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明得到江绘伊的应允,便下了车,冒雨走进了保健品店。
过了一会儿,赵若明拎着一袋酒精棉、苦参湿巾、还有一副黑色的皮手套,出来了。
赵若明本打算买一次性手套的,但那玩意太薄,赵若明怕自己一不小心戳破了,会出点什么意外。
赵若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江绘伊已经烧糊涂了,迷迷糊糊中看见段鸿迹坐了进来,不由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段鸿迹将江绘伊摆正,自己也跪坐在车座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江绘伊。
段鸿迹一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那副黑色皮质手套,一边面无表情道:“好了,别着急。在你的药效解除之前,我是不会停止的。”
“准备好了吗?”
大雨滔天而下,掩盖了雨中的一切。
雨声中,似乎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
这辆豪车的车窗上,印上了一只手的印记。只是白雨击打车窗,手印很快就像融化一般,流淌得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海城的秋日难得有这么大的雨,司机隔着隔板,坐在前面,原本是听不见后面的声音的。
只是也许空气湿润,传声效果也变好了。司机似乎隐约听见有人哭着,断断续续地说什么“最讨厌你了”,再仔细一听,又好像是“求求你”,然而再一听,那声音又没了,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司机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雨。
天都白了——真是一场好大的雨啊。
一个小时后,云销雨霁。
江绘伊感到身上发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见段鸿迹正在摘手套。
手套湿漉漉滑腻腻的,不好摘。段鸿迹只得用牙咬着手套尖,将手套叼了下来。
江绘伊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脸上顿时蒸腾起来,活像爆发了一座火山!
还没等她说什么,只见段鸿迹随手丢下手套,拿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漱了漱口后打开车窗,将口中的水吐在了外面的雨地上。
江绘伊:“”
江绘伊身上那股毁天灭地的热总算消退了,现在有些发冷。低头一看,只见段鸿迹的西装正裹在自己身上。
车里的空调开到了最大,江绘伊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早就被蒸发干了。再一看段鸿迹,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蒸腾着水汽,英俊的脸上满是汗珠。
“哟,醒了?”
段鸿迹的样子看起来和往常很不一样,有点懒洋洋的。
“嗯。你”
江绘伊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好像被揉进一把盐似的。
“醒了就回答我的问题。”段鸿迹打开车窗,一边散着车中的味道,一边道,“江夫人在屋子里都跟你说了什么?”
江绘伊本来脸颊通红,一听段鸿迹的问话,那点红晕迅速消退了。
“你,你什么意思?”
意乱情迷时,江绘伊可以把今天的异常抛到脑后。可如今清醒了,那些异状就纷纷浮出水面了。
江绘伊的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已经变得毫无血色。
震惊、羞愤、失望、愤怒这些情绪纷至沓来,江绘伊不由攥紧了手中的衣角,几乎要把那昂贵的布料捏碎。
段鸿迹看着她警惕的模样,微微一叹:“我没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江绘伊咬了咬牙吗,到底开口道:“我妈问我,你是不是从没”
江绘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她有点腿软,又跌回去了。
段鸿迹扶了她一把,把她放平,道:“从没什么?”
江绘伊仿佛被烫到了似的,尤其是看见段鸿迹那双手,她简直想尖叫。
“就是从没从没!哎呀!”
江绘伊一把扯过段鸿迹的西装,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段鸿迹见她这模样,心中似有所悟。
段鸿迹顿时眯起了眼睛,倾身上前扯下了江绘伊盖在脸上的西装,逼视道:“你把她的原话复述给我一遍。”
段鸿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绘伊,将她整个人都罩在身下。江绘伊其实很是疲累,乍然被段鸿迹靠近,心脏不由怦然一跳。
但段鸿迹的表情很严肃,她还是下意识地将自己与江夫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听完之后,段鸿迹的腮颊微微动了动,似乎磨了磨牙。
段鸿迹离开了江绘伊,淡声道:“你好好休息。”说完,又下了车,到前面对司机道:“回江家。”
车中的隔板一直是放下的,所以司机并不能听到后车座的响动。江绘伊现在衣衫不整,段鸿迹也无意撤下隔板,只能自己下车吩咐司机。
车子启动了。江绘伊实在太过疲倦,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段鸿迹坐在她身边,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这辆车就到了江家大门口。段鸿迹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竟也不怕冷,毫不犹豫地转身下了车。
天已经晴了,天空碧蓝如洗。
海城的排水系统一向优良,地面上聚积的雨水也只剩薄薄的一层。
段鸿迹给司机使了个眼色,随后转过身,踏着薄薄的雨,头也不回地迈入了江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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