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尧梦解毒
梦醉努力吮吸,一口接着一口的毒血吐了出来,可尧梦却依然不见好转。
更令梦醉奇怪的是,吸出来的毒血压根就没有正常血液该有的腥咸味,反倒是清甜无比呃,有点好喝。
与此同时,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中毒迹象,相反每一次毒血入口,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有着某种神秘力量钻入了他的身体。
梦醉询问魔瞳,它亦是一无所知,只是表示梦醉身体健康,的确没有中毒迹象。
照着魔瞳的猜测,也许是梦醉的身体里面存在着某种神秘力量,可以自发的化解血蛇的蛇毒,依此凭据,梦醉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单纯用嘴巴吮吸这种蠢办法,解毒效率是极其低下的,眼看着尧梦脸色越发难看,梦醉是心急如焚,知道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尧梦绝无生还可能。
当即掐起尧梦的下巴,用力将小嘴掰开,稍微酝酿一下,对着口中吐出一口唾沫,仔细望了一下,还担心分量不够,又接连吐入几口。
说实在的,梦醉也觉得恶心,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梦醉自己是以口腔直接接触的蛇毒,下意识便觉得是口中唾液化解了蛇毒,可尝试一番之后也是并无果效。
在梦醉手足无措之际,魔眼提醒道:“主人,我看解毒的不是你的口水,应是你体内的血液才对,毒素之所以能快速遍布全身,主要还是它的溶血性够强,要不还是给小姐喂些宝血,想来应该是会有一些效果。”
梦醉觉得很有道理,毫不迟疑地划拉右手手腕,左手扶着尧梦后脑,绝不吝啬地将鲜血喂入尧梦口中。
过去了半个钟头,梦醉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好在此举确有几分成效,尧梦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梦醉实在支撑不住了,就撕下一段衣袂将手腕伤口进行了简单包裹,仔细为尧梦整理好衣衫,小心背起,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两人出来之时,天色还不算太晚,只是太阳初落,黄昏刚现,不过石长老却已经关上了店铺,带人接应了过来。
“石长老来得正好及时,里面剩下东西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我现在都还没有吃饭,过会派人给我送一些来,最好整一些滋补身体的东西,我现在好像有点贫血”
梦醉现在脑袋晕乎乎的,说话办事明显没有条理,就连石长老的表情细节都没有捕捉得到,若是意识清醒,定然可以发掘一些更深层次的秘密。
石长老之后又说了一些什么,梦醉都是没能记清,不过还大致有着一些印象,反正都是些许琐事,没有什么价值。
梦醉刚一回家,石长老吩咐人送来的饭菜就已经抵达,不过这对梦醉来说却是正好,他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吃食到手自然是越早越好。
梦醉一边吃,还不忘着给一旁昏迷着的尧梦喂上一些,碍于其昏迷不醒,自然只能喂她喝一些汤汤水水。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梦醉哪里会什么照顾人,自己吃饭狼吞虎咽的,给病人喂汤也是潦草至极。
人家喂汤都是拿着一个小勺仔细地往喉咙里送,梦醉倒好,端起一个比自己手中略小上一点的碗,就一股脑地往人家嘴里灌。
一直灌了两三碗,尧梦忽然惊坐而起,捂着胸口一阵剧烈咳嗽,指尖颤抖地指着梦醉怒骂道:“混账玩意!你是要呛死我吗?!”
梦醉两手一摊,表示自己绝对无辜。
尧梦自然知道梦醉也是一片好心,便就不再纠缠,可在其整理自己的衣衫时,却发现自己的腰带明显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梦醉,你老实告诉我,在我昏迷时,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梦醉仔细想了想,回答道:“你都中毒了,我还能做什么,肯定是没有啊。”
“那你倒是说说,我的衣带怎么散的。”
“这个”
尧梦压根就不给梦醉解释的机会,一见到梦醉眸光躲闪,当即便飞身暴起,一手抓住梦醉的右手手腕,将之反拧到了身后,很是轻松地就将人制服。
尧梦手上力道很大,梦醉右臂本就有伤,经过她这一闹,伤口又再次绷开,给梦醉疼得吱呀乱叫,却也不见其有丝毫收手。
尧梦也是奇怪,自己虽然手重,可梦醉也不是一个软弱之人,怎么会表现出如此丑态,知道梦醉的热血浸透了绑住伤口的衣袂,染湿了尧梦的手心,她这才后知后觉地仔细多看两眼。
尧梦在看到梦醉手腕出血之后,也是不再为难,松开梦醉手腕,随口询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
梦醉学着她的样子横了她一眼,语气委屈地埋怨道:“还不是为了救你?那蛇有多毒你是不知道,可给我吓了一个半死,你的衣服是我擅自解开的,可那还不是为了救你?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尧梦气得是直咬牙,可看着梦醉那副苍白面容却如何也生不起怒气来,只是淡淡道:“那你这伤又是从哪里弄的,总不会是那毒蛇用剑给你划的吧!”
梦醉没有隐瞒,满不在乎地解释道:“这也算是伤,未免有些太小瞧人了吧?那小蛇在咬伤你之后,我就马上给它杀了,只是后来尝试着为你吸毒疗伤时,偶然发现自己的血液,对化解蛇毒有着一定奇效,这才选择了割腕喂血。我可是一个正常人,也不看哪个正常人会被这小东西伤着。”
梦醉有意地隐瞒了部分解毒过程,毕竟有些东西实在是见不得光,要是真被尧梦知道了,非得杀了梦醉不可!
尧梦不服道:“也不看看我是为了去救哪位,果真是条白眼狼一条养不熟的贱玩意!”
梦醉嘴硬反驳道:“谁要你逞能了,我自身本来就不怕中毒,就是它果真咬了我,对我的伤害也该是极为有限,要不是某位大小姐偏要逞能,我又何至于此啊?”
两人心中实际上都很感念对方恩情,可两人都是要强之人,哪怕是心中存有亏欠,嘴上也是绝不饶人。
打嘴仗这种东西本就不存在输赢,双方互相贬低,虽然看似表面风光依旧,心里却都是五味杂陈,说着说着两人就都不说话了,时不时以略带歉意的目光偷瞄对方一眼,硬撑着谁都不肯服软。
就这样,两人安静地吃完了晚饭,各自梳洗一番之后,便熄灯睡下。
“梦醉,你睡了没?”
睡到半夜,尧梦忽然出声,声音中略带有几分哭腔,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梦醉打了一个哈欠,故作烦闷地答应道:“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梦醉我好疼,浑身上下都好疼,呜呜呜”
听到尧梦的哭声,梦醉再不淡定,赶忙点起一盏油灯,凑到近前仔细查看。
尧梦此刻浑身红肿,不知是哭的还是怎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因为剧痛蜷缩作了一团,就是这样还是疼得浑身发颤,嘴唇发抖。
梦醉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扯开尧梦衣衫,手动将其翻了个身。
尧梦迷迷糊糊间虽用双手极力掩饰,可还是难免春光乍泄的必然结局。
尧梦的伤口已经化脓,流出来的脓液散发着阵阵的腥臭味,梦醉皱了皱眉,强忍着恶心,用手指给她一点一点挤掉。
过程自然是极为痛苦,尧梦疼得眼泪直流,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根据石长老的讲述,若是尧梦运气不好,刚好是敏感性体质,就会有复发的可能。
本来就算是复发也理该不会如此严重,想来一定是尧梦隐瞒已久,才会拖成现在这个模样。
“梦醉,你轻点啊!好疼”
“哼!疼死你也是活该,谁叫你讳疾忌医的,该的!”
尧梦弱弱的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抓着床褥,喉咙里时不时传来几声低吟。
随着梦醉将一幅药膏贴下,疗伤之事也算是彻底的告一段落。
梦醉吹灭油灯,声音中充满了疲倦:“我先睡了,你再有什么事情千万别叫我,自己搞出的破事自己背锅,我是不想管你一点。”
梦醉躺下没一会,便鼾声四起,不同于刚才小憩假寐,这下是睡得很沉,期间尧梦试探性的唤过几次,还真就没给他吵醒。
尧梦自顾自的支楞起身,一边小声抱怨着穿整好衣裙,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到枯井边打起一桶水,好好地洗了一把脸。
水桶中倒映着一方圆月,圆月的月光映照着一张玉颜,美人很美,可眉心却有着一抹久凝不散的孤寂,这抹孤寂就好像是那久坐宫阙的嫦娥仙子,寂寥又纯洁。
尧梦看着水面中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水中的面容让她感到极为陌生,这是她的脸,但她却用得极少,总是顶着一张她自己都不能识得的面具生活,搞得她都不清楚哪个才是自己。
尧梦不顾形象地箕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漫天星空,口中喃喃道:“天上的嫦娥啊!你是否也和孤王一样,还在等待着某位的救赎,可怜你一身孑然,再没有解脱的时候,我已经等到了自己良臣,也算是胜你许多。”
“世人都言权贵高,人人艳羡真仙妙!你我皆是人上人,困苦相伴近终生。人道我们命数好,换作他来不定衡。每每夜深不得寐,久日提心梦不成。”
“父皇,您若是在天有灵,一定得要庇护我,我现在遭遇的一切,都是你强塞给我的,你不负责到底,又该谁来承受!”说着说着尧梦已是泪流满面:“父皇啊,尧梦真的好想你,你要是没走那该多好,我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吧?”
第二天梦醉刚一睁眼,就发现床榻上的尧梦不见了,他没来由的心中一慌,也不知是在慌些什么,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等他火急火燎地刚一推门,就看着尧梦倚靠在水井旁,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梦醉长舒出一口气,直接就将尧梦打横抱起,抱回了房内。
现在这个节气,露气颇重,尧梦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全部打湿,梦醉没有直接将人放在床上,而是放在了自己休憩的地铺里,准备了一套衣服,轻手轻脚的将人叫醒,自己则是默默的走出了门外。
梦醉对于刚才自己的反常情绪也是反思良久,这种情绪有种久违的熟悉感,但他却不想承认,只是强行算作了兄弟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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