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就在李宗仁率领第二十一集团军向安庆挺进之时,陆维也没闲着,立即给航空兵司令虞啸卿发报,令他们航空兵对日军在安庆的机场进行轰炸。燃武阁 m.ranwuge.com第二十一集团军虽然有了陆维提供的武器弹药,有了攻城能力,但此时驻扎于安庆的日军第三飞行集团却是个不小的威胁。想想渡久雄和他的十一师团就知道了,率领大半个精锐师团攻打一个小小的宝应县城,守军不过三五千人,就是因为缺少制空权,使得十一师团不仅铩羽而归,还伤亡惨重,最终被我军分而歼之。
相较宝应,日军在安庆有着更大的优势。首先因为是主场作战,空中支援及时而高效,加之第三飞行集团目前是一个有着三百多架各式战机的庞大编制,不得不叫人忌惮。其次,安庆自古便是战略要地,其城防不是宝应一个小小的县城所能比拟。从潜山退下来的沼田德重十三师团大部都集中在安庆,使得安庆的防守能力进一步增强。在这种情况之下,制空权就变得更为重要了。虽然我军航空兵还很弱小,还不具备与日军争夺制空权的能力,但对其机场进行轰炸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其实,陆维早就想轰炸狗日的了,并为此做了很多准备。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实施,一方面是己方战事吃紧,一时腾不出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麻痹日军,让他们以为能对安庆机场构成威胁的只有来自南昌和武汉方面的“敌机”而对我军放松警惕,此时却正是时候。因此,命令下达之后可以立即行动,无需太多的情报支持,所需要担心的就只有第三飞行集团的那三百多架战机了。不过,人要是走起运来,真是怎么顺当怎么来!
清晨,天刚刚亮,日军为了能够彻底的拿下南昌,以及消除周边隐患,一大早航空兵就已经出发对南昌外围的我军阵地进行轰炸去了。所以,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之后,当我军航空兵飞临安庆时,日军大部分战机已经出发,只有一些老旧的双翼轰炸机还在进行最后的检修和挂弹操作。
安庆现在共有两座机场,都位于城东。一座是始建于1934年的李家洼机场,武汉会战前夕,日军攻略安庆,李家洼机场被炸毁,日军又在东郊的驼龙湾建成了东郊机场。武汉会战后,日军有感于东郊机场并不能满足战役需求,于是又将李家洼机场修缮一番,用于起降对场建设施要求不高的双翼机。当我军战机飞临李家洼时,这些双翼机正在跑道上等待起飞。
“呜~”突然,防空警报大作。一开始第三飞行集团的官原道太少将还以为是误报触发,所以并不在意。因为如果是武汉、南昌方面来的“敌机”,位于安庆西城区的高炮部队就已经有所反应了。那是一道坚固而密集的防空火力网,不仅有大量的25炮37炮,还有不少八八式75高炮。它们一起组成的火力网,已经打退中国空军的数次进攻。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次轰炸却是由我豫皖苏鲁战区发起的。将防空火力大部分安置在西面,应对来自武汉、南昌方面的威胁这本无可厚非,但东面以及机场周边却由25炮和高射机枪作为主力就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当前面两架领航的p—36a出现在李家洼上空时,机场守备的防空机枪就率先响起。这让本就不难发现的李家湾机场更是彻底暴露在我军编队之下,就见紧随其后的hs—123当即俯冲而下,在一千多米的高度就进行投弹。因为此次轰炸的目的只是为了瘫痪机场,不以精准为要,所以我军搭载的都是集束炸弹。当挂架被释放之后,立即在空中解体,里面的子炸弹随即解放,张开的外壳犹如两组翅膀,形如飞舞的蝴蝶,可实际上却是一只只“恶魔之卵”。
当子炸弹密集的落下,瞬间就引发一连串的爆炸。爆炸不仅覆盖整个跑道,还波及了等待起飞的双翼轰炸机。因为日军再次发起毒弹攻势,所以这些双翼机搭载的全部都是特种弹。这种弹药在殉爆之后,尽管燃起的大火令其绝大多数都在高温中分解,但是数量实在太多,一时分解不过来也就只能在机场间扩散。瞬间,各色烟雾充斥其中,无论是先前四散奔逃的地勤人员还是奋力对空射击的机场守备,此刻都面露痛苦之色,口吐白沫的在场地上艰难蹒跚着,他们想要冲出苦海,但挣扎了一阵还是无济于事,最终只能无奈的倒地抽搐。
李家洼机场算是彻底完了,不远处的驼龙湾东郊机场情况相较而言要好一点,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虽说不像李家洼那般惨烈,但大量的未爆子炸弹却始终是个威胁。由徐州机场的经验所得他们知道,有多少炸弹就得付出多出十倍的工时才能彻底清除干净,这无疑是致命的。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如果安庆两座机场都不得用,那无疑会增添更多不确定性。
“唔!”官原道太少将满脸的愁容,他已经能够想见他的结局了。
“阁下!要不要将护航编队召回来?”
这可真是个馊主意,官原道太不由怒道:“八嘎!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支那军只是一击即走,把护航编队调回来干什么,等着和人家进行空战吗?”
骂过之后官原道太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但问题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定顿片刻后决定了。
“命令飞行集团完成任务后备降芜湖吧!”
备降芜湖对整个战略而言影响是重大的,但这也是当下无奈的选择。官原道太知道,战机转场不只是从一个机场飞到另一个机场那么简单,这其中还涉及地勤维护,油料及弹药补给等多个方面。芜湖虽然也是皇军重点经营的航空基地,但里面的物资储备根本无法满足整个飞行集团的消耗。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飞行集团至少有一多半的战机短时间内都无法升空作战了。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就在安庆机场遭到轰炸的几个小时之后,也就是第三飞行集团刚刚完成转场芜湖后,安庆就遭到我第二十一集团军的围攻。
……
南京!华中方面军司令部!
“莫西莫西!……纳尼?……嗯?……八嘎压路!”
畑俊六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神神叨叨的开始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李宗仁的第二十一集团军在攻打潜山时明明就已经后劲不足了,怎么还有实力攻打安庆?还动用了大口径重炮?”
畑俊六开始估计的一点儿没错,因为弹药不足,李宗仁能够拿下潜山已经尽力了。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陆维以及功勋商城这个bug的存在,不仅解了二十一集团军的燃眉之急,居然还连带着弄来了十二门法制152。4毫米m1915/17年式短管榴弹炮。虽然是法国一战时的产物,但总重量只有三吨多,射程却可达十一公里,不仅可以作为压制火力,43。6公斤的高爆榴弹搭配延迟引信用来捣毁城墙也是一把好手。没有来自空中的威胁,日军大多数火炮都无法对它构成压制,更别提沼田德重来得匆忙,炮兵联队的重炮兵却还在六安。一时间竟被我军压得抬不起头来,这么大口径的重炮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很快沼田德重就支撑不住了,只能向畑俊六求援。
而与此同时,日军虽已攻占南昌,可这一仗却还没有打完,南昌周边各个要地还在我军手上,此时日军实际上只是夺取了一座空城。前线指挥官冈村宁次想要打通西进道路,上高、武宁、靖安任取其一即可。可没有空中支援,我军航空兵又一次占据制空权,这让冈村宁次很是受制!
然而,这还不算完,所谓屋漏恰逢连夜雨,就在冈村宁次和沼田德重都提请支援不久后,第四师团的泽田茂也加入进来。此时陆维虽然不在前线,但有张自忠坐镇,还是稳压日军一头。尤其是在听说十一师团遭受我军重创,师团长渡久雄身死之后,泽田茂过得更是提心吊胆。所以,当张自忠一有行动,泽田茂想都没想就给畑俊六去了电报。
如果再加一个泽田茂就让畑俊六头疼欲裂的话,那么上海驻军司令部的求援电报不多时也拍了过来,这下畑俊六再也撑不住了。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只能上报大本营决议了。
……
“混蛋!无能!废物!……”天皇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颜面,将所能想到的所有的形容词都加到了畑俊六头上,但也改变不了战事已经糜烂的事实。
“唉!”终于,发泄一通之后,裕仁也冷静下来,说道:“诸卿!安庆危局如何来破?”
裕仁虽不懂军事,却也知道安庆的重要性。它不仅是重要物资中转基地,还是沿江的战略要地,是南京的西部门户。一旦安庆有失,前线数个师团不仅要面临弹尽粮绝的境地,就是南京也将永无宁日了。所以,在裕仁看来,安庆必须要救,可问题是要怎么救?群臣之中最为知兵的寺内寿一说道:
“陛下!眼下不仅是安庆,南京、上海也纷纷告急,畑俊六根本没有足够援军,只能从前线抽调。而前线皇军虽已攻克南昌,但周边之要地还在支那军手中,若是不能趁此时机打通西进道路,那就前功尽弃了。而且,支那军虽然已经开始撤出战斗,但依旧对皇军构成了极大威胁,尤其是已退至武穴的薛岳集团和位于抚州、鹰潭的第三战区主力。若是从前线抽调兵力,难免这两大集团不会趁机反扑。”
寺内寿一说完,闲院宫载仁亲王也是一脸忧虑的补充道:“即便支那军不会趁机反攻,要从前线调兵回援,至少也得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三天,在缺乏航空兵有效支援的情况下沼田德重能不能支撑三天还是个未知数,一旦在援军未至之前就被支那军攻克,那岂不是意味着皇军还要再打一次安庆战役?第二十一集团军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动用一两个师团的话跟你血拼个十天半个月跟玩儿似得。可真要打上十天半个月,李宗仁撑不撑得住他们不知道,但冈村宁次肯定首先撑不住的。
再者,就算沼田德重守住了安庆,可南京和上海的危局又怎么解?皇军可没有那么多三天可供转圜!一句话:难!难!难!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时,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杉山元却突然上书。
“混蛋!”作为出镇一方的高级将领,杉山元突然上书裕仁必须第一时间了解内情,可看过之后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碍于天皇的身份,他都想骂娘了!
“哼!”裕仁将电报扔在一旁说道:“这个杉山元!突然发来急电朕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奇思妙谋能替朕解忧呢!哼!原来他是要说服朕放弃南昌,还说什么整个会战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大本营的决策还不比他的私心强得多?”
会战之初,杉山元确实是有私心。因为帝国无法同时支持两场大规模会战,华北方面军的针对豫皖苏鲁战区的作战计划只能暂且搁置。现在看来,支那人主动挑起南昌会战是别有用心啊!或许杉山元是对的,南昌会战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寺内寿一就是其中之一。其实,就在当今之困局产生之初,寺内寿一就想到了撤兵,只是不敢冒然提出。现在有杉山元打头阵,寺内寿一也就无所顾忌了,于是向天皇说道:
“陛下!为今之计看来也就只有撤兵一途了!”
寺内寿一刚说完,天皇还未表态,朝香宫鸠彦王就已经炸毛了。指着寺内寿一鼻子骂道:“寺内桑!亏你还是个军人,帝国的高级将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现在撤兵对得起前线还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吗?这样做岂不是意味着他们近一个月来的奋战、流血和牺牲全都白费了吗?……你!你这个懦夫,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军人!”
朝香宫鸠彦王当然不愿就此撤兵的,撤兵也就意味着此番南昌会战彻底失败了,更意味着他陆相的位置更加不保了。此时,他内心还在期冀着会战胜利能够为他博取更多的政治资本,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可是不撤兵,这仗还能继续打下去吗?朝香宫鸠彦王从未质疑过的自信已成为一种偏执,孰不知这种情绪正在将日本托向无尽的深渊。而寺内寿一正是因为已认清这一点,所以尽管朝香宫作为亲王,但他依旧没有给其面子,直接驳斥道:
“殿下现在难道还没有看开吗?南昌会战从一开始就是支那人的阴谋,目的就是要让帝国的血流尽。短时间内历经徐州、武汉两场大规模会战,已让帝国不堪重负,南昌会战的仓促实施,各方面因素的制约掣肘下才造现今这幅局面。继续再打下去,战事只会越发糜烂,士兵们的血只会更加白流。此时不能痛下决心,真要到了非撤不可的时候就未必能撤得下来。一旦皇军再遭重创,那时皇军将不得不从形势上的优势转向战略上的劣势,届时可就不是一两场胜利所能扭转的!”
听寺内寿一说完,裕仁天皇顿时吓了一跳,心道:难道事态已经糜烂到这步田地了吗?知道处境不妙,可像寺内寿一说得那般可怕裕仁却是不信,但又不敢真的赌上国运来予以验证,只能听听他们怎么说,谁的依据更能站稳脚,裕仁就决定站在谁那边。就听朝香宫鸠彦王率先开口说道: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皇军已经攻克南昌,支那军也已支撑不住,正在节节败退,此时放弃无异于前功尽弃!”
没错!这一点正是坚持再战的朝香宫鸠彦王最后的底气所在,也是裕仁打不定主意的原因。但这在寺内寿一眼里却没有丝毫价值。
“眼下的示弱是为了更好的反击!如果支那人真的已经支撑不住,那五战区第二十一集团军的表现又作何解释?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支那人是在用空间换时间。放弃一些已经没有防守价值的地区来拖延皇军,转而在皇军薄弱的要害处给予致命一击,从而扭转战局。试问,若是一旦安庆有失,前线还能坚持多久?”
寺内寿一说完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包括裕仁天皇,但朝香宫鸠彦王还在强词夺理的说道:“安庆有失是你做的最坏的打算,可是现在支那人有没有能力攻克安庆还未可知!”
朝香宫鸠彦王显然没有理解安庆的重要意义,寺内寿一瞥了他一眼说道:“殿下!事实上安庆被围水路就已经断绝,支那人根本不用拿下安庆,里面就是屯着再多的武器弹药也根本运不出去!”
是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有此一条就已经足以改变战场形势了,更何况……?
“更何况,南京、上海的危急程度丝毫不亚于安庆,若是不回师维稳,后果不堪设想。再者,此番撤军不必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待重整旗鼓,优先解决掉眼下这个麻烦才是正途!”
说到气极双拳紧握,大家都知道寺内寿一所指的“麻烦”是什么。支那军豫皖苏鲁战区,自打横在两个方面军中间就不断搞事。不仅造成皇军极大伤亡,还在战略上牵制皇军,武汉会战如此,眼下的南昌会战还是如此,若是不将这根搅屎棍彻底拔除,任何既定战略都将难以实现,而各个会战也只会越打越疲。或许正是因为两人(寺内寿一、杉山元)都曾在其手上吃过大亏,这才让他们意见一致的提出撤兵。
话已至此,朝香宫鸠彦王已无从反驳。事实上,就在“撤兵”二字一经提出,朝香宫鸠彦王想要改变就已经很难了。首先,首相及外相肯定是支持的,海军大臣米内光政上面虽然还有海军军政部长伏见宫博恭王,但他本人的意愿也肯定倾向于撤兵。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天皇的态度。
朝香宫鸠彦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伏身涕零的向天皇乞求道:“陛下!请给皇军一次机会,臣这就亲临前线,就是玉碎也定要替陛下打赢此战!”
他妄图用这种方法来感动天皇,牢牢抓住裕仁力求一胜的迫切希望,然后将天皇之意愿绑在战车上。岂不知为求一胜固然是裕仁的愿望,可如果是连陆军大臣都要玉碎才能实现,那这胜利来之也太过奢侈了。而且,玉碎之后呢?帝国的未来也会不会随之破碎?所以裕仁上前扶起朝香宫鸠彦王,亲切的说道:
“朝香宫王叔的心意朕领了,这一次见不到胜利无妨,但朕坚信下一次一定是属于大日本的!”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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