年对他死心塌地,不愿让他自毁仙途,所以他站在了这里,无视了他宗门的劝阻。他宗门的一生荣光都系在他身上,偏偏这个青年,性烈如火,爱恨如织,为了一人能够做到这种份上。
现如今,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到底是谁得了他的心。
只是这样惊才绝艳的小师叔,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身上仍然背负着整个修真界对他的误解,背负着他喜欢的人对他的误解,到了这一刻,他的身体在这样的压力中再承受不住,皮肉开始寸寸碎裂,连那张美丽的脸上也出现了血痕。
到了此刻,他们还会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吗?
他们还会不知道他做那些事情,抢夺天下至宝到手中都是为了什么吗?都是为了今天,为了将功力强行提到这个地步,替整个世界挡下这一劫。
所有人都感到了愧疚,他们都无声地注视这个方向,看着他们曾经寄予重望,后来却像堕入魔道一样的红衣青年,想着他们曾经对他的误解,对他的唾骂,此刻都变成了深深的悔恨,沉重地压在了心上。
只有黎山境上下一直相信着他,一直回护着他,承受了所有的压力,始终没有将他逐出师门。此刻看到他们最耀眼的珍宝,为了回护整个世界发出这样绚烂的光芒,承受了巨大压力的师祖们都力尽地倒在地上,看着这个方向,叹息道:“这孩子用情至深,不惜自己背负下这骂名。”
其中一个美艳女修皱眉道:“有用吗?他喜欢那小子,人家可不喜欢他。”
众人一起看向了峰头,只见白衣男子身畔站着同样是一袭白衣的少年,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吴带当风,恍若谪仙。
那人喜欢的,从来就不是这样身穿红衣性情张扬的青年。
他爱的从来都不是这样鲜艳的红玫瑰。
他的白月光就停留在身旁,那枝被弃如蔽履的红玫瑰却要顶在他的位置上,为他而死。
这些把红衣青年当成珍宝的师祖看到这一幕,都恨不得把这个他们一手养大的孩子拉回来,这样哪里值得?
这个男人要死,就让他自己去死好了,这劫难要背就让他自己去背好了,他是何苦?
红衣青年美丽精致的脸被划出了一道十字伤痕,血液飞溅,被罡风一搅,就化成粉末。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只要再拖得一些时间,阵法成型,两方力量相冲,他在当中被这力量一撞,就将粉身碎骨,全副修为,全副灵秀,都将回归天地。
他不悔,哪怕不是为了那个人,只是为着中土的生灵,他也不愿意让这劫难将他们摧毁,尽数报在他一个人身上就好。
只是他的黑发飞扬,在冲撞跟阵法的反噬中,由青丝寸寸转为白雪,真是整个人都油尽灯枯,只有那张脸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他在自己飞扬的白发间看向那站在山峰之上的人,然后因为承受不住这反噬之力,不停的吐出血来,血液挂在他苍白的唇边,显得他的面容越发妖艳。
他的身上遭受这样的痛苦,却半分也及不上心里的痛苦。
他看着那两个站在一起的人,无论怎么样,站在他身旁的人都不是自己。然而到了此刻,他依旧不相信他们之间的过往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所以他努力的看着白衣男子的眼眸,唯独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爱意。
或许还有对两人的过往的一丝肯定。
那些策马同游,御剑齐飞,不只是他一人的一厢情愿。
然而那人只是对他说了一声抱歉。
系统提示音叮的一声响起来,愧疚值为0。
楚云非:“……”
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老子都快死了你居然连愧疚都是假的?
然后天地间这摧枯拉朽的力量终于彻底将他的身体摧毁,白色光柱在成型的阵法中腾跃而起,狠狠的穿透了他的胸膛,又冲向天空!
天地悲歌,为这回护了他们的真仙而叹,光芒碰撞之后,在外围形成了一道冲击,光波呈平面,向着四面扩散,余波撞击在他们早就立好的屏障上,只是让屏障微微动摇,没有影响到其中的生灵。
只有那红色的身影在天地间消失。
此后,天上人间,再无红衣。
……
……
嘀的一声,休眠仓的舱门开启了,躺在营养液里的人睁开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然后狠狠地呛到了!
女装大佬楚云非眨了眨眼睛,然后才看清了这红色是眼前这人的红发,这种颜色在阳光下看来可真是张扬无比,跟刚刚听他的笑声给人的感觉完全一样。
这魔修的眼眸虽然是红色,但在这张英俊的脸上却不显得凶残,只显出跟寻常人截然不同的野性与美丽。
楚云非看着自己倒映在他眼睛里的影子,想道,这就是刚刚跟酆都鬼王打了半天的尹旭了。
如果是按颜值来看的话,比起戴着面具的酆都鬼王,魔刀的颜值真是不知高到哪里去。
他把两者放在天平上一比较,最终得出结论——
如果一般人要在鬼王跟魔刀之间选择,选择魔刀的几率肯定比鬼王高得多,毕竟这两个一个是看得见的帅,另一个是薛定谔的丑。
再说尹旭,一时兴起把人抢了过来,眼下终于有机会掀开“她”的盖头。看到这少女的第一眼,他的目光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将那红盖头抓在手上,然后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最终开口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要抢你回来做他的新娘子了。”
楚云非没说话,看这坏了他好事的魔刀勾起嘴角,对自己说道:“你长得确实好看。”
他从刚刚就发现新娘子的身上有鬼王下的禁制,跑的时候只是切断了鬼王跟这禁制之间的联系,现在抓着“她”的手腕,忽然又想起这事,不知为何觉得不舒服,于是也输了一道魔气进去。
楚云非:“……”这人干嘛?
他来不及阻止尹旭的动作,只感到那道魔气一入体就跟鬼王的禁制碰撞在一起,两股力量纠缠了片刻,不相上下,最终一起沉寂了下去。
楚云非立刻内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发现不仅酆都鬼王的禁制被镇压了,在自己丹田中的月净轮也被压制住了。这件原本散发着月华的神器此刻浮在他的丹田之中,变成了灰扑扑的颜色,看来得送回瑶池才能洗掉。
眼前的人真是多此一举,偏偏他还揍不了他。
尹旭的魔气在他体内一转,就发现了这件属于瑶池的神器,楚云非听他饶有兴致地问自己:“瑶池弟子?”
他看了眼前的尹旭一眼,略一点头,想听他后面要说什么。
只见这个红发红瞳的魔修眸光深沉地看着自己,忽然说道:“听说你们门派中的女子都性烈如火,鬼王这样抢了你回来,你心里想来也是不情愿的,不如不要跟他了,跟我吧。”
楚云非:原来是想撬酆都鬼王的墙角。
尹旭见“她”一双美目看着自己,神情说不上是不悦,也说不上是欢喜,跟他的那些红颜知己完全不一样,不由得一阵心动,又靠近了几分,对着“她”轻声道:“好歹我也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楚云非本来被他这样坏了好事还有些不悦,不过事已至此,再急也没有用,只能想办法再回到酆都去了。他思考着跟这人分别之后要怎么名正言顺地回到酆都城去,眼眸低垂,盖过了眼底的神光,随便换了女子的声线说道:“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尹旭看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脸,压低了声线暧昧地道:“不如就以身相许……”
眼前的瑶池弟子垂着眼眸不说话,尹旭觉得“她”真是自己见过最特别的瑶池弟子,长得那么美,而气质中又带着一种闲散逍遥,一点都不像瑶池那种规矩严明的门派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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