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身下一阵酸痛。身边已然没人,房门敞开,传来厨房里做饭的声音。
褚悦坐起,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快11点。找不着头绳,她只能晃两下头,小手从脸上一捋,把头发捋到身后。
低头一看,不着寸缕。赶紧拉拉被子,左右看看,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周行之,我衣服呢?”她裹着被子,慵懒地埋怨。
周行之在厨房熬粥,听闻她的声音,拿着勺子,从沙发上收拾她的睡衣给她送进去。
“乖,再睡会儿,一会儿粥好叫你。”他穿着围裙,弯腰弓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看他出去,褚悦套上睡衣,复又躺下眯了会儿,接着起身到卫生间洗澡。
吃早饭时,周行之絮絮叨叨地交代家里有什么吃的,什么东西放在哪儿。
褚悦只是简单点头,时不时嗯一下地回应。其实,她还是比较想回翠苑跨年,那儿,晚上会有孩子们在小区门口放烟花。
吃过早饭,他又忙着贴对联,贴福字,也拉着她一起忙。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备上的。
临近中午,他又开始忙活起午饭来。好像,还没有回他爸妈家的打算。
“你不是说新学会一道菜?要不要跟我一起做饭?”他好像还没吃上她学会的那道新菜。也好,手里的那本《东亚奇迹的反思》看着怪无聊的。
看到案板上切好的蘑菇,突然想到什么,然后说:“我们,可以去看雪吗?”
她一个南方人,长这么大,还没看过雪。
“你想去哪儿?瑞士?北海道,还是芬兰?冰岛?”他把案板上的蘑菇倒进锅里煎。
出国好像要准备不少东西,又远,羽绒服之类的都是大件,行李箱肯定是大箱子。但是从南方到北方,应该也要坐飞机。
褚悦在认真思考,甚至已经在脑子里做攻略。水槽里的水龙头还在流着水,锅里滋啦啦地响。人间烟火,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我想去老君山,去看那个道教建筑,然后你要会拍照,我要留着写生用,还能祈福。不过听说很多情侣去了会分手。”她想起网上看到的一些信息。
“那就不去。”周行之当即否决。
没看出来,他还会迷信这些。“去!必须去!”褚悦脱下手套,在手上蘸了些水,笑嘻嘻地往他脖子上弹。他拿着锅铲,转头回应:“你现在学坏了啊。”
吃过午饭,周行之又拉着她回翠苑布置,布置的同时,他还特意留意着房子里的饰品,嗯,设计师说得不错,有些东西确实是买不到,也很难做出来,只能让她自己来了。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她正赤脚站在凳子上,想挂灯笼。这么点距离,还要站凳子上吗?他拿来另一边,够够手就轻松地挂到壁柜上。
褚悦看他那个样子,有些生气地轻跺脚,这不是妥妥地嘲笑自己矮?“哼,幼稚!”娇嗔地吐槽,然后从凳子上下来,周行之低头笑出声来,这个年,过得还真是,活色生香。
布置好翠苑,周行之替她收拾那个小的画架,拎下楼,放到后备箱。回到他那,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车子停在地下室,褚悦解开安全带,劝他说:“你就不用上去了,东西我自己拿就行。再不回去,你爸妈该有意见的。”
“不差这点时间。”他也解开安全带,下车,快步到后备箱把东西拿出来,搂着她一起进的电梯。
回到家,他还想做饭,褚悦赶紧让他回去,自己又不是什么废物,要他时刻照顾。周行之想要做完饭再回去的主要原因是,中午那个照烧里脊,是真的难吃。
阿姨怎么教的?她要是自己做饭,自己能吃得下去吗?
“可是,你又不会做。我弄好,你晚上热一热就行。”他还是系上围裙。
“不用,冰箱里不是有速冻饺子?我煮几个吃就好啦。快回去,我还要做攻略,你不要打扰我。”褚悦把他的围裙解下来,催他回家。
他看看表,晚上回家吃饭,大概要吃到八九点,回这边大概不到10点,也行,到时候给她做点宵夜,一起跨年。
“那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吃完饭就回来。”他放下围裙,亲一下她的脸颊。
把他送出门,褚悦终于拿起她的画架,可以画画啦。至于攻略,晚上再说吧。临近8点,周围开始各种烟花、鞭炮声。
她站在阳台,看着外面的江景,江面舞台燃起的烟花,这个年跟往常自己过的,是有些不一样。饭桌上,什么也没有,她不是很饿,也不想一个人吃饭,干脆连饺子也没煮,茶几上,还有拆封的乐高没拼完。
她裹着软糯的毛衣外套,坐在阳台,喝着热茶,看江边的烟花,好不惬意。要是有周行之,就更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他的存在,心里开始有期待,有想念,还有悸动。
手机里弹出很多祝福短信,她给杨老师发微信,是自己画到一半的画,挂满红灯笼的街道,在网上找照片临摹的。老师很快回复,这里不对,那里透视有问题。她浅笑,回复:[老师,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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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也回复道:[新年快乐。]
画架最后还是被拿到阳台上来,修修改改,那幅画最后画得乱七八糟。
画没画好,手账做的却还不错,从网上找到不少老君山的攻略,认真研究,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还没画完,周行之就回来了。
“怎么回来这么早?”褚悦坐在阳台上,扭头看他,身上还迎着一股风。
“我妈嫌弃我没带你回去吃饭,所以早早地把我赶回来了。”他看向餐厅,好像跟他出门前,没任何变化。“吃过了吗?”
“没有,等你回来做。”褚悦好像已经习惯吃他做的饭,也习惯他陪着自己吃饭。
周行之换好拖鞋,走到阳台,看着那张小茶几上的零食、茶水。端起茶杯,要喝那杯茶。
“哎,冷了。”她赶紧阻止,重新给他沏一杯。“这么晚还喝茶?”看看表,快11点。
褚悦有些怔愣,难道他们家没有守岁的习俗?“除夕夜,要守岁,你们家没有这个习惯?”
守岁,好像小时候听说过,长大后,反而没这么讲究,多是跨年之后就睡觉。褚悦把新沏的茶,端到他面前。
“想吃什么?给你做。”他接过茶,抿一口,不像白茶,有点糯糯的味道。
“饺子。”怕他做饭辛苦,干脆随便点个简单的。南方人,除夕夜吃饺子?倒是少见。
周行之看着画架上那幅画,呃......因为太吵,所以才画不好的吗?杨老师好像说过,她喜欢安静。新房那边环境是比这儿安静。
“其实,我觉得你有点奇怪。”褚悦站在画架前,想到老君山的那所建筑,更加觉得自己这幅画,画得不好。
周行之坐在凳子上,把她拽到自己怀里。“奇怪?哪里奇怪?”怎么会有人在热恋期才提出这种问题?
“你一个富二代,还会做饭,就很奇怪。”褚悦缩在他的怀里,刮着他的鼻梁骨。
“晋越不会做饭吗?你要是在国外呆几年,做饭就不会这么难吃了。”周行之笑笑,温柔地抱住她。
褚悦一下子立起来,眼神很不友好地看着他:“我做得很难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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