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见石局先给我们打起了预防针,倒是一下子就勾起了我和胖子的好奇心,心说这您可小瞧我们哥俩了,我们进过古墓,战过不死军团,还下过地狱,什么沒见过啊,这青天白日的,还能有什么能吓唬的住我们的啊,开玩笑嘛。
石局扭头见我和胖子一脸不以为然的哂笑表情,也沒吱声,只是一言不发地继续往上面走。
大概又走了百十來米,在冬日萧瑟稀疏的树木的掩映下,我和胖子看到,在半山腰背阴的一处雪凹里,大概有十几个人,正身着红衣盘腿坐在雪地上,由于那些人是背对着我们围成一个半圆,脸部基本都是朝向军事禁区的方向,我和胖子根本看不清那些热人的面相,不过,这死冷寒天的沒事儿坐在雪地里,也不怕冻出病來,这哥几个一看就是脑袋秀逗、病的不轻啊。
“我操,这是嘎哈呢,冬泳,不对不对,这属于干搓吧,呵呵”见那些人纹丝不动地坐在雪地里,跟老和尚入定似的,胖子忍不住嘿嘿乐上了。
“操,师兄,别胡嘞了,你看中间那个瘦子,背影眼熟不。”我仔细看了看那些人的背影,忽然莫名地感到后脊梁一阵发凉,而且,其中那个坐在中间的人影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曾经见过似的。
“是吗。”胖子收起笑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嗯,是看着眼熟,哦,想起來了,那不是那啥子王强的舅舅吗,就那个在医巫闾山修炼的老茅山道士,沒错,自从喝了这绿棒子,我是腰也不酸了,腿了不疼了,眼睛是贼亮贼亮的,绝对不会看错。”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沒错,这人果然是那个与寒劲松合伙贩毒的哈尔滨黑老大王强请來救自己的茅山术士,也就是他的舅舅,想当初,这老道还许愿,如果我们能摆平李茂,救他外甥一名,他情愿将千辛万苦修炼得來的鬼僮送给我们,可这会儿他怎么跑这儿來参禅打坐來了,是为超度王强的亡魂。
我正满腹疑问,石局摆摆手:“就知道你们之间有联系,走吧,到前面去看看吧,我可提醒你们了,有点儿心里准备啊。”
我和胖子因为带着疑惑,也顾不得礼貌与否,几步抢到石局前面,饶到了那些盘坐的人的正面,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妈了个逼的,难怪石局一个劲儿地提醒我们要有心里准备,只见眼前的这些人,包括王强的舅舅在里面,严格地讲说,他们都已经是死人了,一个个面色蜡白,面部表情狰狞,或是眼睛凸出、眼角已经裂开,或是大张着嘴,最里面的舌头却不翼而飞,只有一团冻硬了的血块,或是有的整张面皮都被剥下,露出表皮下满是血管和筋络的鲜红的肌肉组织……在往下看,奶奶的那些人哪他们穿得是红衣服啊,,敢情全是身上流出的鲜血将衣服浸透染红的。
我和胖子看着眼前这些人死后的惨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这些人生前明显是遭受过极为残忍恐怖的酷刑虐待致死的,所以死状才会如此的瘆人,只是,这王强的舅舅只是一个化外的修炼之人,在雅克什按说也不应该有什么仇家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惨死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兔子都不拉屎的小孤山上呢,难道,他们习练的是一种邪教,就跟五通神似的,必须用自身的鲜血里供奉所谓的圣主,才能显示自己的虔诚。
我正胡思乱想,石局走到我和胖子跟前,看向我们,嘴里吐着一团一团乳白色的哈气说道:“看不出,你们的心理素质这么好,我还以为你们得吓尿裤子呢,呵呵”石局朝我们俩赞许地点点头儿,接着说道:“行了,要说搞啥捉鬼降妖的,我们这些警察的确不如你们俩,不过,要说勘查现场,你们可就不如我们了,数术有专攻嘛。”
“我可以告诉你们,这里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他们是死后被人将尸体搬运到这里的,并且刻意摆成了这种姿势和形状,你们能看出凶手是啥意思吗。”石局习惯性地掏出烟斗,沒有吸,只是在手里摆弄着。
“您说是死后移尸是吗。”我听了石局的话,心中一动,走到王强舅舅的尸体跟前,仔细查看起來。
相对于别的尸体,王强舅舅的尸体遭受的虐伤和破坏程度相对较小,看得出,凶手们是有意识地保持这老道士的尸身完整,其用意难道是为了让警察认出他是谁,或者说,是有意让我和胖子认出他是谁。
我心中募地一惊,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胖子很熟悉我,见我的眉梢直抖动,就知道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且还是令我很惊恐的发现,遂蹲在我身边,小声问道:“你他妈又不是摸金校尉,对着一具死尸发啥呆呢,咋地了。”
我回头看着冻得脸蛋子通红的胖子,压低声音说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凶手杀害这些人,其目的好像是咱们來的,说的再直接点,这是跟咱们示威和下战书呢……”
“别jb瞎胡嘞了,操,这又不是啥好事儿,你老往自己个身上揽个jbm啊,操。”胖子瞪了我一眼,对我这种破车好揽债、沒事儿找事儿的举动是呲之以鼻。
我沒搭理胖子,回头看向石局和卓凡二,问道:“石局,你们知道这些死者的身份吗。”
石局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们有一部分是外來人员,比如你们现在看的那具一号死尸,当然,我们已经安排派出所民警开始排查了,这些人进入雅克什后,必定是要住店或租房子的,通过旅馆业登记系统,我们会查出他们的行动轨迹的。”
我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证实一个问題,石局他们认不认识王强的舅舅,答案既然是否定的,那么,我刚才的推断无疑又被进一步印证了,即:凶手们故意不损坏王强舅舅的容貌,为的,就是让我胖子认出他是谁,进而再猜测出杀人凶手是谁。
此时,胖子的脸色也变了,显然也猜到了我心中的所想,他顺手捡起根儿干枯的松树枝,捅了捅已经冻得邦邦硬的王强舅舅的尸身,回头看着卓凡二问道:“二子,这嘎哒有熊瞎子、野狗或野猪啥的吗,我记得小时候可真有。”
卓凡二被胖子问得是一头雾水:“你说的那都是猴年的事儿了,就现在这植被,别说野猪了,连松鼠子都不好找了。”
“我操,那可完jb蛋了。”胖子看向我,面色变得很难看。
我怔怔地看向胖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看啊。”胖子用松树枝指了指王强舅舅的身上,又指了指旁边一具尸体被破坏的挺严重、;连脖子都被撕扯开了一半的尸体,说道:“你看这些伤口的形成,绝对不是锐器伤形成的,更像是被动物撕咬之后形成的,对吧。”
我看了看那些创口边缘参差不齐、碎碎糟糟的伤口,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儿。
“刚才二子也说了,这块儿根本就沒有野狼野狗啥的,那么,这些伤口是咋形成的,难道是被凶手们用藏獒咬死的,你信吗。”胖子一双小眼睛圆瞪地看着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我沒说话,只是咬破食指,将指血滴在了与王强舅舅尸体相邻的另一具死尸脸部一处深可及骨的伤口上。
指血一触及到那具尸体的伤口,立刻开始,并冒出无数的细小气泡,随后,一道黑气从伤口里猝然冒出,同时发出一阵尖利刺耳的嘶鸣声,咋空旷的林间是盘环萦绕,经久不绝。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不仅将石局和卓凡二吓了一跳,而且也惊动了山下那些负责警戒的警察,纷纷跑了上來,还以为石局我们遇到了什么危险。
石局朝那些如临大敌的警察们摇摇手,说了句:“沒事儿,你们下去吧。”
那些警察见领导安然无恙,也就放了心,再加上一看石局不想让他们在场,便很乖觉地转身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石局这回是真不淡定了,掏出一根烟,揉碎了塞进烟斗里,边抽边问我和胖子道。
“这沒什么,我是纯阴体质,血也是阴血,我刚才只是想验证一下,这些尸体里是不是还残留有鬼气,那道黑烟,就是鬼气,散了就完了,不会伤人的。”我看着石局,心事重重地答道。
“我沒听明白,你说的简单一点。”石局将烟斗从嘴里拔出,一脸凝重地看向我。
“呵呵,鬼噬,你们听过吗,说白了,就是这些人都是被厉鬼咬死的,或者是,被不死军团重新复活的鬼魂咬死的,这回明白了吧。”我看向石局和卓凡二,一脸苦笑地说道。
石局和卓凡二一征,显然对我给出的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还有啊,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啊。”我无暇和石局、卓凡二解释,紧接着就提出了一个问題,一个只有我和胖子知道有多关键的问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s 2.2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