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不知道为何京都的秦府没有三朝回门,只是让婆子送了回门礼,乔木本来想要去秦府亲眼看看燕三姐的,毕竟秦府不走寻常路实在让人担心,但是管事的手里还有燕三姐的亲笔书信呢。
看到燕三的亲笔舒心,乔木略微安心,至少人应该还不错。
关键是燕阳了,别瞎想,这世上还没人敢公然错待他燕城的贵女呢。的一如既往的自大。却让乔木安心不少。
婆子看着燕少夫人的脸色缓和了,才敢开口:“夫人尽管放心,燕夫人虽然不能三朝回门,不过我家老爷了,夫人情况特殊,娘家远在燕城,平日里同少城主见面都不成,以后难能有让夫人姐弟长聚的时候,所以特许九公子同夫人回娘家住对月。”
乔木挑眉,这么好。燕阳曾过一句话,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秦家什么意思呀,回来住一个月,还带着姑爷,要让姐夫舅子之间增加增加感情吗。
不过对于乔木来燕三姐能回府聚,那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至于外面的事情还是让燕阳去操心好了。
乔木:“亲家老爷想的周到,不过还请嬷嬷同亲家老爷讲,咱们都是姻亲,实打实的亲戚关系,不用太过体恤我们这些辈,竟然还劳动亲家老爷惦记,把三朝回门同姑娘回娘家住对月合在一起了。我们虽然年少,该走动的礼节也是知道的,同亲家老爷,若是我们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尽管指点出来,不然下次可不好到亲家老爷跟前话。”
嬷嬷一脸的苦笑,这位夫人虽然年少,话茬子,脸皮子却老道的很,这话明明就是在挑理呢,人家燕府再不济,还能差了三朝回门的礼数吗。
这让他一个下人可怎么回答好呀。府里老爷太太,老太太们明明对新来的燕夫人态度和蔼很,怎么就偏偏要在礼数上省略这么一下子呢。明明也不差这点回门礼吗。没看到送来燕府的东西都堆满了院子吗。
嬷嬷表情讪讪:“夫人的哪里话,就是实在在的亲戚,老爷同夫人才想着,让燕夫人回府同夫人多多相聚,虽是住对月,可奴婢在府上日久,就没见过哪位夫人真的在娘家能够住满一个月的。这次可是老爷夫人特许的,让燕夫人回府住满一月,若是夫人想念燕夫人,同老爷夫人商量一下,怕是住双月也不成问题的。”
乔木端茶:“哦,这么我岂不是两个月都不能看到新嫁娘了。”
这话太冷淡了,让嬷嬷想要插科打诨都不成了,再燕夫人已经端茶了,这是在送客,看来是恼了。
嬷嬷忍不住想,这燕城一个偏据一偶之地,哪来的底气,同秦府撂脸子就撂脸子呀。
不过作为能让秦府派来这里的嬷嬷,城府还是很深的,心里想什么不会反应在脸上,只是客客气气的同乔木道:“燕夫人也是如此的,只燕城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住对月就好,双月就算了。”
然后才客客气气点告退,倒也算是从容。
乔木眼皮都没有挑,就是不给你这份脸面,态度表达的相当的明白。
嬷嬷在乔木这里受了冷遇,出门就碰上太贵这个热情的管事了,拉着嬷嬷半会没撒手,了半天就一个意思,她们夫人之所以恼了,是因为同三姐感情好,盼了几日等着三姐回门呢,没等到人,难免有情绪,让嬷嬷不要放在心上。
嬷嬷摸摸脖子上的冷汗,她一个下人哪敢同夫人们生气呀。这管事别看年轻,可做事老道,主仆两人一冷一热的,把架势给亮出来了,她一个婆子竟然还挑不出来理来,关键是人家对府里的三夫人,这份看重,让婆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燕夫人不光后台硬实,同娘家关系还好,往后他们行事可得长点脑子。
太贵拉着婆子把准备迎接新姑爷姑奶奶的席面都给看了一遍,最后叹气:“我们这里不过点东西,还是糟践的起的,可少城主那边,还有客人等着陪新姑爷,起来难怪夫人恼怒,让少城主可怎么圆场呀。”
嬷嬷心他们家九公子早就差人来通过消息了,今天她不过是走个过程而已。燕少城主怎么可能做这种打两家脸面的事情,还请客人来燕府陪姑爷吗。这管事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偏偏她还不能反驳,谁让他们秦府这事做的不占理呢。
就不成想燕府没有老夫人坐镇,这位少夫人也是个不简单的,没有简简单单的放他们回去,反倒是真真假假的给了个下马威。当真是瞧不得呀。
幸好夫人是个厚道的,从燕夫人进府开始,就没有亏待过,不然人家这位舅太太若是翻脸,可有的看了。
这就不是一个善茬,看样子还是个肯为姑奶奶出头的。
婆子从燕府出去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应付可真是艰难。
不过燕府可真是大方,就这样恼怒的情况下,还打赏这么厚重的银锭子呢,嬷嬷明白,人家这是给嫁出去的姑奶奶做脸呢。可真是下得去本钱。
一路都在斟酌着回头怎么同老爷夫人回禀才好。要据实以报,还不能埋汰了这份厚赏。
乔木也在琢磨,秦府什么意思呀,住对月都可以,三朝回门没时间吗。是亲戚太多,一时半刻的认亲还没认过来呢,可这话谁信呀。
住对月,乔木皱眉,一来一回的就是两月,到时候怕是都要入秋了吧,往年燕城主从京都回到封地也都是这个季节的。
难不秦府同齐氏那边有什么猫腻,这个时间段,怎么想都是在把燕阳留在京都呀。若是真的住双月,怕是他们就要留在京都过年了呢。
阿蛮怕也是想到这里答应住对月的吧。这个得好好地想想,还要同燕阳道道。乔木觉得她看到了阴谋。
晚上乔木同燕阳分享自己的心得额,有点骄傲的炫耀,她乔木竟然也能从政、治角度考虑问题了:“阴谋,肯定是阴谋,他们这是想要你留在京都呀。这招都能用上。”
被燕少城主给无情的打击了:“哼,我若是想走,谁还敢拦着我不成,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何必费脑子。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白瞎。有着心思,还是琢磨琢磨给本少城主生个儿子的好。”这是在嫌弃乔木瞎操心呢。
乔木瞪眼:“你偷看我的随记。”这话太耳熟了。
燕少城主一点都不羞愧:“本少城主那是正大光明的看。”
乔木咬牙太不要脸了。仿佛听过谁,那个谁就是自大死的。也不知道燕阳这么自大,什么时候栽一跟头,到时候他乔木肯定是要看看乐呵,看你还敢狂成这样不。
被夫人吹了耳边风的燕少城主对于秦府的做法多少有点芥蒂,我夫人都不满意了,可见秦府这事做的不地道,完全忘记了秦大人同他商议这事的时候,自己当时的态度了。
可见枕头风这东西真的不能窥。
乔木把这事放下了,人家燕少城主记下了,第二日就找侍卫过去秦府了,直接就过来看望姑奶奶的。
让秦府上上下下可谓是咋舌好久,燕府这看望姑奶奶都直接用侍卫的,可真是别具一格,不是过来看着不对直接动手,把人接走的吧。怎么看都是来闹事的。没见过谁家探视姑奶奶不用婆子用侍卫的。
嬷嬷来传话的时候,秦夫人还以为嬷嬷有个人情绪在里面呢,如今看来,嬷嬷还算是厚道,人家燕府是真的为姑奶奶撑腰呢,天知道他们心翼翼的捧着儿媳妇,真心的一点没敢怠慢呢。
不就是三朝回门吗,怎么就这么大的影响呀。秦夫人都有点对儿媳妇不喜了,幸好儿媳妇平日行事让她满意,没有因此连累了秦夫人对燕三的态度。
对于燕阳的态度,秦府还是很看重的,话出去了,如今在行更改,他们秦府面上着实不好看,再了也过了三朝回门的日子了。
秦大人不方便为了儿子房里的事情出面,只有让儿子亲自跟舅子沟通了。所以秦九郎跟着去秦府的侍卫一同回府的。
燕阳外面的事情多。秦九郎来了燕府,也不算是外人,就先见了乔木这个舅。
乔木看到这位姐夫,撇撇嘴,上来就开口:“呦,三朝回门没看到姑奶奶回府,反倒是把姑爷给接来了。”
秦九郎苦笑,三朝回门咱们都好的,你不去接,我们也不回来,如今您这是挑的什么呀,跟舅子,舅,姨子这类人能讲道理吗。
秦九郎还算是明智:“弟妹在怪姐夫了,都是姐夫不好,姐夫这里给弟妹陪个不是,这不是姐夫心疼阿蛮吗,路途遥远颠簸,想着弟妹同阿蛮感情好,等回头陪着阿蛮一起在府上住些日子,弟妹原谅则个才是。”
乔木:“喔,京都的道路确实不太平坦,颠簸也是有的,不过没关系,我皮糙肉厚,明日里我去看姐姐好了。”
不年不节的让娘家人找上门,那不是明显的被打上门的吗,再今日侍卫才上的门,任谁也要猜一猜的好不好。他们这样的人家可丢不起这个人,秦九郎都要跪了:“弟妹就放过姐夫这一遭,都是姐夫想的不周到。下次再也没有了。”
乔木:“我不知道你们男人的那些家国大事,也不知道你们的一些打算,可我就想告诉你,对我来阿蛮最总要,我燕城,燕府对于出嫁的姑奶奶都是高看一眼的。谁也委屈不得。什么礼节行什么事,只要是跟姑奶奶有关系的,我们燕府没有嫌弃麻烦一。三朝回门阿蛮不能回来燕府,不是我燕府对姑奶奶不看重,而是太看重,舍不得姑奶奶奔波。我们委屈了阿蛮,姐夫你是不能委屈她的。”
秦九郎算是知道,这位兄弟媳妇折腾半天,就是为了一个态度,他家夫人好福气,遇上这么一个知道护着人的兄弟媳妇:“弟妹放心,我秦府上上下下,但没有一个敢在背后嚼舌头的。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明白弟妹对夫人的心意,知道我秦府,我秦九郎对夫人的看重。不会委屈了阿蛮半分。”
乔木冷哼。这才让人带姑爷下去梳洗,是等燕阳回来招待姑爷吃酒。
秦九郎心,光是应付舅就这般不容易了,回头应付舅子还不知道如何呢。娶媳妇难,娶了媳妇以后也不容易。
想到娇气的样子,秦九郎笑了,也不是多难。舅子吗,应该讨好的。
所以燕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新上任的三姐夫,笑嘻嘻的一张欠抽脸,总是往前凑。
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上当了,原来的时候看着也算是可以,怎么才成亲就变样了,不光是模样变贱了,人也羊癫疯了。
难道父亲大人同他都看走眼了。可别坑了燕三呀。
不别人,乔木都饶不了他。
看着审视自己的舅子,秦九郎心里直发毛,怎么成亲以后亲戚之间没有亲近,反倒疏远了,怎么看着舅子的眼神都有点不和善。
秦九郎:“燕弟,都是姐夫做事欠妥当,回头姐夫给你赔不是。你看在阿蛮的份上先饶了我这一遭。”
燕阳听着话还成,应该不是分不清的,精神也不像有问题,看着还是有点糟心,唯恐后悔把姐姐嫁给了这货,才扭脸开口:“这事也不光你自己的错,我之前也是相差了,没想到那么多,委屈了三姐了,回头你要在三姐面前帮我陪个不是。”
秦九郎:“哪里是燕弟的不是,都是我想的不周到,不过阿蛮那里,燕弟放心,姐夫一定把话带到。”
心舅子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到底比女人心胸开阔。
就听燕阳再次了:“我的问题我同姐姐赔不是,姐夫的问题,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当兄弟的想的不周到,你当丈夫不能想的不周到。”
秦九郎就跟牛突然给上了眼圈一样,懵了,原来才开始。苦笑:“燕弟的是。燕弟只管教训,这事姐夫考虑不周委屈了阿蛮,只要是姐夫能够做到的,肯定不打回票。”
燕阳:“我了如何不算,姐夫对我也不必应承什么,只有一样,姐夫记住今日的愧疚,要加倍的对三姐好才能。不然。”
后面虽然没,不过就今日两口子的态度,秦九郎也知道善了不了。
有这样的舅子,他敢吗。这话有点没底气,娶了阿蛮那样的夫人,就是没有这样的舅子他也不会错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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