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皓哥,你不是狂琴的对手,这里有我!你快走!”南宫太灵抱着狂琴的腿着急地喊道。
狂琴突然意识到了南宫太灵这是想帮吴皓争取逃跑的时间,当然他不打算让南宫太灵得逞。
吴皓握起了自己的刀:“太灵!皓哥不会走!皓哥要是走了你怎么办,就在这里任人宰割是吗?我给你除了他,我们离开这里。”说着他提着刀向狂琴挪步走去。
谁知南宫太灵愤怒的哭喊道:“你不准过来!我只替你束缚他的双腿,让他无法去追你,但是你要是想趁此机会杀死狂琴,我就立马放开他,他如何杀你我连眼都不会眨。”
狂琴愤怒的用另一根腿重重的踹在了南宫太灵的腿上,只见南宫太灵惨叫了一声,手不觉有些放松,狂琴正要挣开,可是忽然她便重新束缚住了他的腿。
“狂琴!我求你放他走吧!无论你们两个谁死我都会心痛,我都会为之哀伤,就当是我求你。”南宫太灵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深情的看着狂琴深邃的双眼。
吴皓叹了口气,迅速骑上了马向院子外面驾去,就在这时,狂琴使劲的甩了甩腿却仍是无法让南宫太灵松开手臂,一气之下狂琴拔出了腰间的刀,扎进了南宫太灵的胳膊里,只听见南宫太灵居然一声不吭的忍着这种钻心的剧痛,但是额头上那些大滴大滴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感觉。
虽然痛,但是南宫太灵依然没有松开手臂,反而勒的更紧,连狂琴都不得不震惊了起来,一个寻常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毅力和力量,但是狂琴也同样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心软,狂琴必要时甚至以结束她的生命换取自己的自由。
终究南宫太灵的手臂在剧烈的挣扎中略微有些放松,狂琴的腿刚要挣扎开的时候,吴皓就将要跃出院子外的时候,这是最关键的一瞬间,狂琴投掷枪支一直都是高手,只要是他能丢到的地方他都可以保证一定的准确性,所以还必须让吴皓离开不安全的位置。
狂琴正要丢上的时候,只看见南宫太灵从自己的手上忍痛拔出了刀子,紧咬牙关将刀子扎进了狂琴的大腿里,只看见刀子带出了鲜血从两人各自的伤口涌了出来,两人的伤口虽然至少不会危及姓名,但是却同样给他们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
而狂琴此刻虽然受了这样的伤,但是他依旧提着枪冲了出去,即使他也很明白现在自己已经不占优势了,但是他却仍旧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杀死吴皓,只是有了南宫太灵的阻拦,干扰了他一切的计划。
突然狂琴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像一个巨人一样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而仿佛方圆好几公里都能感觉到大地为之震动了起来。
南宫太灵迅速爬了起来,慌忙的跑到了狂琴的旁边,狂琴的腿依旧在往出喷血,南宫太灵立刻被吓得哭了起来,用手试图捂住喷涌而出仿佛喷泉一般的鲜血,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阻挡不了血液的喷涌。
南宫太灵此时根本顾不得自己手上也在涌血的手臂,她恨不得扯下自己的**在狂琴的腿上,只是这都不现实。
狂琴略含微笑地看着南宫太灵,不由得心生一丝怜爱之心,他也很明白自己也许今天就会葬身在这里了,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悔恨和愤怒,但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即使是面对这个刚才他恨不得一刀捅死的姑娘,他也舍不得打她一下,骂他一句,只是用苍白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她那万分惊慌失措的表情,言语举止间倒令狂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太过苍白无力,没有一丝生气。
南宫太灵扯下了自己的裙子,试图通过它来堵住狂琴的伤口阻止血液的喷涌,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裙子一次次的被喷涌的血液染成了红色。
“狂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求你原谅我做下的蠢事好吗?我给你刀子,你随便用它捅我解气。”南宫太灵哭着说道。
“你这个贱人,亏我狂琴之前真心待你,竟落得如此下场,你给我滚,给我滚开这里。”狂琴这是明显的口是心非,他知道要是南宫太灵留在这里,被人看见她杀了自己,她那可是必死无疑啊!
南宫太灵哭着说:“你是太灵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只有你如今最爱我,最关心我,最疼惜我,最真心待我,你死了的话我或者还有什么意思,我们一起死。”说着南宫太灵举起了刀子准备自尽。
而狂琴用最后一丝力气打开了刀子,“你不许死,我是死神,我是阎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收下你的!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再回来,给我滚开这里。”
说着狂琴的手突然间垂了下去,就在南宫太灵准备自杀的时候,一道鬼魅般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她的眼前,迅速伏到了狂琴的伤口处,从黑色的衣服里取出了一瓶白色的粉末状物体均匀地撒到了狂琴的伤口处。
只见狂琴的伤口瞬间开始结痂,在不到三秒的时间内停止了喷涌血液,只是一丝鲜血慢慢的往出流动,血液呈现出了小水滴的形状,然后再不到五秒的时间后,伤口彻底停止了血液的渗出。
黑衣男子用衣服遮住了脸,看来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脸,南宫太灵兴奋的连连给黑衣人磕起了头,只听见头触碰地面碰破头皮的声音,看得出来南宫太灵这是发自内心毫无半丝虚假的感激。
黑衣人用手扶起了南宫太灵:“姑娘不必客气!邪某受恩人所托前来救治狂琴将军,更何况可以亲自为狂琴将军治伤那也是邪某的福分,想必你就是张钰所说的南宫姑娘吧?”
南宫太灵顾不得什么自己是什么的事了:“对,我就是南宫太灵,邪大哥,狂琴他没事了吧?”南宫太灵慌忙地问道。
邪风替狂琴把了把脉:“狂琴将军已经没事了,但是他的身体失血过多,难免今日体虚无比,所以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半个月内最好是不要乱动最好,更要切忌不可舞刀弄枪,以免给身体落下什么病症。”邪风突然发现到了南宫太灵手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姑娘!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也治治。”
南宫太灵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隐隐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些不舒服:“邪大哥!我的手抬不起来了。”
邪风托起了南宫太灵的手臂,重新将刚才的药粉均匀的撒到了南宫太灵的胳膊上,同样的南宫太灵的胳膊也以极快的速度快速愈合了起来。
但是邪风突然感觉到一丝异常,他仔细的看着南宫太灵的伤口:“你骨折了!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以后的几个月最好不要用这个手干什么重力活,以免加重伤势。”邪风说道。
“那狂琴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南宫太灵着急地问道,她仿佛巴不得把关于狂琴伤势的所有事情都记在脑子里,永远都不要忘记才好。
邪风看了看狂琴十分苍白的嘴唇:“狂琴将军这也算是去过鬼门关了一回,也算是他福大命大,首先我很肯定他是起码死不了的,然后呢!要说他醒来的话估计最早也得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才行。”邪风平和地说道。
南宫太灵用目光瞥了瞥狂琴冷俊的面孔,他长得是如此的秀气,甚至给人感觉就是被人用刀子了下来的一样,但是她心中认为这个男人一定把自己恨到了极点,他说过要给自己凌迟,所以如果自己在这里等下去很有可能最后换来的是凌迟的下场,但是她愿意等,即使等到的结果不是那么称心如意即使等到的结果会让自己失去性命,她也愿意留下来等下去。
“邪大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定会来日在报,不知此刻张钰姐姐那里赢了没有?”南宫太灵问道。
“本来是快要被灭了,但是我黑月教鼎力相助,这才使你们赢得了这场战役的最终胜利,不过听布雷说这些人都是你招来的,他说今天就会处死你为死去的虎山人陪葬,而且必须动用虎山的山法—凌迟,而且他们说你这种性质的,起码也要来上个几千刀才行。”
“我不怕,因为这些人确实是我无意招来的,他们惩罚我是有理可依的,如果真的必须接受凌迟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埋怨任何人,不管结局是什么,只要狂琴可以活下去,一切我都一定会坦然的接受这一切。”南宫太灵满不在乎地说道,这种语气倒让邪风觉得这个南宫太灵应当不是什么寻常女流之辈。
“如今虎山教被毁,暂时不可居住百姓,稳妥起见,张钰他们已经答应我暂住我黑月教,我黑月教会命人夜以继日的修复虎山原本存在的一切,相信不到十天,虎山就可以完全恢复之前的一切。”
“邪大哥,我想问你一个可能很幼稚的问题?”南宫太灵突然严肃地问道。
“但说无妨。”
“既然一切都可以恢复之前,那么有没有办法复活之前死去的人,或者说复活他们需要什么代价,如果可以让我的死换取那些人的复生,那我愿意死,愿意现在就死。”
邪风笑了笑:“姑娘这是在与邪风说笑吗!人死当然不可复生,即使你死上多少次也无法改变,何况你并没有犯什么故意性的大错,我一定会为你求情,求他们放过你,因为我觉得你不是那种无情无义出卖朋友的人,你一定是一个好人,一定是。”
南宫太灵冷冷的笑了笑:“不,我就是一个坏人,我用刀子捅了最在乎我的朋友,他一定很伤心,如今伤害他的居然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不管他们如何惩罚我的罪过我都不会逃避或者为自己开脱责任,因为那是没有用的,只要是他醒来,相信他无论如何也要让我受尽世间折磨痛苦的死去,与其死在他手上不如死在别人手上,起码别人不会为了我哭泣和伤心,等到将来也不会后悔自己当时作出的决定和一味的固执和执着,所以,如果他们想要处死我,就当是太灵恳求你,一定不要为太灵求情,你的求情不会让我解脱,反倒会让我的心陷入更加痛苦的地步,也好让我静静的离开这个世界,鸦雀无声的死去,永远的死在他的回忆里,至少不要让他见证我的死去,起码在他的记忆里,我永远是那么美,那么单纯。”
邪风不禁心中为之微微触动,一个女子居然能如此坦然的面对世间生死,这倒是让邪风产生了略微的不解,她为什么不愿意让狂琴见上她最后一面? 这也不足为奇,邪风自小生活在黑月教,对于人间的儿女私情他自然不懂,可以说他就是一个爱情傻瓜,或许只有不久的将来,他才会明白这一切。
“不管怎样,我不会容许你就这样死了,你还这么年轻,死了太可惜了。”
南宫太灵微微一笑:“你的这片好意太灵心领了,只是你的这片好意救不了我,就算你说服了那群人放了我,那你能说服狂琴放了我吗!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我差点杀了他,让他失去了生命,让他失去了报仇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了我。”
邪风只是心里觉得狂琴应当不是此等气量窄小之人,怎么可能容不下一个女子的无意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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