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行驶马车过了多久,只觉得进入了一个十分喧闹的街市,项天羽仅仅看这里所有人的打扮和装饰便可以大致肯定自己此刻已经到达了大金的城中。
而这里,正是大金的都城,会宁。
刚到达这里梦夕便仿佛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家乡的气息,她知道这里,就是自己从小到大一直生长的地方,而自己已经抵达了这里,既然到了,那就说明自己的愿望快要实现达成了。
刚到大金,梦夕便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那个开心劲头啊!就好像一个什么毒都没中的正常人一样,甚至还要兴奋过于正常人的正常水平,可以说是开心过头了。
梦夕刚开始只是偶尔掀开帘子往外面看看,没过多久便成了把帘子捧了起来把头探了出去大口大口的呼吸这里的空气,而且不时还朝着马车外面的人傻傻的招手问好。
此时的金人早都对这个离开很久的公主消磨了许多的印象,也就是说他们最多只是觉得这姑娘很眼熟,但是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她是谁。
梦夕突然探出去了手使劲的拍了拍项天羽壮实的脊背:“大哥!这集市上太热闹了,人也这么多,马车走起来也不怎么方便,不如我们两个人步行如何,而这马车呢!随便怎么样都没事啦。”梦夕娇滴滴的撒娇着说。
项天羽停下了马车,梦夕自然万分雀跃的从马车上蹦了下来,项天羽看了看放眼无边的人流,猜想大概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就算步行也应该没什么人会注意到梦夕,会认出她是公主。
就当项天羽刚要出口说话,一个身穿花色长袍的男子突然移步到了梦夕的身旁,用十分流氓无赖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梦夕,突然甩开了一把画着山水的扇子:“这位姑娘生的如此美妙绝伦,不如去我府上给我做个小妾如何,保准你日后有好日子过。”
项天羽意识到自己可能撞上了一个流氓无赖,这下估计不出手是摆不平这烂摊子了,但是古人常云先礼后兵,还是最好不要这么早出手为好。
项天羽走上前去小声说道:“在下还是劝这位公子莫要阻我等前行赶路,否则莫怪项某人刀剑无眼,中伤了公子,惹下什么不该惹的祸端。”
无赖轻蔑的用扇子顶了顶项天羽的胸肌:“那本公子也告诉你,本公子乃是这大金的四太子金兀术,怕了吧!就你这小样!还敢跟本太子斗,翅膀硬的过了头了吧!打算当成鸡翅下酒是吧?”无赖看起来十分的嚣张欠扁,项天羽真想一拳下去打碎他的牙齿。
这时梦夕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可听说那大金四太子武艺高强,勇夺三军,力大如牛,却未曾想这金兀术居然被你说成是这样一个流氓无赖,你要是金兀术,那我就是金兀术的妹妹金梦夕。”
无赖哈哈大笑了起来:“本太子哪有你这样的妹妹,我的妹妹乃是当今的冷玫瑰,杀人于无形之中,瞬息之间,弹指间可令人灰飞烟灭,魂飞魄散,哪里是你这样的黄毛小丫头,真是本太子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项天羽逐渐发现有人围了过来,而且他们看梦夕的眼神发生了极为明显的变化。就好像是见到了极为熟悉的人的那种感觉,但是这时候的亲近对梦夕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被当街拆穿身份恐怕后果会难以预料,走为上策。
项天羽冷酷的说道:“还请公子莫要阻我等前行,否则莫怪项某人刀剑无眼伤了公子。”语气中蕴含着十分浓重的杀气,就好像说出的话都能吃人一样。
无赖心里暗暗有些害怕,这恐怕不是什么寻常人等,要是这样赔了命那可真是太不值了,不过自己有人啊!一个人怕他一群人那可不怕他。
“你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要挟本太子,本太子若是不露出点家伙给你看看,那还真是丢了本太子的脸。“
说罢只见十六七个看起来十分壮实的汉子围住了项天羽和梦夕,街上围过来的行人越来越多而且纷纷议论了起来,这倒是让项天羽极其不痛快,生怕出什么乱子,于是他和梦夕将面罩放了下来遮住了各自的脸,以避免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无赖打算出手收拾梦夕他们的时候,也就在梦夕刚打算发出飞针清理障碍的时候……
一个有力的大手突然单臂举起了无赖,眼见这汉子嘴里还咬着几块肉渣子,看起来真是魁梧无比,体型倒也真和梦夕的哥哥金兀术十分的相似,但是细看此人并不是金兀术,但是看这气势也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之人,而且绝对有一定的身分和地位。
汉子十分不屑的说:“就你这瘦猴还敢冒充老四,而且还敢对我的梦夕妹妹如此无礼,我粘罕今日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那还真是对不起老四这些年来打出的名声。”
很明显,这个人就是金国的名将,也就是历史上所谓的粘罕。
梦夕感觉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了,也没必要再继续隐藏下去了,梦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掀开了面罩,迈着大步跑到了粘罕的面前。
“粘罕哥哥,梦夕投敌叛国,罪不可赦,还请粘罕哥哥禀告父汗,严惩梦夕的过错。”梦夕扑通一声跪倒在了粘罕的面前。
粘罕丢下了无赖迅速扶起了梦夕:“梦夕啊!我从小和你哥哥一样疼爱你,我把你一直当成我的亲妹妹看待,我不管什么投敌叛国,只要妹妹你肯放下之前的错误改过自新,粘罕哥哥就愿意求大汗原谅你的过错,我要是下定决心保谁一命,那就没有保不成的。”粘罕拍了拍胸脯乐呵乐呵的说道。
梦夕一把抱住了粘罕的腰,笑着说道:“我就知道,粘罕哥哥最疼人家了!我这次回大金呢,就是为了和粘罕哥哥和哥哥好好团聚团聚,一起说说话,谈谈心,好好开心开心。”
粘罕伸起有力的胳膊将梦夕抱到了怀里抱了起来,轻轻的捏了捏梦夕消瘦的脸庞:“真是个小坏蛋,肯定没好好吃饭!看把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脸上一点肉都没有,还记得你刚离开大金之前那可不像现在这么瘦啊!”
梦夕拉起袖子活动了活动胳膊露出了胳膊上若隐若现的肌肉:“粘罕哥哥,虽然梦夕比你瘦,但你要是想单挑梦夕那可没那么容易。”
粘罕不屑一顾的说:“你这小坏蛋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要是再敢胡说信不信粘罕哥哥拿板子打你屁股。”
梦夕十分不满的瞪大双眼不满的看着粘罕,那眼睛就像两个鼓起的珍珠一般大小,感觉是那么的美丽珍贵。
“还想打人家屁股,人家都是大姑娘了!将来可是要嫁人的,要是打坏了谁还愿意娶人家啊?”梦夕嘟着嘴巴十分不满的说道。
粘罕十分豪迈的大声笑了起来:“我们家梦夕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小美人,大金的谁不想娶你做女人呢,谁要是看不上我家梦夕,那可真是白长了两个眼珠子。“
梦夕将计就计直戳要害的说道:你都说人家是小美人,那你还舍得打我,要是把人家打疼打哭了你就不怕你心疼人家啊!”梦夕装作十分可怜的说道。
街市上围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纷纷议论起来梦夕公主回归大金的事情,不久,梦夕回归大金的事情便已是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啊!
粘罕猛然看到了不远处甚至不到三米万分魁梧的项天羽,这体格倒是让本来就很魁梧的粘罕也同样为之一震,可以说是吓了一跳,这体型纵使是金兀术,也不敢保证力气能比他大多少,甚至比他大都是一个问题。
粘罕轻轻放下了梦夕,迈着沉重的大步子走到了项天羽的面前,伸出有力的大手使劲的拍到了项天羽坚实的臂膀上,令他为之再次一震的,他的臂膀就好像铁一般坚硬,看起来就是坚硬的钢铁和他的胳膊碰一碰都不敢保证完好,看来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武功一般的普通人。
“草民项氏参见粘罕将军!”项天羽跪倒在粘罕面前十分恭敬的说道。
粘罕十分友好的扶起了项天羽:“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兄弟看似强壮无比,不知粘罕能否有幸和兄弟比划比划拳脚?”
“既然将军好意相邀,项某人便是恭敬不如从命,请便。”
粘罕突然抬起胳膊将项天羽高高的举过头顶,整个托举的动作显得十分的轻松自如,梦夕看得出来项天羽绝对是留手了,再怎么说粘罕在大金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等,在此时不露出真正武艺来对付他绝对有好处。
确实,项天羽打算让让他,不过粘罕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也是能够感觉得到项天羽是在让自己了,他很懂得项天羽如此体重的人绝对不可能被人轻易举起来,包括自己在内。
粘罕笑着用很大的劲头拍了拍项天羽的肩膀:“你这臭小子,老子不需要你让,尽管出全力,莫要顾忌什么影响拳脚。”
项天羽微微一笑狠狠地一拳突然袭向粘罕,而此时项天羽的机械臂也不过是正常人的力量水平,一个虎头一般的巨手闪电一般冲去,一旁的梦夕甚至都没有机会去看清他出拳的一瞬间。
粘罕又怎么会反应的过来,眼看挥手去挡已是时间不够,粘罕迅速用自己的拳头回了过去。
两个巨大的拳头划破空气重重的砸到了一起,那一瞬间甚至都能听到骨头动弹的声音,而且两人的面情看起来都是十分的难受,很明显这一拳两人都使了全力。
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项天羽没有使出全力。至于那十分难受的表情不过是演给粘罕看罢了,表情装的傻点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怀疑和猜测,而如今的猜测给自己可能会带来不可挽回的灾难和痛苦。
项天羽提前粘罕一步收回了拳头装作十分痛苦的捂着手吹着气装出自己被粘罕把手打的很痛的样子,实质上真正痛苦的是粘罕,项天羽的胳膊就像生铁一般坚硬,因为制造机械臂的乃是整个太阳系中最坚硬的物质,论谁砸上去都受不了,手不骨折都不错了。
粘罕十分痛苦的咬着牙暗忍这份疼痛,苦笑着说:“不就一拳嘛,兄弟至于用这么大的劲打吗?”
项天羽笑道:并非项某人使劲太大,实乃将军力大如神,触手既痛,而项某人天生骨头硬如铁,将军当然会觉得痛了。”
粘罕轻拍项天羽的头:“你这小子倒也能言善辩,粘罕力不及兄弟,确为事实不可否认,方才你与梦夕好像认识,不知兄弟是?”
这时梦夕突然跑了过来,把手搭到了项天羽肩上:“他呢!叫项神!而且呢!他,还是梦夕的,梦夕的,男人!”
项天羽倒还真是被梦夕的应变能力给惊到了,这项神这名字倒也真的不错,用着也挺好。
粘罕惊讶的嘴都变形了,兴奋的拍着项天羽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连我的妹妹梦夕公主都能搞到手,有本事!我粘罕佩服你,但是你要是敢亏待她,要是被我知道就算我粘罕打不过你也要豁出命来收拾你。”
项天羽笑道:“项某人武功低劣,武功定不及将军一分一毫,将军武功盖世,项某人却只是一介平庸之士,偶得梦夕公主错爱,已是三生有幸,又如何敢亏待公主。”
粘罕拍了拍项天羽的肩膀:“看你这傻小子!如今若是你娶了我家梦夕,想必日后定会飞黄腾达,且更是前途无量,再也不是什么平庸之士,还有,兄弟万不必太过谦虚,厉害便是厉害,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说什么,日后若有事大可说与粘罕,我等共同谋划解决。”
项天羽喜道:“项某人有幸识得将军此等良朋益友,实乃项某人之幸。”
“傻小子!什么将军!直接叫哥哥便可,不必如此生疏,我们都是一家人。”
梦夕轻轻的伏到了粘罕耳边小声说道:“其实他武功很厉害的,梦夕连他一招也撑不过去,并不是梦夕武艺不精,实则他大力非常,确实是令梦夕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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