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民国二十八年(即公元1939年)元月二十三日,硝烟刚刚退却的中华大地,还未享受片刻的宁静,就因一起重大的政治事件,搞得全国震动。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1939年1月23日,原国民党副总裁、中央政治会议主席、国防最高会议副主席、国民参政会议长、老同盟会员的汪精卫在南京正式宣布组建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决心要与重庆政府决裂,在“善邻友好、共同防共、经济合作”的原则下,积极自主的展开“和平救国”运动,进行公开的叛国投敌,却被美化为曲线救国运动!
“当汉奸就当汉奸!屁的曲线救国!这些个文人就是他娘的虚伪,做狗当奴才也非得拽文嚼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才行!我呸!”
汪伪中华民国国民政府成立的消息传到陆维耳朵里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现在的宿迁大街小巷充斥着各色报纸,此事都无疑占据了最大篇幅。评论中大骂无耻之尤者有之,狡辩粉饰者亦不在少数。张大彪就纳闷儿了,这事儿但凡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不是应该各个以之为耻,人人得而诛之吗?怎么还有人明目张胆的登报为其摇旗呐喊?张大彪受陆维影响,对“肉食者”本就没有好感,现在就更加鄙夷了!看来钧座说得没错,南人多才情只是少德行啊!
与张大彪嫉恶如仇张口大骂不同,陆维刚一得到消息,第一反应便是惋惜!悠悠说道:“汪精卫到底还是走了这条路啊!”
尽管这一时空汪精卫依然是畏日如虎,终日迫于日本人的淫威之下瑟瑟发抖,也曾极力主张对日和谈。但因徐州、武汉两场大型会战日军接连失利,抗日形势已大为好转,汪氏尽管还是谄日的,但其野心尚能克制。如果说原时空中汪精卫叛国投敌是因为武汉会战之后已看不到胜利前景,想要另行谋取“救国良策”。那么如今抗日形势大为好转的前提下依然走上这条不归路,可就不是“救国”两个字能够解释的通的。这“救国”之中有多少是出于私心,又有多少是“牺牲为公”,更有多少是骑虎难下的无奈之举?那就只有留给后人去评述了!
陆维说罢,张自忠也是一脸诧异的说道:“真是难以置信!在抗战最为艰难时期他汪兆铭尚且能够恪守底线,如今形势一片大好,怎么还犯了糊涂呢?站到了国家和民族的对立面,这是要遗臭万年啊!”
“他这哪儿是糊涂啊!人家那是言行一致,言出必践!”张自忠说完,原本就看汪精卫不顺眼的孙立人突然插话,将汪精卫好一顿贬撩。但张自忠觉得,汪精卫虽是投降派的代表,但也只不过是理念的不同,短时间内还不至于如此堕落。于是,一面为之惋惜的同时,一面略有怀疑的说道:
“汪兆铭懦弱自卑容易屈服于强者,而优柔寡断的性格又容易为人所左右。你们说,他一个党国副总裁公然叛国投敌,会不会是被人裹挟或是逼迫?”
张自忠这么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前一段时间就有人传出,汪精卫在武汉会战之后依然在与日本人密谋和谈事宜。而经历了武汉会战时,假以和谈之名而行突袭之实,以及痛失广州的教训后,国府已经不再对和谈抱有任何幻想。在这种情况下,汪某还与日本人暗通款曲,显然是目的不纯。而老蒋,要说他不知情,谁也不信。可他明明知道却无动于衷,任由汪精卫一步步沉沦,可见这其中老蒋即便没有咄咄逼人,也一定有过推波助澜,反正扮演的不是什么好角色!
这个不难理解,蒋汪之矛盾早在“宁汉合流”时就已经存在,上海一·二八事变时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随后汪精卫从反蒋斗士一步步趋于妥协,最终成为蒋的附庸,在政治上的副手。尽管在党内地位极高,但没有效忠的军队,始终只能屈居人下。即便如此,蒋介石也依然视汪精卫为平生之劲敌,而汪精卫也始终怀着一颗想要单飞的心。只是,就以汪精卫优柔寡断的性格,这条路非得有人替他铺平,他才敢上道,而这个人最有可能就是老蒋了。可以说,此时逼走汪精卫,对老蒋来说是利大于弊的。毕竟,抗战至今,对老蒋的不信任以及流言蜚语从未断绝过。汪精卫叛国投敌之后,注定是要遭人唾弃,而对比之下,纵然老蒋有万般不是,相比汪某人也要高尚得多!
张自忠说罢,了解一些内情的沈醉突然一顿,随后又恢复正常,然后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说道:“肯定是陈璧君(汪精卫之妻)和**这二人撺掇的。汪先生只要与委座起争执,他二人总在一旁煽风点火。而且武汉会战国府派出高宗武与日接洽时,就是**牵的线,可见他们早就在与日本人接触了!”
虽然陈、周二人都不安分,有着不小的野心,作为汪精卫贴己人,对他影响肯定是有的。但如此武断,又言之凿凿,非但无法排除老蒋的嫌疑,反而更加让人想入非非。眼见着话题被越扯越远,陆维立即插嘴说道:
“不管怎么说,汪精卫叛国投敌之后,对我党、政、军的影响甚巨,我们必须及早做好应对才是啊!”
说话间,麻烦已经找上门了!
“报告钧座!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桐城名仕孙德穰的人在外求见!”
“孙德穰?”这个人陆维不熟或者干脆的说是完全不认识,可张自忠和于学忠一听人名均大为吃惊。
“荩臣!你说会不会是盛儒兄?”
于学忠貌似对此人的到访表现的很激动,可张自忠却一点都不感冒,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也就只有他才敢大言不惭的自诩是桐城名仕,还老挂在嘴边!”
“怎么?荩臣将军你们认识此人?”
张自忠点头说道:“这个孙德穰虽不是什么名家巨擎,但在山东的文化界却很有名。此人乃是山东淄川人,正经的孔圣门人,却非要说自己是桐城山人,还要秉承曾文正公(曾国藩,桐城学派代表人物)之志,结果闹出了不少笑话,这些年一直感慨报国无门,并为此经年奔走。他来拜访估计是想要在俊然你这儿讨份差事吧!”
听张自忠说道,陆维对这个孙德穰有了基本的了解。不过,听这话好像张自忠对此人的评价不高哇!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将军为人正直,能与他亲近之人也都是志趣相投之辈。而这个孙德穰,彼此虽说认识,但张自忠对他也不过是泛泛之交,陆维也由此失去了对此人的兴趣,但还是有礼貌的说道:
“让他进来吧!大老远的也不好叫人白跑一趟!”
“是!”
很快孙德穰就被带了进来,见到来人就是孙德穰,于学忠立即迎了上去,兴奋的说道:“盛儒兄(孙德穰字)?果然是你!”
“孝侯(于学忠字)贤弟?你果真在这里!”与于学忠的热情不同,张自忠显然是有意避开他,在孙德穰一进门他就躲到一旁,但还是被眼尖的孙德穰发现了。
“哎呀!荩臣老弟也在啊!先前就听说你部第三十三集团军加入了豫皖苏鲁战区,考虑到战事吃紧故而没有机会与贤弟一叙,今天正巧孝侯(于学忠字)也在,正当好好叙叙旧!”说着又感慨道:“唉!想来我们兄弟三人已经有六七年没在一起聚过了吧?真怀念当初我们一起壮怀激昂,指点江山那会儿了。一别多年,二位贤弟都已成为军中宿将,纵横沙场,唯愚兄浑浑噩噩!唉!可悲!可叹呐!”
三人都是山东老乡,又都曾在一起共过事,彼此熟络,孙德穰什么品行两人都清楚。他竟如此说,张自忠也只是听听罢了,心下不禁莞尔,或许还有些鄙夷。但很明显于学忠要比张自忠在为人处世方面更为占长,笑道:
“盛儒兄又妄自菲薄了不是?谁不知道你这是‘虚负凌云万丈才,一身的襟抱未曾开’?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乘风便化龙呐!”
“哈哈!”这虽是明面上的客套话,不过孙德穰却很受用。话锋一转抱拳对于学忠说道:“承贤弟吉言,孙某此番前来面见战区陆长官,正是为酬壮志而来啊!”
说着就向陆维行礼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陆维陆长官吧?果然是年轻有为,国之俊彦!鄙人孙德穰!”
尽管孙德穰将陆维捧得很高,但陆维并不承情。本来因为张将军的对此人的评价就已经让陆维对他不喜。而一见面无视陆维这个正主却叙起旧来,就更让陆维对他心生厌恶。如此不识大体又恃才傲物(有没有才还两说)之人,陆维能听他把话说完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可没想到,这孙德穰看着人五人六,却不想书卷气之下尽是卖国求荣的龌龊心思。
“陆长官!鄙人此番前来是受人之托,当一回说客!”
“噢?”
孙德穰此言一出,张自忠当即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原本以为孙德穰只是壮志未酬,来陆维这里碰碰运气,可一张口却让张自忠替他感到羞耻!就听孙德穰说道:
“陆长官!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汪主席已经在南京成立中华民国国民政府?”
汪伪在南京成立仅仅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孙德穰的消息就如此灵通,本身就令人怀疑。再加上汪精卫公然叛国投敌,已被定性为民族之耻,遭人唾弃,而一句“汪主席”的尊称,也只有他的拥趸才叫得出口。此时,陆维基本能够猜出他此行的目的了。
果然!就在陆维点头之后,孙德穰笑道:“自中日爆发战争以来,汪主席一直致力于和平解决中日之争端,并卓有成效。南京国民政府的成立能够有效的消除误会,摒除争端。汪主席的意思是在政治上他会竭力为国谋取权益,但在军事上还得仰仗陆长官能够替国效力,镇压那些破坏分子,尤其是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他们假借抗日之名与皇军做对,蛊惑百姓,诋毁政府,阻碍和平进程。汪主席早已看穿他们的诡计,这才邀请陆长官统领全国之兵予以灭之,还望……?”
看看,多吃几年墨水就是不一样,明显是来招降的却只字不提,最大程度的麻痹我方的抗拒心理。不过,孙德穰的好口仗却用错了地方,还不等说完,张自忠便怒不可遏的骂道:
“住口!孙德穰!几年不见我原以为你会实心任事,本分做人,没想到你除去偷奸耍滑的那一套,竟然还卖国求荣做起了汉奸。张某真是羞于与尔为伍,也后悔认识你!哼!”
说着就要割袍断义,孙德穰也自知他这份差事并不光彩,被张自忠一通臭骂,激得面红耳赤。但他不会就此就范,极力狡辩道:
“张荩臣!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成了汉奸走狗了?我效忠的是汪主席,跟日本人有什么干系?”
哎!说到了替汪精卫干活和替小鬼子卖命还不是一个道理吗?这下孙德穰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张自忠,哪儿还管你是不是熟人,冲上去就要开打,幸好有于学忠拉着。陆维也怕真闹出乱子来,立即叫彪子和孙立人拥着张自忠离开了会客厅。可孙德穰这家伙绝对是属狗的,见张自忠被架出去了,当即叫嚣起来:
“丘八就是丘八!莽夫!哼!”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的诸位都是丘八出身,一下子被他全给得罪了,就见所有人包括于学忠都怒目而对,孙德穰瞬间怔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在陆维想看看他们究竟耍什么花样,挥了挥手支走大多数人,也算是给孙德穰解围了。
见无关紧要的人都离开了,孙德穰暗自庆喜:这事儿有门儿!也是,这么机密的事情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了。于是立即谄媚道:
“陆长官!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您现在虽贵为战区司令,可也得听从重庆方面指挥不是?只要您效忠了南京国民政府,那可就是海陆军大元帅(空军还未独立成军),统领全国之兵,可与汪主席平起平坐了呀!”
“嘶!听起来倒是挺诱人的!”陆维一手摸着下巴,假以思索,但又顾虑重重的说道:“海陆军大元帅?统领全国之兵?这事儿他汪兆铭能做得了主吗?连他自个儿都是日本人养的一条狗,他拿什么来承诺老子?日本人又怎会允许老子手握兵权?他们要的是狗,摇尾乞怜老子可不会!”
有能力才有狂傲的资本,这也就是为什么汪主席极力说服日本人,在对待陆维的问题上,应该先以拉拢诱降为主,主要还是看重他的能力,以及这份狂傲。同样是狗,如果争着舔屎,那还怎么依仗他来与日本人抗衡?所以,对于陆维的顾虑,孙德穰早有准备,说道:
“这个陆长官敬请放心,您所顾虑汪主席也已经替您考虑到了。所以,为表诚意,汪主席特向天皇请求,只要陆长官您能效忠南京国民政府,天皇就答应将他的养女代子女王(竹内代子)殿下许配给陆长官!到时候您可就是天皇的女婿,大日本皇室成员,您的担忧及顾虑也就迎刃而解了!”
豫皖苏鲁战区的问题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了,但目前皇军没有再次发动大规模会战的能力了,时间紧迫,如果能用其他办法解决,裕仁也乐见于此。但他对陆维始终怀恨在心,又怎么会将皇女下嫁给他?而若是没有一个好名分,恐怕无法打动此人。
本来裕仁是打算在皇室之中择选贵女以示诚意,但皇室素来早婚,而几个宫家也都不愿承接这门亲事。如此,裕仁也就只好在华族之中择选竹内代子为养女,加封女王以示荣宠。竹内家乃是宫家降籍改姓而来,也算是皇室远支,加之女王的身份,绝对能配得上陆维。
然而,陆维可不这样认为。
“皇室贵女?天皇女婿?好大的手笔呀!”
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样的好事是多少中国人想要而不可得的!在孙德穰看来,有机会成为日本皇族,估计陆维会立马答应下来吧?
可这终究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就见陆维撇了撇嘴,说道:“你来之前想必没有做足功课吧?岂不知我已与蒋夫人侄女宋氏订婚?”
孙德穰先是一惊,这么重要的信息他们怎么没有告诉自己?但随后就轻声提醒道:“陆长官!那可是日本皇室的贵女啊!”
不说还好,说了只会自取其辱。
“哼哼!别说是天皇的养女了,就算真公主,老子也不稀罕!靠着近亲繁殖,能有什么好玩意儿?”
话已至此,孙德穰也就明白陆维的意思了,再据理力争下去也只是自讨没趣,于是便打算离开了!可谁知刚要告退,却被沈醉拦下。就听陆维说道:
“孙先生别急着走哇!陆某人这里你这个媒是说不成了,但我国军之中青年才俊多得是,阁下不妨到重庆走一遭,看看谁愿做那裕仁的东床快婿?”
这是明摆着要拘人,还要把他往火坑里送啊!孙德穰虽自负盛名,好几次都从特务机关的抓捕中全身而退,但这一次他不相信,带着汪精卫的印记进去了还能囫囵出来。不由得有些底虚发颤,而在陆维“挽留”之后,更是大声疾呼:“你们不能扣押我!我是汪主席的使者……国民政府的专员……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
此事过后两人的情分算是走到尽头了,但毕竟是老乡,能帮就帮上一把吧!于学忠是这么想的,但在陆维的注视下却又打起了退堂鼓。就见陆维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孝侯(于学忠字)将军!同情心可别随便泛滥!这可不是是非对错这么简单!”
叛国投敌的事能简单的了吗?如果今天陆维放过孙德穰,那也用不着明天,立马就会有人捅在老蒋跟前,到时候别说他跟汪精卫没什么,也能编出点儿什么来,老蒋可是出了名的多疑呐!
果然!很快重庆方面便来了急电,要他携孙德穰立即飞赴重庆!急召陆维倒不是老蒋疑心病大爆发,而是因孙德穰说媒让他切实的感受到了威胁。像陆维这样的实力派,有能力又听话的部下,盯着的可不止他一人。因此,陆维与宋雪颐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这么多身份却没有一样能保得了他,直到沈醉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拽走,孙德穰还在聒噪,却被人一记手刀斩晕带走。于学忠见状,心有不忍,小心试探道:
“陆长官!能不能不把孙盛儒(孙德穰字)扭解重庆?他虽投了汪精卫,可毕竟只是个传话的!”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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